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310)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等你睡醒再说吧!”
察觉她要起身离去,眼疾手快的萨喇善一把拽住她手腕,身子微微前倾,离她更近些,
“你不给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如何安眠?媛媛,有些事既然摆在眼前,就该勇敢直面,逃避无用。”
自小母亲就教导她,女人不能对男人对心,因为男人皆无心,他们的眼中只有权势,心底只有情浴,所以女人应该守好自己的心,才不至于为谁而动荡,自我折磨,淑媛谨记这一点,也就不愿尝试改变,
“上回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只求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不想谈情说爱陷进去。”
“九哥与九嫂夫妻恩爱,日子过得美满又甜蜜,难道你不羡慕吗?”
“九哥是特例,九嫂足够幸运,才会遇见他那样的好男人。”羡慕旁人的运气,大都是庸人自扰。淑媛认为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要懂得知足,便不会有烦恼,
“很多夫妻没有感情照样过日子,足以证明感情不是必须存在的。我从来都不会奢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怎么叫不属于她的呢?“你明明可以拥有!只需迈出一步,走近我,相信我,便能感受到温情。我知道今日跟你说这些可能有些唐突,我也不要求你立刻转变转念深爱着我,只希望你肯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别再排斥我。”
“接受之后呢?”她最怕的,便是未知的变数,“倘若我相信了你,而你又有了新欢,那我岂不是很痛苦?”
“哪来什么新欢?”他倒是想过找女人,奈何心里多了她这道坎儿,始终迈不过去,“自从咱们成亲之后,我就只有你一个,偶尔去花楼也只是听曲儿,再没碰过那些女人。”
淑媛暗笑他睁眼说瞎话,“上回的胭脂印又算什么?”
提起那胭脂,他肠子都悔青了,说到底还是他自作孽,怨不得旁人,
“我可以对天发誓,那的确是个误会,她是亲了我唇角,但我心里一直念着你,就推开了她,我本就是放荡不羁的人,大家都清楚的事,我没必要撒谎骗你!
对于很多夫妻而言,感情的确是奢念,我很庆幸老天爷让我娶到你,让我真切的体会到牵挂的滋味,有时候可能会酸涩,但更多的是甜蜜和慰藉。被人惦念是幸福的,而惦念一个人则是充实的,只有体会过爱与被爱,才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
原本攥着她手腕的手慢慢下滑,萨喇善紧握着她的手,莹动的目光恳切的锁着她,只盼着她能感受到他的诚意,
“媛媛,你能否勇敢的尝试一回,试着相信我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淑媛只觉他的眸子深邃似幽潭,她望不见底,无法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
许是太过紧张,她手心尽是汗,热烫得令她无所适从,大脑一片空白,已然失去思索的能力。无措的淑媛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仓惶起身,甚至不敢再与他对视,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你别再问了成吗?”
“现在开始想也不晚。今日是我的生辰,我不希望这个生辰留下遗憾,今晚给我个答复,可以吗?”
此刻的她满心迷惘,理不出头绪,也无法确定今晚能否想通透,便借口说孩子可能醒了,她要去瞧一眼,就此离去。
她没回答,他便当她是默认。把话说开后,萨喇善的心弦稍稍放松,但依旧紧张,像是犯了罪过的囚犯,等待着命运的判决。他这颗心是生是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回趟在帐中,他明明很困,却左思右想,怎么也睡不着。
承恩公府的南月苑中,傅恒在回程的马车中歪了一会儿,这会子倒不怎么困。平日里他皆在宫中当值,甚少像今日这般,白日里与东珊共眠。此刻温香在怀,他再也不必空念想,大可付诸行动,在美玉间缓缓游走,细细的感受温润与光洁。
天光清明下的她生怕旁人听到而紧咬贝齿,压抑低吟。
如此清晰的媚态更能激发傅恒的意念,使得他气血腾然上涌,越发放肆的自后方扣准丰硕的雪兔,穷追猛打,可怜的白兔想要逃脱,却始终逃不开他的手掌心,每每将要挣脱之际,又被他给逮了回去。
她本想提醒他青天白日,不可乱来,怎奈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轻易就拨动心弦,尤其是他那双火热的唇,自耳珠下滑至颈项,寻觅相思果,惹得她心念大动,难以抗拒,顾不得当下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只想让勤劳的蜜蜂继续采摘。
感受着他的疼爱,东珊紧闭眸眼,羞得不敢睁开,只反手回搂着他,意在鼓舞他再用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