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170)
众人开口求情,章佳氏这才罢休,没再提此事。
席间,五夫人夹了菜想喂给琇琇,却被章佳氏给制止,“将菜放在她碟中即可,她自个儿会吃,无需旁人来喂,好不容易才改掉的坏毛病,可别因你再犯。”
五夫人心道太夫人就是看她不顺眼,无论她做什么都能挑出错来,未料琇琇竟拿着筷子去夹菜,还特得意地对她道:“额娘您看,女儿会夹菜的!”
说着还将一块肉送至她嘴边。五夫人受宠若惊,下意识张口,吃着女儿为她夹的菜,心生感动,忽然觉得女儿好像长大了,看着琇琇那清澈纯真的笑容,五夫人既酸又甜,心中五味陈杂。
看到这一幕,东珊亦觉感动,历经一个多月的教导,明摆着琇琇比以往懂事乖巧,众人皆看在眼里,五嫂若是还不能领悟太夫人的心意,那可真就有些不识好歹。
用罢午宴后,众人或品茶闲聊,或推起了牌九,章佳氏推了两圈,困乏得打了哈欠,便起身让位,让东珊来打,东珊只道不会这个,请一位姨娘来打。
四夫人笑道:“在咱们家可不能不会打牌九,得空让傅恒教教你,咱们也好做消遣。”
另一桌的傅恒难得偷闲,与兄长们打几圈,听到四嫂的话,笑应道:“四嫂可别教坏她,回头她只顾着与你们打牌九,都没工夫陪我。”
摸着牌的三夫人笑道:“你们这些个兄弟里头,就属老九最黏媳妇儿,竟是一刻也离不得。比之当初的傅玉,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取笑的东珊暗叹傅恒总是当着众人的面儿说这样的话,也不嫌害臊!
茗舒闻言,不由想起才成亲之际,傅玉对她也是这般,到哪儿都跟着,目光永远落在她身上,然而那时的她根本不屑回应,如今再想起往事,她竟有种愧疚之感,甚至怀疑那样的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
当她不自觉的抬眸时,竟不期然的撞上傅玉的眸光。
傅玉倒是很想打牌,奈何现下他仍在失忆中,万一打牌时情绪太过激动,表现异常,被茗舒察觉的话可就完犊子了!是以他忍着心痒,只坐在傅恒身边看他打,顺便瞧瞧对面的茗舒。
大多时候,都只是他的目光孤独的落在她身上,而今居然能得到回应,与她四目相对,傅玉既惊且喜,欣慰之至,纵然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很快便低垂眸睫,侧过脸去,他也觉心甜如蜜。
那一眼的温柔,足够他回味许久。
被众人一打岔,东珊今日竟也没午歇,生生熬了过来,整整一下午,宁辉院都欢声笑语不断,东珊不由感慨,还是人多了热闹啊!如此才有家的气氛。
二十六这日,傅恒携东珊去参加鄂容安的婚仪。
军机处领班鄂中堂之子成婚,襄勤伯府自是热闹非凡,今日不必上朝,朝臣无需赶往行宫,文武官员甚至王爷贝勒们皆亲自来府中道贺。
鄂中堂满面春风,喜迎宾客,鄂容安则始终保持着谦逊的笑意,招待一众亲朋。
瞧见小九儿和小东子到场,鄂容安笑容疏朗,并无任何芥蒂,兄弟婚姻美满,他理当祝福,而他的人生,也将揭开新篇章!
看着一对新人拜堂的场景,东珊不禁在想象着,当鄂容安掀开红盖头发现新娘子的模样时,不知会作何感想。
立在她身边观礼的傅恒瞄了东珊一眼,问她在笑甚,“说出来让我也笑笑呗!”
手执绣梅花鹿团扇的东珊轻笑道:“看鄂容安娶了个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替他高兴呗!”
这就怪了,“盖头遮得那么严实,你怎知她是否漂亮?”
“因为我早已见过新娘子,她是我的闺友,清灵秀致,我见犹怜。”
“你居然认得?”傅恒眸光微诧,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之前怎的从未听你提过?”
“她让我保密啊!”那东珊自得遵守承诺,不过今日两人已然成亲,她也就无需再顾忌什么,悄声对傅恒道:
“其实你也见过她的。”
神秘兮兮的语气引得傅恒好奇丛生,近来他一直在别苑和行宫来回奔走,没见过哪个陌生的姑娘啊!
傅恒苦思许久,毫无头绪,再三追文,东珊才又透露些许,“鄂容安也见过我的闺友。”
怎么可能?傅恒明明记得鄂容安说他只晓得未婚之妻的名字,并不曾见过面。百般疑惑之际,傅恒灵光顿闪,
“你说的不会是那日在萨喇善家碰见的姑娘吧?”也只有这位姑娘是他和鄂容安同时见过的。
点了点头,东珊挑眉笑道:“其实那日并非他二人初次相见,他们早前便见过,所以鄂容安才会觉得她眼熟。”
傅恒还以为鄂容安是看花了眼,未料他们居然真的见过!当他问及渊源时,东珊却不肯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