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318)
“不知道,你起开,我困了,要回去休息。”淑媛答非所问,上前拉开他,这一次他倒是乖乖让开,把门打开后屁颠儿屁颠儿的与她一起往外走,
“我也要回去,我不想一个人睡书房,我害怕。”
说这话也不嫌害臊,“你一个大男人,怕甚?”
萨喇善顺势扶额,装模作样的哀呼着,“哎吆---我头疼,你帮我瞧瞧伤口是不是渗血了,媛媛,媛媛?你理我一下嘛!不然我会一直与你说话,吵得你睡不着……”
淑媛只觉他很聒噪,干脆捂住耳朵,加快脚步往回走。
一路跟到寝房,他还在不停的说话,“你已经接受我了对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这样!”
忍无可忍的淑媛嗔怪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不得她一句准话,他始终难以安心,“那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保证不再烦你。”
看样子不明言他是不会罢休的,有些话确实应该说清楚,于是淑媛转头望向他,正色道:
“下午那会儿我想了很久,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所以我打算尝试着相信你一回。但仅仅只有这一回,倘若让我发现你又骗我,或是有二心,那么咱们还是回到以前,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亲耳听到她说愿意给他一次机会,萨喇善心潮澎湃,甚至有些难以相信,过于激动的他再也无法矜持,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搂着,
“媛媛,你咬我一口,我怕我在做梦。”
淑媛登时红了脸,“我才不咬,你大可掐自己一下。”
于是他真就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到疼痛时,萨喇善欣慰闭眸,仔细的感受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你终于肯接受我了,媛媛,我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答案已经给了你,莫再矫情,快休息吧!你额前还有伤呢!”
笑逐颜开的萨喇善脆声应道:“好嘞!听你的,你说怎样便怎样。”
被媳妇儿关心的感觉真好!从今往后,他也是有媳妇儿疼爱的男人,再也不必羡慕小舅子咯!
欢喜的他搂着淑媛往帐中躺,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淑媛赶忙按住,不许他乱来,“才刚你说给了答案之后你便不再烦我。”
“没有烦你,”萨喇善一本正经且深情款款的凝望着枕边佳人,“我只想疼爱你。”
“你还有伤在身,万不可胡来,等伤好了再说。”淑媛拒绝得很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萨喇善只好压下欲念,想着来日方长,往后他有的是机会,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正所谓坏事传千里,次日京城之中便流传着各种说法,编得绘声绘色,说萨喇善冲冠一怒为红颜,还说他与家里的夫人没感情,成日的流连花丛,花楼中的姑娘才是他的真爱。这样的故事越发坐实了他那风流公子哥的坏名声。
此事越传越广,连章佳氏亦有耳闻,气得牙痒痒,心疼女儿所托非人,奈何这种事她这个岳母不便插手,遂嘱咐傅恒,少与萨喇善来往。想了想,她又觉不对劲儿,改口道:
“你还是应该去找他一趟,委婉的警告他,纳妾可以,但不许在青楼那种地方胡来,有伤风化!寒了淑媛的心!”
傅恒尚不晓得实情,正打算去问一问,母亲这么一说,当天晚上他便去找萨喇善。
萨喇善猜测小舅子可能是来兴师问罪,赶忙好酒好菜的招待,主动把实情告知。
傅恒得知真相后并未怪他,还答应帮他保守秘密,同时又觉愧疚,“怪我那晚走得太早,若我在场,绝不会让纲图有动手的机会。”
“你不在更好,”萨喇善只道讷亲已将此事上报给皇帝,皇帝还盘问了当日都有何人在场,
“幸好你走得早,否则我还怕连累你呢!我这声名本就不好,再多一条倒也不甚所谓,你可是品行端正之人,万不能被我影响。”
他这番话倒是出乎傅恒的意料,其实之前傅恒也曾对萨喇善有偏见,认为他就是个纨绔子弟,胸无大志,不过是看在亲家的面上才会与他来往。
相处时日一久,傅恒才发现萨喇善并非传闻中的那般不堪,他对朋友一片赤诚,为人热情,从不弄虚作假,坦荡磊落,表里如一,的确是个值得交往之人,但愿他也能成为值得淑媛托付终身之人。
此事闹到皇宫里,乾隆自是得过问,遂将萨喇善宣进宫,萨喇善如实禀明,说出那姑娘的身份,乾隆念在他一心为妹妹着想,便没再追究,只出言训诫,叮嘱他凡事三思而后行,万不可冲动。
萨喇善虚心受教,叩谢皇帝宽赦之恩,此事便算是过去了。
闹了一场误会,却得了媳妇儿的心,这伤总算没白受,萨喇善感谢上苍眷顾,暗自发誓,从今往后定会对媳妇儿一心一意,绝不辜负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