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343)
如今这局面,不怪任何人,怪只怪他自己,并不是所有走错路的人都有资格抹去一切从新开始,这大约就是他的报应吧!
钰娴的心门始终紧锁,不许他靠近,那他只能止步,如若再莽撞,只怕会闹得更僵还是任其自流,顺其自然吧!
十月中旬,乃是福灵安的周岁宴,宴前一日,东珊正在听下人汇报一些关于明日宴席之事,商议她娘家的亲眷到底坐在哪间厢房里,这边才安排妥当,蔷儿进来欣然相禀,说是霜晴来了。
霜晴乃是咏微身边的婢女,莫非表姐有什么事?东珊赶忙让她进来,霜晴将带来的贺礼奉上,说是她家夫人的心意,恭祝小少爷周岁之喜。
东珊不觉好奇,“明个儿才是宴席,姐姐她怎的今日差你来送礼,明日她不来吗?”
霜晴只道夫人身子不适,在家休养,明日不能亲自过来,所以才差她提前将礼奉上,
“少爷明日会来参宴,这些乃是夫人的心意,特地嘱咐奴婢送来。”
“姐姐她怎么了?”东珊忙问她哪里不适,打算抽空去看望,霜晴却无忧色,反倒笑了,近前两步小声道:
“夫人她没什么大碍,只是月事没来,前些日子请大夫瞧过一回,大夫说时日太短,尚不能确定,过个十来日再来诊脉。所以夫人一直没敢说,现下这情况,她不敢随意走动,明日正好两个月,大夫说明日过来看诊,所以夫人不能来参宴,还请九夫人见谅。”
原来是喜事啊!表姐成婚一年半,而今终于有了喜讯,东珊也替她高兴,“那我就先恭喜姐姐了,明儿个有了消息,记得差人过来知会一声,等我忙完府中的事便去看望她。”
霜晴应声称是,东珊着蔷儿打发了赏银,又命蔷儿亲自送她出府。
如今家家皆有了孩子,就差苏棠了,却不知她现下是个什么情况。东珊不禁在想,往后逢年过节,孩子们都大了,福灵安和这些堂兄弟、表兄弟们聚在一起,定然很热闹。
十月十六,乃是福灵安的一周岁生辰。
按照惯例,宴上要抓周,章佳氏早已命人准备妥当,福灵安抓了一把弓,四夫人笑赞道:“看来这孩子将来也要做武将,替咱们富察家争光呐!”
东珊可不在乎什么光宗耀祖,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沙场上刀剑无眼,她可不希望儿子做武将,奈何众人皆以此为荣,她不便扫兴,唯有笑应。
章佳氏亦觉这是好兆头,“咱们富察家的子孙世代为将,守卫皇室与山河,你们是第四代,我这些孙儿们将来长大成人,便是第五代,惟有建功立业,报效家国,才不算辜负家族的姓氏!”
这豪言壮语激励人心,一众少年郎皆为自己是富察家的人而感到自豪,唯独傅新心里不是滋味,世代为将,唯独他失去了这个机会……
看出老六面色黯然,傅恒顺势接口道:“咱们这一族的确是文武双全,文可在六部协助皇上□□治国,武可在沙场奋勇力战,守卫河山,文与武相辅相成,不分上下。”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轻易就化解了傅新的窘态。傅新感激的望他一眼,傅恒颔首笑应。
上座的章佳氏会意,心知自己一时口误,没能顾及到傅新的感受,好在傅恒及时化解,这才免去误会。
晌午宴席之上,一众亲朋皆来参宴,东珊瞧见广廷到场,想问他表姐的身孕是否确定,但又想起霜晴说咏微未将此事公开,兴许广廷仍不知晓,兴许表姐想等确诊之后再给广廷一个惊喜?她若提前说出来,岂不是打乱了表姐的计划?
思及此,东珊忍住好奇没询问,只与广廷打了声招呼便去招呼其他的女眷宾客。
除却萨喇善与鄂容安等人之外,今日李侍尧亦携礼来道贺。
席间,李侍尧出去登东,归来之际,撩袍落座时,一垂眸,发现腰间少了什么,仔细一看,竟是荷包丢了!
究竟是方才出去时丢的,还是被人给顺走了?
焦急的李侍尧赶忙起身低头寻找,老五傅宽见状,问他在找什么,李侍尧皱眉道:“荷包不见了,银子是小,荷包事大,我得出去找找。”
傅宽说要帮他去找,他却道不必,“你还得招呼宾客,我自个儿去便是。”
道罢,李侍尧离席向外走去,想看看是不是掉在了路上。
他才出去没多会子,萨喇善正好进来,手中捏着一个荷包玩笑道:“今儿个运气真好,出门就捡荷包,今晚实该推两把牌九!”
傅宽闻言,不禁猜测,“才刚我表兄说丢了荷包,莫非就是你捡的这个?”
“是吗?”萨喇善将荷包放在桌上,“这荷包是天蓝色,他的荷包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