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350)
“其实每对夫妻都会有争执,不可能一直甜蜜和顺,就像我跟傅恒,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感情很好,但我们也吵过几回架呢!
原本陌生的两个人成为一家人,性子不同,看待问题的观念不同,难免会闹矛盾,其实吵架并不可怕,最起码把问题摆在了明面上,既然晓得问题出在哪儿,那就想办法去解决,男人要懂得妥协,哄女人,女人也要适当的学会退让,彼此迁就,相互包容,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否定一个人,毕竟广廷的错并非是原则上的大毛病,只要他能改正,我觉得姐姐你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听着表妹的话,咏微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小气,她不是不愿意包容,只是这孩子来之不易,明明可以保住,却因为这误会而失去,夫妻之间横亘着这样的仇恨,如何能够轻易化解?身心俱疲的咏微苦叹道:
“往后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烦乱之事。”
道理谁都懂,东珊相信表姐比她更明事理,正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有些苦楚的确很难轻易抹去,无法愈合的伤痕,只能交给光阴来抚慰,表姐不愿提,东珊也不勉强,温言宽慰,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必有压力,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先养好身子再论其他。”
此事的真相只有傅恒夫妇知道,对外都说是咏微不小心摔伤才导致小产,傅恒与东珊都不会乱说话,只希望此事尽快平息,希望他们两夫妻还能和好如初。
深秋的天一日比一日寒冷,麦穗已为主子们换上厚锦被,傅新盖着正好,李锦悦却浑身冒汗,有孕者似乎不畏寒,是以她习惯将腿伸在外面。
许是半夜转凉受了冻,她的小腿突然抽筋,被痛醒的她忍不住哀呼出声,傅新听到动静瞬时惊醒,立即坐起身来,问她哪里不舒服,
“可是腹痛?孩子踢你了?”
摇了摇头,李锦悦忍痛道:“这才几个月,哪里会踢人?是腿抽筋。”
傅新暗叹自个儿糊涂了,遂坐起身来帮她按捏小腿,动作轻柔,格外细心的帮她捋着筋。
见状,她忽然想起少时曾经摔倒过,当时傅新也是像现在这样,帮她按捏脚踝,她直喊疼,眼里包着两汪泪,他便不敢再乱按,俯身弯腰将她背起,送回房中,请大夫来为她诊治。
过往的回忆尽数袭来,呛得李锦悦鼻翼酸涩,努力噙着的泪终是没忍住落了下来,傅新听到哭声,还以为自己按错了,下意识松开手,
“还是很疼吗?”
摇了摇头,李锦悦轻声啜泣着,“没那么疼了。”
抬指拭着她面上的泪痕,傅新总觉得她的情绪不对劲,“才刚还没哭,这会子反倒落泪,如若不是太疼,又是为甚?”
“只是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
少时的日子单纯而美好,面对傅新的善意,她不会猜忌,只会心生感动,可是如今,不管他为她做什么,她都会不自觉地思索他为何要这样,有什么目的。
如此深重的疑心,连她自己都觉得讨厌,这日子究竟何时才能变得正常?
“哦?”傅新颇觉好奇,将她的脚放平,用锦被盖好,闲问她想起了什么。
几年前的小事,可能他早已忘记,她再提起徒添尴尬,李锦悦并未答话,只是反问他,
“倘若没有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不会对我这么好?”
傅新讶异抬眼,惊诧于锦悦居然是这么看待他的。
察觉到他面色不太对,李锦悦暗嗤自己睡糊涂了,怎能问出这种傻话?即便真相如此,他也不可能承认啊!懊悔的她赶忙改口,
“当我没问,天色还早,继续休息吧!”
他却没有躺下的意思,反过来问她,“在你没有确诊身孕之前,我对你不好吗?”
李锦悦仔细回想了一番,自从她醉酒那日过后,傅新对她的态度就开始转变,如此算来,好像也不是为孩子,
“那你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深藏在心底的疑惑困扰了她几个月,问出来她只觉好傻,不问的话,她又稀里糊涂,煎熬得紧,今晚一冲动,她竟脱口而出,却不知他是否会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趣。
李锦悦怯怯抬眸,但见饶有兴致的回望着她,眸带浅笑,
“你猜。”
瞎猜好没意思,努了努嘴,李锦悦小声嘀咕道:“我若是晓得,还问你作甚?”
傅新之所以让她先说,无非就是想听听她的心里话,“无妨,猜错了我再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为防他突然变脸,她先讲起了条件,“那先说好,不管我猜得对不对,你都不准跟我发脾气。”
微扬唇,傅新朗然一笑,“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