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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番外(87)

小鹤也不在意,只道:“你们要处理就去别的地方处理,别把我刚擦过的地弄脏,这大冷天的,哪有给人平白无故添工作的。”

这几句话说来都很平常,武赤藻跟余涯的关系并不差,甚至比跟古德白的感情还好些,他对老板充其量叫单方面的崇拜敬仰,可余涯跟他都快能叫“父慈子孝”了,自然不疑有他,正打算将人交给余涯时,忽然听见楼梯上传来古德白的声音:“把人带上来。”

一听是古德白发话,小鹤当即没了脾气,她意兴阑珊道:“你们上去吧,我再拖一遍。”

而余涯的脸微微一僵,他看了眼武赤藻,并没有出声,而武赤藻则全无所觉地将这蜥蜴人带到楼上去了。

这一路上,武赤藻都是反扭着蜥蜴人的胳膊,这姿势当然算不上舒服,因此一进到屋内,就被惊讶的古德白取笑道:“这是唱哪出呢?”

武赤藻这才觉察姿势怕是不太好看的,不由讪讪起来:“我怕他逃跑。”

“是么?”古德白细思片刻,从抽屉里掏出一捆尼龙绳子来丢在他们俩脚下,“既然这样,你就把他捆起来吧。”

武赤藻尴尬道:“要是我松手的时候,他跑了怎么办,老板,他会隐形的,不对,也不算隐形,就是变成别的东西。”

“不怕。”

房间里忽然响起枪支上膛的声音,古德白似笑非笑地将那仅剩的半支烟熄灭在烟灰缸里,他轻轻地拖长了调子:“我这柜子里,什么都有。”

蜥蜴人的脸色看起来简直跟死人一样。

果不其然,那声音过后,蜥蜴人一动也不动,被老老实实捆在椅子上,毕竟人到底惜命,就算几分钟就要死,这几分钟活着,也好过当场就被打死。更何况他吃过古德白的苦头,更不敢轻易招惹,即便是一了百了的死,都好过落在这人的手里。

他既不想死了,也不想在古德白手里活着,自然只能听话,没有别的办法。

古德白见他老实,就将手从柜子里拿出来,重新放在桌子上:“原本你是客人,实在不该这么对你,只是你在我家外头探头探脑,也只好不客气了。”

蜥蜴人苦笑起来:“你有话就直说吧,难道我现在还有什么退路吗?”

古德白笑道:“你要是骨头硬,咬紧牙关不说话,我也拿你没办法。”

蜥蜴人倒是有趣,他这会儿愁眉苦脸,竟还配合这句趣话道:“我倒是想这么硬气,可惜天生牙口不好,骨质疏松,不然也不会去吃这口软饭。”

古德白“哦”了一声,他扬眉道:“你的老板是个女人。”

“咦?”

武赤藻看看古德白,又看看蜥蜴人,愣是没有听出哪句话里带着女人这两个字,又听蜥蜴人苦笑道:“我可没有说,是你自己猜的。”

这反应倒叫古德白觉得有趣,现在是在庄园之中,这人方才听过枪响,既然不反抗,显然是怕死得要命,可到头来还要遮遮掩掩地说话,想来恐惧深入骨髓。他知道要是想问清楚这位试图找麻烦的女士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怕蜥蜴人不会再开口,就立刻转了话题:“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有人给了我钱,让我盯着你家外头进出的人。”蜥蜴人嘴角下撇,露出非常愁苦的模样来,他本来就长得丑,这么一作态更令人厌烦,“你也看见我这个模样了,还能干些什么,帮人家洗碗刷盘,人家都怕上面被我的手弄脏,三十来岁了,一无所成,别说老婆了,爹妈都孝顺不起,当然只能帮别人做这些事了。”

才三十多岁?

古德白有些讶异,他见这人的模样,还以为四五十岁起了。

这人长得丑陋,眼睛上还有层白翳,看起来好似有长年眼疾的人,结合武赤藻的说法,异能八成与伪装或是隐匿有关,做坏事倒是容易,可想找些正当营生做却极难。

武赤藻因为年轻,吃过很多次碰壁的苦头,人家大多不愿意用他,加上他只是高中毕业,许多活也不让干,白耗的几年青春跟奶奶的病情折磨得人半夜都睡不着觉,听见蜥蜴人这话,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心中暗暗懊悔方才下手要是轻点就好了。

话到这里,古德白却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认得我?”

“……”这话不知道戳中了蜥蜴人哪里,他猛然抬头,又惊又怒地看着古德白,半晌忽然冷笑起来,他这笑又好比嚎啕大哭,听得人悲从中来,“你……你当然不记得我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记得我们。”

他目光之中猛然流露出怨恨之情来,绳子与沉重的椅子都顿时弹跳起来,可见他气愤之下爆发的力气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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