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艰辛路(科举)+番外(671)
说完,秦氏就气呼呼的出去了。
谢行俭自顾自的烫起小青菜,冯时握着拳头,张嘴时觉得口舌生涩:“他们三人已经投靠崔娄秀了,大人从南疆过来,想必已经见过南疆军了吧?”
何止见过,他还杀了。
谢行俭笑笑,不再追问其他三人的事:“海盗披面皮子就敢大言不惭的称南疆军,崔娄秀想借海盗之手助他登基,简直痴心妄想。”
“崔娄秀利用海盗屯兵篡位,打的是正纲纪的名头。”冯时闷声道。
“正纲纪?”谢行俭语气怪异,忽道:“你之前说向棕不是向家子,莫非……”
“正是。”
冯时郑重道:“向棕是太上皇的庶长子,当年宗亲王力排众议扶持敬元帝为太子,说太上皇是权臣上位,加之太上皇没有嫡长子,那么继位的子嗣也就不用遵循嫡长子继承制,所以百官才答应让身为庶子的敬元帝上位。”
敬元帝不是嫡长子是众所周知的事,可这跟向棕又有什么关系?
谢行俭有些想不通,向棕和敬元帝都是庶子,按照祖制,这两人谁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问题就出在‘庶长子’上。”冯时声音愈低,“太上皇禅位的圣旨上,只说了将皇位传给庶长子,并没有署名是当今皇上。”
谢行俭仿佛知道了什么,细细揣摩了一遍,随后惊呼道:“向棕是庶长子!换言之,登基的人该是向棕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晋江要登记封面字体版权,所以我就顺便改了个名字~
挠挠头,唔,两者好像没关系,我不管,开心就好
第226章 【二更】
吃的正欢的漕营兄弟张口结舌,嘴里的羊腿肉‘啪叽’一下掉地上。
当今圣上竟然名不正言不顺!
“崔娄秀打的旗号正是这个。”冯时不疾不徐道, “向棕来豫州, 其中的曲折想必大人比下官知道的更多。”
谢行俭执起一杯酒入喉, 豫州的酒水比江南温婉的人要烈上几分,辣的他心肝火热。
见冯时灼灼的看着他, 谢行俭不动声色的将酒盅掷下,缓缓点头。
冯时目光一缩,百感交集的叹口气:“下官果然没看走眼,什么都瞒不住大人。”
边说边揣着手指激动,小声嘟囔着:“看来我这步棋算走对了,跟着他总不会出错。”
谢行俭耳力过人,将冯时的碎语尽收后哼笑了一声。
“向棕知道崔娄秀在做的一切事吗?”他比较关心这个。
向棕的身子孱弱,根本就承受不住日理万机的皇位,据他所知,向棕非常惜命, 且向棕又不是傻子,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块做皇帝的料子,这些年之所以执着杀害敬元帝, 无非是想报杀母之仇, 亦或是想让太上皇承认他。
“崔娄秀弄出的阵势这么大,向棕自然知道。”
冯时道, “崔娄秀收留被通缉的向棕,与他有恩,向棕病危之时, 崔娄秀又重金替其求药,两人关系情同手足,下官听说,向棕是自愿成为崔娄秀手中的一柄剑,想助其荣登龙座一臂之力。”
“九五至尊受万人敬仰,向棕甘心拱手让给崔娄秀?”啃羊骨的漕营兄弟嗤笑。
立马有人呼应:“傻子都不愿意做垫脚石,何况还是正儿八经的皇子。”
“表面答应罢了,说不定等崔娄秀领兵占据京城后,向棕来一个黄雀在后。”
“你小子上桌子前怎么不擦擦嘴!”有人挑眉,“就凭崔娄秀那万人海盗就能打进京城?当我们漕营的人是吃干饭的吗?”
“吃东西都塞不住嘴吗?”有好斗的人直接拎起刚啃完的羊骨抛过去,“整天就知道打仗,说的像谁稀罕似的。”
“吃的好好的,你打我干什么!”
“你不会说话,不打你打谁!”
说着又一块骨头仍过去。
桌面顿时一片狼藉,欢闹声四溢,谢行俭望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弯起,连日奔波的疲倦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今天大伙也累了,饭饱酒足就歇下吧,大家睡之前都好好的想想明天怎么突破崔娄秀的埋伏。”
吵闹的漕营兄弟们立马放下争执,直起身高声应是。
饭菜撤去后,屋子里只剩下谢行俭和冯时。
“大人今后有何打算?”冯时关切的问。
两人如今算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谢行俭的一举一动莫不关系着他的前途。
谢行俭坐于上首正中,目不斜视道:“南疆军由十恶不赦的海盗伪装而成,本官不可能放任不管,等回了江南府,本官自会给崔娄秀致命一击。”
“大人有法子?”冯时一双眼睛亮晶晶,拢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挨着谢行俭身边坐下。
“法子自然——”谢行俭微张开嘴,忽想起之前在巷子口冯时揽着他,还摸他腰,越想越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