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前脚去挑衅了祁沉星,后脚还亲自来唐依这里嘚瑟:“我都问到跟前了,你那心上人屁都不敢放一个,懦弱无能,自私自利,你的眼光比狗都不如。”
唐依:“……”
狗怎么你了?
你为什么要cue狗?
金城见她呆滞不动,再接再厉地嘲讽:“哈?你现在后悔也没用,敢对本少爷做出那种事,我要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得到应有的惩罚!”
唐依:“……”
有时候觉得,祁沉星不和金城计较,可能也有金城嘴炮压根不厉害的原因。
金城放完狠话就走了,干脆得像是一个无情的走剧情机器——虽说原书里根本没有这段剧情。
桃花连忙冲进来,上下打量着唐依:“小姐,金公子没有对您怎么样吧?!”
唐依忍住了“如果你真担心你应该去叫几个人来而不是看戏”的吐槽,平静地说:“没事,再拿份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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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唐依收到了祁沉星的邀约,邀她去望阙楼,有事一叙。
望阙楼是城中有名的酒楼,美食佳肴,声名远播。
桃花见唐依久久举着帖子不语,试探道:“祁公子……会是为了什么送帖子来呢?”
“可能觉得我喜欢他,找我去问问。”
唐依随口胡诌,将帖子随手放在桌上,嘟囔了一句,“地方选的不错。”
望阙楼的桂花糕堪称一绝,她待会儿一定得点一盘。
桃花目瞪口呆:“小姐您……难不成是真的喜欢祁公子吗?”
唐依回头看她一眼,道:“更衣。”
桃花不说话了。
原书中对祁沉星的冷淡描述不少,乍看上去为人颇孤高,但以读者视角来看,祁沉星完全是“不动声色的温柔”的最佳代名词,总是在细腻处妥善处理,又从不宣之于口,让读者们在当妈和当女友的路上反复横跳。
唐依不太能猜中他的心思,但对祁沉星的人品有相当信心。
怀揣着这个想法,出门走到半路,唐依就被人迷晕了。
晕倒前的最后一秒,唐依还在思考:她确实反复确认过了那是祁沉星的印章,连帖子的材质都特意核对过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唐依再次醒来,嗅觉先于视觉复苏,她闻到了酒的味道。有克制的呼吸声在不远处响起,她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周围纱帐皆是浓烈的红色,看上去给人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唐依惊得迅速从床上坐起,视线一转,发现两米外的桌前正坐着一位男性,她心下猛地重重一跳,开口的声音有些僵硬:“这位……公子?请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说话过程中唐依的视线迅速逡巡着整间屋子,试图找到逃跑的可能或是可以用来防身的工具。
过了五秒左右,男子方才开口,声音虽悦耳,此刻却隐约压制着什么,变得有些沙哑:“非在下请姑娘而来,姑娘是唐家小姐?”
“……是。”
唐依慢吞吞地回答着,手指一面在床缘附近摸索,锲而不舍地试图抓住点什么,否则她不能安心,“不是你请我而来,你为何会在此处?”
男子沉默少许,道:“在下祁沉星。”
男主大大!
有救了!
唐依几乎是瞬间亮了眼睛:“祁公子?是你!”
语气中的惊喜与喜悦没有加以掩饰,任凭谁听到都能分辨出这之间的不同寻常。
祁沉星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唐依已经行动力颇高地走到了桌前,她看清了男子左眼下的那点红色泪痣,这是祁沉星的标志,唐依骤然松了口气,脱力地坐在祁沉星的对面:“太好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歹人。”
她对祁沉星的表现没有任何异样感,作为读者,唐依早就知道祁沉星这人不怎么爱说话,大多时候能省则省,她现在心情处在一种类似劫后余生的感觉——幸好是男主!
祁沉星抬眸望向唐依,少女潋滟的眸子因为大起大落的心绪而更显水光荡漾,额际渗出了冷汗,有几许狼狈。
她的紧张不是作伪,此刻松懈欣喜更不像是在骗人,祁沉星甚至能够确定,在她来到自己身前的某个短暂瞬间,她甚至露出了近似信赖的情绪。而这之中的转变,不过是因为她知晓了他是谁。
唐依缓过劲儿来,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伸手去拿桌上的水壶,便听祁沉星断喝一声:“别碰!”
“……啊?”
唐依愣愣地看着他,这才发现祁沉星倚靠在桌上的动作有几分不自然,她侧身弯腰去看,发觉祁沉星的双腿被绑在了桌脚,双手则被捆住,“这是怎么回事?”
祁沉星闭了闭眼,似乎是想说话,喉结在修长白皙的脖颈间滚动一周,将他规整高束的白色衣领蹭动了些许,却没有吐出一个字,冷淡的脸上竟然浮现了几缕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