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嘉听得云里雾里,半天没懂淳于雅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是让自己能屈能伸不要自尊心太强,但是又没说为什么要怎么做,难道他也看出什么来了?
“皇上暂时不懂也没关系。”淳于雅看他皱眉,轻声说道,“臣但愿您永远也不用懂。”
谢元嘉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心说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朦朦胧胧的把话不说清楚,但就是让人觉得不明觉厉,怪不得人家是丞相。
又是下午时间,谢元嘉还在写大字,傅景鸿对他的进步有点满意,特意送了他自己的一副字帖,让他照着练。
这种奖励并不想要,谢元嘉内心咆哮。但是他表面上还得装出欣喜的样子,虚伪的说:“多谢皇叔!皇叔的字在坊间也很有名,许多学子都喜欢临摹,朕能得到皇叔的真迹,真是三生有幸!”
傅景鸿被他拍的通体舒畅,豪气的说:“皇上这么喜欢的话,臣书房里还有许多,到时候都送给皇上,慢慢照着写。”
哦。
谢元嘉面无表情的低头拿着毛笔画大字,想跳楼。
季少炎抱剑在旁边吹彩虹屁,浮夸的说:“皇上这字真真是行云流水,那个……龙飞凤舞!一看就是大家!”
谢元嘉:“???”
他古怪的看了一眼季少炎,又看了看自己的破字,一时间竟然拿不准季少炎是不是在嘲讽自己。
傅景鸿嗤笑一声:“皇上不必多虑,少炎的字比你的还见不得人,是以他看谁的字都觉着好。”
谢元嘉:“……”
季少炎有些不满:“我堂堂一个大将军,一双手是用来拿剑持刀的,要写字好看做什么?再说,你们都说皇上的字见不得人,我却觉得好极了!”
“皇上的画也好,字也好。”季少炎是认真地觉得小皇上多才多艺,“我听丞相大人说,最近上课考试还得了个不错的成绩,可比臣以前好多了。”
傅景鸿拧眉,“就你那点脑子读个什么书?除了兵书,你有学好过任何一门课?<出师表>都背不熟的人,没资格在这啰嗦。”
“谁都像你似的,学了一肚子阴谋诡计,尽想着害人。”季少炎不屑,“我学的那事领兵打仗的本事,哪能一样。”
傅景鸿懒得理他,这家伙得亏得天生有点打仗的才能,不然早被坑死了。他低头看了看小皇上的字,伸手指点了一下他没写好的地方,“皇上,这儿的笔锋有点软了,要更利落些。”
“好的。”谢元嘉立刻听话的修正,两个人姿势亲近,看着倒还真的挺像君明臣贤的模样。
季少炎倚着大树看着他俩,怎么看怎么觉得傅景鸿宛若一条盘亘在小皇上身边的毒蛇,真是无论如何看都不顺眼,小皇上就应该坐在高台上被人捧得高高的,被条毒蛇覆着算怎么回事?
谢元嘉残念的写完最后一个字,自己左右看了看,又对比了一下傅景鸿那笔力劲挺的好字,心里又小小的自卑了一下。主角真是太完美了,什么都擅长,叫人自惭形秽。
“皇上只要认真,一定也能做到的。”
傅景鸿看出他眼里的羡慕,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臣也不是一天两天练好的。”
“皇叔也为学业烦恼过吗?”谢元嘉有点稀奇。
傅景鸿失笑:“那是自然,臣也是人,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一下子就能做好,幼年时也很是努力了一番。”
听了他的话,谢元嘉突然想起原著中,傅景鸿原本的出身也算不上好,江南淮淩王府的庶子,不得宠又没有势力撑腰,想来幼年的日子也很不好过,步履维艰。
“皇叔辛苦了。”谢元嘉欲言又止,语气里一片爱惜:“以前的苦日子都过去了。”
傅景鸿笑的意味深长。
季少炎暗骂这厮不要脸,他是庶出不假,可他小时候什么时候过过苦日子了?就他那睚眦必报的德性,整个淮淩王府有谁没被他暗地里整过?最后不还是老淮淩王实在受不了了才丢来京城报复的吗?
他什么时候吃过苦?
也就骗骗小皇上心软罢了,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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