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176)
若她没记错的话,这话她至少听了三遍,“蓝瑾,鄂容安,还有你,你们个个都自责一遍,我一一安慰,都说倦了,不关你们的事,别瞎想好吗?”
旁人她得客气相待,在傅恒面前她已懒得做戏,愿意向他表达最真实的想法,“我累了,不想说话,让我歇一歇。”
倚在他怀中的东珊只觉身心俱疲,每每在她觉得日子安稳,岁月静好时,便会闹出一桩烦心事来,怎么就那么多是非呢?老天爷就不能让她安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吗?
傅恒疼惜的紧搂着她,如她所愿,没再打扰,让她暂歇片刻。殊不知,接下来迎接他的,将会是怎样缭乱的局面!)
第66章 傅恒的灾劫
宴后, 宾客陆续散去,苏棠还在等着东珊过来, 然而等了许久,却只见到蓝瑾的身影,
“东珊呢?她回家了吗?”按理来说, 东珊即使要走, 也该过来与她打声招呼才对。
蓝瑾解释过罢,苏棠才知晌午的宴席上闹了矛盾,忍不住为东珊抱不平, “飞来横祸, 珊珊也太惨了吧!丹珠一向要强, 得罪了她可没好果子吃, 却不知傅恒会否倒霉。”
“可不是嘛!”蓝瑾也替傅恒捏一把汗, “我阿玛和大哥都很担心他, 奈何此事已然发生, 无法挽回, 现在只能看造化。”
苏棠很担心东珊的状况, 然而她是新娘子,这三日不可随意走动, 得等回门过后再想法子探视。
因着是大婚之喜,襄勤伯府热闹了一整日,直至日落星升,酒酣尽兴之后,宾客才散去。
一身喜服的鄂容安倒也没饮太多的酒, 微醺的状态刚刚好,回往喜房时,门口的丫鬟向他行礼,他“嗯”了一声,正准备进屋,却听那丫鬟颤声道:
“奴婢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您,今日能再遇大恩人,可真是老天保佑!”
“恩人”二字令鄂容安有些莫名其妙,诧异的看她一眼,但见她眼里噙着泪,情绪似乎很激动,他思量片刻,竟对她毫无印象,不由皱起了眉,
“你是……”
“奴婢名唤雪念,您曾在街上救助过奴婢……”提及往事,雪念心怀感念,险些喜极而泣。
鄂容安这才了悟,原来她就是当初那位卖·身葬父的白衣女子,可他明明给了她银钱,让她好生过日子,怎的她竟自称奴婢?
细问之下,鄂容安才晓得她是苏棠自娘家带来的丫鬟,当初正是苏棠收留了她,她才有容身之处。
听到此处,鄂容安灵光顿闪,怪不得他会觉得新娘子眼熟,眼尾有小痣,她不就是当年在街上痛骂他的那位姑娘嘛!
困惑已久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恍然大悟的鄂容安唇角微弯,信步走进喜房,在嬷嬷的指引下与新娘子共饮合卺酒。
礼罢,下人们退出喜房领赏,屋内只剩一对新人。
热闹的喜房骤然归于沉寂,苏棠有些不习惯,实则这一切都是她梦中的场景,她是真的没想到,这梦竟会有实现的一日!
明明那么想看他,她却碍于新娘子的羞涩,不敢抬眸,只将目光虚落在桌面那对燃得正旺的龙凤烛火上,想象着梦中人的模样。
鄂容安撩袍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闲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今日坐帐时,她不禁在想,花烛之夜,鄂容安进来后会与她说什么呢?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料到他竟会再次重复那句话。
他总不至于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吧?心虚的苏棠暗暗猜测着,他会这么问,大约应该还没想起来,那她还是不要承认的好,免得他记恨于她,扫了花烛夜的兴,于是她再次否认,说他记错了。
“现下无外人,你还不说实话?”为防她撒谎,鄂容安刻意提醒,“才刚在门口时,我瞧见了雪念。”
他居然能认出雪念来?那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苏棠心慌的同时又有一丝酸涩悄然蔓延,
“你……还记得雪念,却不记得我?”
实则鄂容安谁都不记得,“我只觉着你眼熟,对她没印象,是她主动与我提及往事,告知名姓。”
闻言,苏棠暗松一口气,下意识抬眸望向他,梦中人成了帐中人,她忍不住细细打量着,用似水秋波柔柔的描摹着他的眉眼。
可一迎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又心生怯意,怕他追究那件往事,干脆先向他道歉,
“当时年少无知,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花烛正燃,喜服在身,骤然听到这样的称谓,鄂容安不由失笑,“你唤我什么?”
懵然的苏棠默默回想了一下,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想改口,却又不好意思,面颊红了又红,终于鼓起勇气懦声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