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25)
傅恒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正瞎琢磨之际,恍然瞥见东珊的马儿没再向前,突然转了向,东珊明显有些慌乱,拿鞭子甩马儿,却不起效,反倒将马儿惹怒。
意识到不对劲儿,傅恒当即起身,飞快地架上蓝瑾留在亭边的马,直奔东珊而去!
快近前时,傅恒扬声提醒她,“别再拿鞭子抽打,勒缰绳,尽量用缰绳控制。”
此时的东珊已然慌了,整张小脸面色惨白,“怎么控制?我怎么勒它都不顶用。”
他不让用鞭子,她一时情急,竟将鞭子给扔了!
傅恒登时无言以对,心道这姑娘莫不是吓傻了吧?好在他已然赶到,下马后顺手捡起鞭子,让她松开马镫,而他则踩着马镫纵身一跃,翻身上了她的马,迅速自她身后拽住缰绳,偏她害怕,紧紧的扯住缰绳,傅恒根本没法儿去控制,无奈的提醒她,
“你先松手,我来牵引。”
手中一空,东珊心顿慌,“我……我总得抓点儿什么吧?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傅恒心道我圈着你呢!怎么可能摔下去?但看她没个着落,整个人都在发抖,只好妥协,“那你抓住我手腕。”
情急之下,东珊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抓住他手腕。
疼得傅恒紧咬牙关,只因她不是抓,那是掐啊!人一紧张便忘了分寸,她小拇指那长长的指甲几乎都陷进他肉里,知她害怕,傅恒强忍着没吭声,双手攥住缰绳,试图驯服这匹烈马。
第12章
傅恒一接手缰绳,前拉左扯,很快便将马儿安抚,随即转了弯儿往回拐。
目睹这神奇的一幕,东珊实在无法理解,“真是怪事,这马儿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方才骑得好好的,突然就狂躁起来。”
对此傅恒并不诧异,“马儿也是有脾气的,也可以说它有灵性,你若驯服不了它,它便会与你对着干,不听你指挥。得让它知道你才是它的主人,它才会乖乖听话。”
轻轻拍了拍马背,东珊忿然怪责,“原来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啊!”
“你还敢拍它?当心它又失控,把你甩下去。”
东珊一听这话,吓得再次紧攥住傅恒的手腕,然而这次没抓准,覆上的是他的手指。
一阵湿热感瞬时自她掌心传来,傅恒笑嗤道:
“敢扮男装偷溜出来,我还以为你多胆大呢!原是个纸老虎,胆小鬼,一匹马就将你吓得手心冒汗。”
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的覆上他的手,东珊面色顿窘,慌忙将手拿开,加之他方才说话时,那温热的气息不经意的洒在她耳畔,似轻羽一般,挠得她耳根微痒,瞬时颊染飞霞,红似耳珠上悬带着的珊瑚坠子。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傅恒就在她身后,慌乱之中她竟忘了先前的仇怨,与他共乘一匹马。
身后就是他的胸膛,她不敢靠得太近,脊背绷直,尽量不挨着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令她心潮翻涌,浑身不自在,无措的她挣扎着要下去。
傅恒尚未意识到不妥,只奇道:“哎---马儿已经恢复正常,你不继续学骑术?”
经此事,她已然有了阴影,再也不敢强求,“不骑了,再也不骑了。”
姑娘家的心思难猜啊!她既不愿再学,傅恒也就先行下马,又扶她下来。她本不想搭理他,奈何吓得腿软,只能打着他胳膊小心翼翼地翻身而下。
一头虚汗的她被风这么一吹,凉意瞬时侵袭,不禁令她打了个冷颤。
话说鄂容安自马车里取来手串往回走时,这才发现出了状况,疾步赶来的他眼中难掩焦急,下意识想抬手扶她,却终是碍于身份,又默默的收回了手,只问她情况如何,
“东珊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蓝瑾随后而来,顺手扶住东珊,拿手绢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询问着,“姐姐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吓到我了,好在九哥赶去的及时,若然你出什么事,我可真是难辞其咎。”
嘴上说着没事,但东珊的声音明显发颤,鄂容安又怎会听不出来?他不禁暗恨自己就不该离开,得近前看着才是,否则她也不至于出意外,
“都怪我疏忽大意,没能护你周全。”
东珊无谓一笑,“是我自个儿学艺不精,怪不得旁人,你千万别自责。”
“人没事儿,有我出马,怎会让她受伤?”傅恒招呼大家先回亭子里再说。
东珊由蓝瑾搀扶着向前走,瞄了前侧方的傅恒一眼,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主动开口,“多谢九爷出手相救。”
闻言,傅恒停下步子,有些怀疑自个儿出现了幻听,转向东珊的目光尽是诧异,“你在跟我说话?”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瞥他一眼,蓝瑾接口道:“这里只有你排行老九,姐姐肯定是在说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