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脸上随便的啃来啃去。
唐依眼含警告:“你说什么?”
距离这么近,两人又都修为不低,怎么可能听不见他的话。
“我说,”
祁沉星视线撇开,略有些游移,“你最好先从我身上下去,我记得你说今天想休息。”
“……”
唐依麻溜儿地滚到另一边去。
不到两秒又被祁沉星拽回来,还是抱着,倒没别的动作。
唐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啊,明明是她要算账,怎么变成她灰溜溜地躲开了?
“祁沉星。”
唐依久违地,正儿八经地喊了祁沉星的全名,一本正经且严肃认真地盯着他,“你刚刚说我像狗,我很不开心,你赶紧想办法解决一下。”
“对不住。”
祁沉星干脆果决地道歉了,床底间特别没有骨气,半点不像是人前受人敬仰的师兄,在两人对峙间竟然毫不坚持抵抗,“我言语贫乏,想你可爱,却找不准合适的形容,你莫要生气了。”
唐依提出要求道:
“那你明天和我切磋,我还要你带我去钓鱼和听戏。”
祁沉星一口答应:“好。”
唐依拽着他衣服边缘,摸到了上面的暗纹,便顺势扯出来一点,仔细观察上面的纹路,一边说:“听到你少年时的各种事,有点后悔没机会能和你一起去上学……感觉你那会儿一定也表面规矩板正,肯定很可爱。”
“你是真的遗憾没能更早认识我,还是遗憾没机会趁我不如现今时,寻着机会捉弄我?”祁沉星捉住她的另一只手,收在掌心揉捏把玩,“你比我年纪小些,即便真有那种可能,也定是我捉弄你。”
唐依的神色间便流露出一种再自然不过的笃定:“你真舍得捉弄我?”
这份笃定全然是信任祁沉星到了极点才会产生,是素日都被娇宠惯了的才能毫不犹豫的结果。
祁沉星却想了想,才道:“我年少时确实没有后来稳重,若那时见了你,只怕不如现在看得明白,因着心中隐秘的情绪,怕是要欺负你一两次,叫你不得不记住我、看着我。”
“啊?你还真会欺负我?”
唐依惊讶地张着嘴,被祁沉星趁势地偷了个吻,她连忙往后缩。
祁沉星闷笑一声:“不会真怎么欺负,按我的性子,欺负完了就得骗你对我改变印象,不过是吸引你注意的一种手段。”
“你既然聪明,吸引我手段的办法多了去了,何苦要来欺负我?”唐依别的不说,了解枕边人还是有一手,“你真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
祁沉星闭上眼,将脸埋进唐依的发间:“确实还想……看你被欺负的表情。”
他少年时定然没有后来这样分得清轻重,总是多了几分血性,不够稳重,伺机而动。若是隐隐约约对唐依起了心思,彻底辨明那些忍不住欺负、靠近、掠夺的心态代表着什么前,他真依了本性办事,唐依前期至多要被他拿捏一两次。
但凭着他有对唐依的好感,也不会真的用凶恶手段,就是……很幼稚的那些做法了。
说来也很丢脸。
“你好坏。”
唐依推开他,冷着语调,试图反杀,“不想理你了。”
祁沉星固执地抱着她,不许她走:“如此一来,是不是觉得你认识我的时机刚刚好了?”
“……”
唐依一怔,“等等!所以你这话到底是为自己开脱现想了个好理由,还是你真的是如此打算,前面只是铺垫来巧妙安慰我的?”
另一半过于聪明的坏处就在这里。基于祁沉星脑子实在太好使,有时候甚至分不出他是要有打算,还是临场应变。
——因为两种竟然都能说得通。
祁沉星眨了下眼,笑意都从话语中透了出来:“你猜呢?”
“猜不出来QAQ”
唐依拽拽他的衣服,“告诉我嘛,你忍心让我睡前还要仔细思考吗?”
祁沉星噙着抹笑,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可气,尤其是配上他那慢悠悠的语调,更让人抓狂:“我好坏,所以应该忍心的。”
唐依幽幽地盯着他,猛地撒手,转身背对他:“哦。”
知道“哦”是什么吗?
是比任何话都更强有力的表态,代表我连多一个字都不想跟你说了!
你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祁沉星闭了闭眼,等身体的那股燥热退下去了些,才去碰唐依的肩膀:“说少年时不够沉稳,是真的;想告诉你认识的时机已经是最好,也是真的。”
唐依不理他。
祁沉星蜷缩了背脊,额首抵在她的肩背处:“我从不让自己设想那些。遇上你的时候就已经太好,能得到你便如美梦成真。”
“我至今不敢奢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