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6)
懒听母亲啰嗦,今晚傅恒才出来与好兄弟鄂容安一起来听戏,戏未开场就瞧见身后躲着这么一个鬼祟之人,自是要探查清楚,
“我看你如此怕他,想来是有仇怨,不如叫他回来问一问,”说着傅恒作势扬声,才唤出一个“宁”字,忽被人捂住了口!
傅恒神色微怔,诧异抬眼,就见这少年的手紧紧的覆在他口鼻间!一阵淡香瞬时自那修长的指尖传至他鼻翼,震得他呼吸一窒,惊诧于一个男子的手为何带着香气?
第3章
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掌心,东珊苏痒难耐,立即收回手,暗恨自个儿方才一时情急,居然接触陌生男子,窘迫的她将手负于身后,无措的反向交握着,垂眸向其致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于你,只求你千万莫唤他,若是被他瞧见我来飞彩楼,我定会挨罚。”
无视她祈求的目光,傅恒沉着脸直接盘问,“老实交代,你是宁琇的什么人?”
这语气冷硬得像是衙门里的人,扁了扁嘴,纵使心有不满,东珊也只得找个借口打发,“他其实是我的兄长。”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冷笑,“宁琇乃家中独子,何来弟弟?”
他们居然对她家的情况这般了解?若说是堂弟,兴许也会被拆穿,略一思量,东珊镇定一笑,只道是表弟,为防他再质疑,她还特意扯了个谎,
“今年我准备考科举,这会子应该在家用功读书才对,却偷溜至此,自不想被亲戚发现,万一他向我额娘告状,岂不麻烦?”
打量着眼前人,一旁的鄂容安已然了悟,轻笑打岔,“想必你也是偷跑出来听柳五爷的戏?”
这位堇衣男子说话倒是温和,墨色眼瞳里浮现出清浅笑意,不至于令人太紧张,东珊顺水推舟的笑应道:
“可不是嘛!的确是为柳五爷而来,只可惜没占到位子,这才立在你们身后,倒也挡不住你们看戏,不妨事吧?”
堇衣男子只道无妨,遂交代小厮再去找张椅子来给这位小兄弟歇歇脚。
没多会子,小厮来复命,说是今晚客满,楼里没有椅子,只有一张圆凳。
东珊并不介意,管它椅子还是凳子,能坐就成,搬起凳子的她望了望左边的冰块,默默往右边一坐,感激道谢,
“多谢这位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微侧身,堇衣男子面向这小少年,冁然一笑,温文尔雅,“鄂容安。”
默念着他的名字,东珊只觉好生耳熟,仔细一想,好像曾听兄长提过此人,倘若她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鄂尔泰的长子。
那鄂尔泰在军机处当值,乃是乾隆身边的一把手,未料勋贵之子这般平易近人,东珊抱拳拱手道:
“常听兄长提起你的大名,久仰久仰。小容爷这般彬彬有礼,一点儿公子哥儿的架子都没有,不像某些人,上来就盘查,似衙差一般无礼。”
他堂堂蓝翎侍卫居然被人说像衙差?微蹙眉,傅恒揶揄道:“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官家人瞧见像贼之人,自是要盘问。”
“有穿着锦缎去做贼的吗?”
嘘她一眼,傅恒冷笑出声,“衣裳宽大不合体,八成也是偷来的。”
还真被他说中了,但这是她兄长的衣物,不是偷,那叫悄悄的借。不甘被人奚落,东珊转了转乌亮的眼珠,逞强解释,
“衣裳就该做大些,明年长个儿还能穿。”
这种理由她都编的出来?挑了挑眉峰,傅恒讥诮一笑,“难为你这般勤俭节约。”
鄂容安摇头轻笑,暗赞这个理由编得好。
终于成功使他闭了嘴,东珊坐直了身子,微抿唇,颇觉愉悦。
等候的档口,她的五脏庙不争气的咕咕叫着,瞄了一眼那桌上的茶点,东珊面露窘色,“我走得太急,尚未用晚膳,容爷的糕点能否允我用一些?”
鄂容安淡笑以应,“无需拘束,你且随意。”
欣然相谢,东珊正要去拿凤梨酥,手背忽被人拍了一下,抬眼就见那冰山脸傲慢地盯着她,“爷允你吃了吗?”
“容爷说可以。”她是得了允准才来拿糕点,哪料冰块竟道:“我请客,我说了算。”
“小九儿,何必为难小兄弟?”鄂容安劝他莫这般,傅恒不以为意,手指闲敲着扶手,不肯妥协,
“就是看不惯这小子,牙尖嘴利,娘里娘气。”
鄂容安正想再劝,就听身边人小声嘀咕着,“还不是因为你说不过我,觉得自己嘴笨,才会生我的气,故意找茬儿。”
不许吃便罢,东珊傲然扭脸,摸了摸腰包打算自个儿叫些吃食,却悲惨的发现自己好像将荷包忘在了家里。
就在她惆怅之际,一碟糕点及时的出现在她面前,原是鄂容安端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