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389)
说起头疼,傅谦猛然想起一事,“怡珍说她头痛是因为没给她娘烧纸钱, 她娘在怪她, 跟着她便出府祭拜, 途中你们可有去过医馆?”
摇了摇头,采茶道:“不曾去过,珍姨娘只是去上坟,未曾拐至其他地方。”
一旁的傅恒帮腔提醒,“真的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中途可有停留, 可有什么人跟珍姨娘搭话?”
采茶也很希望能提供线索,破解这悬案, 否则她的日子不会安宁,努力回想了许久, 猛然想到一个画面,她眸光顿亮,
“奴婢想起来了, 那日途径一间茶馆时,珍姨娘说腹痛,有位大娘带她去登东,奴婢本要陪同,但珍姨娘说茶点已叫,不吃浪费,让奴婢用茶点,不必相陪。”
三兄弟闻言,面面相觑,傅玉猜测道:“八成是有鬼!”
有了这条线索,傅谦当即命乌孟林带着采茶前往那家茶馆,让采茶指认那位大娘。
到地儿后,采茶看了又看,只道眼前的小妇人太年轻,不是她那日所见的那位。
小妇人自称夫家姓陈,说她和丈夫才接手这茶馆儿,上一家人已经于三日前离开。
突然搬走?这就怪了,乌孟林给了她一些碎银,又向她打听关于那家人的状况,姓甚名谁,搬去何处。
陈氏接过银子,心下欢喜,慢声道:“原先经营茶馆儿的那位大嫂夫家姓赵,赵大嫂怀了身孕,即将临产,忙不过来,就把茶馆儿转了。”
采茶闻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会吧!前些日子我见的那位大娘瘦瘦的,腹部并未隆起,不像是怀有身孕的模样。”
两人一对质,才发现说的并不是同一人,据陈氏所说,茶馆中除了赵大嫂夫妇之外,就剩一个□□岁的小姑娘,采茶所说的嘴边有痣的妇人并不是茶馆中人,那妇人又怎会出现在茶馆儿中给她们上茶点呢?
珍姨娘和那位妇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应该不会是偶然,八成是刻意安排见面的吧?
心下起疑的乌孟林再次打探赵氏夫妇的老家住在何处,陈氏只道不清楚,说不是本地人,离此很远。
眼看着有希望,结果线索又断了,乌孟林顿感懊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回去向主子汇报。
傅谦兀自推测着,那个妇人来路不明,怡珍说什么要给她母亲上坟,很可能就是为了跟那个妇人碰面,难不成,是那个妇人给的打胎药?
当他把这个猜测说与老九时,傅恒仍觉得有疑点,“珍姨娘先去的茶馆,倘若她那个时候已经拿到打胎药,为何不直接喝药,反倒来找你?
你说她在你酒中下药,就证明她当时没想打掉孩子,想混淆孩子的血统,奈何酒被八嫂喝了,她计划失败,这才又想打胎吧?所以我觉得这打胎药不会是在茶馆儿得到的,应该是在她生辰之后。”
眼瞧着八爷又望向她,采茶赶忙澄清,“打胎药的事奴婢真的不知情,自珍姨娘从您的书房归来之后,她就没再出过府,也没请大夫,怎么能得到打胎药呢?”
结合乌孟林的话,傅恒穿针引线,已然捋清来龙去脉,
“兴许……打胎药是那个男人给她的?事情败露之后,他怕怡珍将他供出来,所以狠下杀手,而那个跟怡珍见面的妇人肯定和他有关联,他怕茶馆被查,会追踪到他,所以便让原先的店主搬走?”
提起那个野男人,傅谦紧握杯盏,手背上青筋毕现,咬牙怒斥,“这男人骗色骗财,居然还要害人性命,怡珍竟然还信了他,她怎么就那么傻?”
话刚出口,傅谦又觉得自己也负了怡珍,又凭什么说她傻?如若他一如既往的关怀怡珍,她应该不至于走上这条绝路,说到底,怡珍的死,他也有责任,如今他已经不恨怡珍,只剩悲悯和深深的自责。
此事一度陷入僵局,没法儿再查下去,无奈的傅谦只能罢休,而他和钰娴之间的关系也因为此事而僵持着。
以往不管钰娴对他如何,他都愿意去织霞苑,与她同寝,哪怕不碰她,他也觉得温馨。自从这回出事,钰娴不肯相信他之后,傅谦便觉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青睐,彻底失去希望,不愿再去打搅她。
这些日子他忧思过度,加上冬日飘雪,北风呼啸,寒气侵体,傅谦终是没能扛得住,染上风寒,咳嗽加头疼,病情实在严重,未能当差,只好在家休养。
一连几日见不到日头,大雪纷扬,天地之间苍茫冷冽,一片阴霾,他的心也越来越沉郁。
睡得太久有些头疼,他干脆披袍起身,半坐在帐中看会子兵书。
外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傅谦并未抬眸,晓得这个点儿应是丫鬟过来送药,他已经连喝了好几日的药,嘴巴都是苦的,一到喝药的时辰便惆怅,随口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