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4)
蔺沧鸣揉了揉肩,捡起身后的剑拄在地上,动作极小地磕了下地面,他声音微哑,又放的很低,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戏谑:“师兄一刻钟前刚走,师尊没遇上他吗?”
“他对你说了什么?”霁涯攥了下手指追问道,隐约担心是不是他取代霁霞君导致剧情出现变化,不然高世来了,蔺沧鸣哪能这么淡定。
蔺沧鸣垂眸如实回道:“师兄说他买通一名好色之徒,在宁榆城劫走林师妹,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令师妹倾心于他,再抛弃师妹,以此让我痛苦,侮辱于我。”
霁涯:“……”原著骗我!原来目的是这个吗?
霁涯真心推荐道:“拐弯抹角,他何不直接把好色之徒带来侮辱你了事。”
蔺沧鸣的表情微妙地抽动了一下,抬眼看了看站在洞口的霁涯。
“你为何不去救人,对同门师妹如此冷漠吗?”霁涯冷眼斜睨蔺沧鸣。
“弟子守法,方才已报执法堂,愿配合宁榆城捕役调查工作。”蔺沧鸣谨守规矩地说。
霁涯:“……。”
还有报警这种操作?
醒醒!这不修真啊,你这样让我怎么找借口。
他忍不住握拳用指节抵住眉心揉了揉,吐槽是一码,蔺沧鸣的言行明显偏离了原著,他从现在起必须更加警惕才行。
霁涯叹息着转身踏上索道:“为师已派拂柳保护林妍儿,回玉霄殿吧。”
在他身后跟上的蔺沧鸣停在洞口,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幽幽道:“回去之前,弟子有个问题,还请师尊不吝赐教。”
霁涯狐疑回头,脚下忽地一颤,接着那片木板就从中断裂,桥上漏了个窟窿,霁涯猝不及防坠了下去,又及时反应扣住山洞湿滑的边缘吊在空中,山崖下传来不可违逆的引力,让他像个漏水的壶一样被源源不断抽走灵力。
“蔺海!”霁涯皱眉怒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蔺沧鸣神情无辜,在山洞边蹲了下来,把手伸给霁涯:“可能是吊桥年久失修吧,师尊只要告诉我,六年前为何执着于带我回玉霄派,我就拉您上来。”
霁涯心说我信你个鬼,他用不出灵力,又意外蔺沧鸣竟然给他设陷阱,一阵暴躁冲入脑海。
他这人一向倒霉,自嘲出门帅裂广告牌,回家吓炸热水壶,车祸抢劫更是不计其数,最近一次被卷入火灾不得不断腿求生,更让他脑回路逐渐诡异,觉得冥冥之中自己也算天选之子,有朝一日就能集齐灾厄召唤点啥,睡醒一觉穿越了也没什么新鲜的。
然而事实证明,他真能穿。
与其厄运缠身死在无法预判的意外里,霁涯更对现在的弹性剧情充满信心。
他这个普通人能靠胆大心细在厄运中挣扎反抗二十多年,现在摆脱了倒霉光环,更不可能抱大腿,人活一口气啊。
“六年前你被追杀,无家可归,我若是不带你回玉霄派,难道眼睁睁看你死。”霁涯回忆着剧情沉声说,他抬起左手探进蔺沧鸣的衣摆抓住他的脚踝,“现在拉为师上去,为师可以既往不咎。”
蔺沧鸣笑意更深,把霁涯左手手腕一点点挪开:“不,我要的是真相,我已经浪费过很多时间了,所以不是很有耐心。”
霁涯低声说了句什么,蔺沧鸣略微俯身偏头:“师尊?”
“下地狱问你师尊去吧!”霁涯扯出一个果断的冷笑,松开扣着地面的右手,顺着崖壁任由自己跌进云海。
蔺沧鸣瞳孔一震,下意识伸手去捞,结果腿上一紧,眼前景物翻转,自己也被扯了下去。
霁涯拔出背后腰带别着的短刀,凭借这副身体的力量将刀刃贯入崖壁挂住自己,左手紧紧攥着一条几乎透明的薄纱。
这是霁霞君的法宝,霁涯还不太会用,干脆就当做绳子,借着蔺沧鸣衣摆遮挡的视线死角把它套在了蔺沧鸣腿上。
“蔺海,现在轮到你了,可惜我没什么问题。”霁涯望着吊在下方晃荡的蔺沧鸣嘲讽道,然后无情地放开薄纱。
蔺沧鸣的身影转眼就被翻搅的云雾淹没,霁涯舒爽地吐出口气,他记得原著中有一章描述过悬崖底部的环境,噬灵藤铺满地面,任何落下的生物都会被吸取灵力直到耗尽精气身亡为止,他看过书知道解法,但蔺沧鸣可不会。
霁涯暗说蔺沧鸣咎由自取,是死是活就看他到底有没有主角光环了。
“霁霞君放心,汝弟子吾鲨之,汝勿虑也!”霁涯放肆地笑了一声,暗想自己一定是所有高危师尊中动手最快的,天下死局唯快能破!他集中精神试了一下,果然本命剑就像肢体延伸的一部分,灵力被制也能召唤出来。
霁涯把藏虹和短刀当成凿子插∫进崖壁,想一点点挪回去,计划趁嘉鸿真人摆宴把自己从门派名册中划掉,免得像原著被嘉鸿真人靠名册印下的精血追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