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377)
将将到得门口的钰娴朝屋里一望,眸光一滞,目露讶色,脚步顿住,暗自思忖着,这是个什么情形?
才刚傅谦差人去织霞苑请她,说是有客人在,请她过来相陪。钰娴打探过是谁,下人便不肯说,只道一去便知。
傅谦这般神神秘秘,究竟是何意?钰娴不得而知,即便他们夫妻未能心心相印,她也不愿在客人面前丢他的面儿,犹豫半晌终是来了,哪会料到这所谓的客人居然会是怡珍!
他的妾室,算哪门子客人?
再者说,他们三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她待在这儿岂不尴尬?钰娴诧异的看向傅谦,很想问问他究竟唱的是哪一出,他却若无其事的起身来迎她,请她进来,
“今日是怡珍的生辰,思晴缠着我,要我为她母亲庆贺,既是喜事,便将你也请来。”
傅谦解释得那么清楚,八成是担心钰娴会生气吧?对她无情,却对另一个女人如此贴心,若然上天注定他会爱上钰娴,那么当初他又为何要纳她为妾?许她虚假的誓言,毁了她一生!
怡珍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傅谦,可看到他如此在意钰娴,她的心底仍旧止不住的泛出酸涩之意,但一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她又觉这是小事,给傅谦下药才是大事,可钰娴突然到访,她还能成事吗?焦虑的怡珍眉头紧蹙,暗叹不妙。
看出怡珍很不欢迎她,钰娴也不愿死乞白赖的留下惹人嫌,遂借口道:“我来正是想跟八爷说一声,今晚东珊亦请我用宴,我得去陪她,不能陪你们用宴,真是抱歉。”
眼瞅着她转身要走,傅谦正色道:“东珊那边我会派人去回话,你且留下,咱们一家人尚不曾坐在一起用过宴,机会难得,万莫错过,你若是就此离开,那怡珍岂不是很没面子?”
说着傅谦还转头问怡珍,“你不会介意吧?”
怡珍能怎么说?傅谦主动相请,她总不能说不乐意。没奈何的她只好勉笑道:“当然不介意。”
傅谦根本不给钰娴拒绝的机会,直接拉她进来,方才怡珍坐在他边上,他不愿挨着她坐,便请钰娴坐在他的位置上,而他则挨着钰娴坐下。
怡珍见状心顿慌,只因那杯酒是倒给傅谦的,现下钰娴居然坐在那儿,酒杯就在她面前,这酒若是被钰娴喝掉,岂不是坏了她的计划?
可钰娴已经落座,她总不能特意将酒杯端走,那样的举动太过怪异,会引人怀疑!
眼下这情形着实出乎她的意料,心乱如麻的怡珍不敢轻举妄动,如坐针毡,祈祷着钰娴千万别喝酒。
偏偏钰娴不知情,想着即便她和怡珍没什么往来,今日既是人家的生辰,她实该主动敬人一杯,遂端起面前的酒盅,起身相敬。
怡珍尴尬起身,与她共饮,亲眼看着钰娴将那杯酒饮尽,怡珍干着急却是没有办法。
钰娴一般不会自个儿饮酒,只会在家宴上陪亲眷们共饮几杯。按理说,这已是深秋,喝杯酒应该感觉很平和才对,可为何她竟觉浑身滚烫,如置火炉,却冒不出汗,整个人似闷在蒸笼里,快要被蒸熟了!
兴许是这酒太烈,酒劲儿太大?钰娴并未太在意,强撑着继续留下。
于是乎,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妻妾居然同坐在一起用晚膳,思晴尚小,不懂大人的纠葛,只知道平日里嫡母对她很好,是以嫡母给她夹菜,她也欣然接受,还十分乖巧的向其道谢,小手持着一双小筷子,认真的夹着骨碟中的炒鸡蛋。
强撑了一刻钟,钰娴并未好转,越发不舒坦,整个胸腔都冒着火,像是快要炸开一般,涨得她难受,她不是矫情之人,但凡能撑住,绝不会中途离席让人难堪,但此刻实在煎熬,钰娴惟有向傅谦请辞,说是不胜酒力,想回房歇着,让他继续陪怡珍用宴。
岂料傅谦竟顺势说要扶她回房,根本不愿与怡珍单独相处。
思晴的小肚子已然吃饱,开始有些犯困,也顾不得她阿玛要去哪儿,怡珍没理由相拦,只得任由傅谦离去,暗叹怎的这般不凑巧,好好的计划全被打乱,难不成这是天意?天意在告诫她,不要将这孩子安在傅谦身上?
本就拿不定主意的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这么做,岂料又出岔子,这回她再也没理由再去找傅谦,只因傅谦对她防备深甚,今晚他会找钰娴来陪同就是最好的证明。
被打击的怡珍再不敢在傅谦身上打主意,另想他法。
这边厢,傅谦亲自护送钰娴回房,钰娴本不想让傅谦相扶,可她实在无力,整个人软绵绵的,迈脚都困难,只能倚在他身边,由他带着往前走。
将人扶至帐中后,傅谦与丫鬟一起,合力为她解开盘扣,褪去外裳,而后扶她躺好,再将被子展开为她盖上,她却往下拉扯,一脸痛苦的闭着眼眸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