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改造奸臣(55)
她笑了,笑的很疲倦,“大人,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没有说话,她继续着,只是语气变得很轻很轻:“还记得小的时候,庭院里种着两棵枇杷树,我就坐在枇杷树下读书,那时候他呀就时常从墙下走过,他是那么的温和又谦逊,也是那么的落魄又贫穷。他父母双亡的那一年,父亲收了他做学生,我呀就常常躲在门后看他读书。尽管父亲不允许,但上元节的那天,他还是带我爬过墙,穿过巷子和湖堤,去看对岸的烟火,现在想想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美丽……”
梅娘给我讲述了一个漫长又悲伤的故事,一个分文不名的少年,一段青梅竹马的时光。
也许从嘉靖四年开始,他们的命运就走向了不同的分岔,一个进了教坊司,一个入了仕途。只是当年墙下的少年已经不再如旧,而墙上的姑娘却仍然没改初衷。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送到阮大人身边的,你坚持住。”
她因疼痛而蹙着的眉间有浅浅的笑容,然后呼出一口气疲倦地倒在我的臂弯里,“谢谢你……陆大人……”
马车一路奔驰,我抱着虚弱的她,祈求这一刻的时间慢些,别带走梅娘的生命。
突然,马车停下了,我心下一惊莫非又是遇上刺客了,正要询问小七,然而一出车厢,才发现外面是一片火光璀璨,官兵们齐刷刷围住马车,高举的火把将身后知府衙门的匾额照得彻亮。
“陆哥哥。”小七看了我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剑。
我按住他拔剑的动作,撩起衣摆下车,然后从腰间扯下令牌赫然正对所有人——大明锦衣指挥使:陆炳。
第27章 挟持
官兵们纷纷向两侧退去,从中间让出一条道,而尽头负手而立的那人便是苏州知府阮昱成。
“阮大人,好大的排场,半夜不睡觉,在此摆下这等阵势,是在等本官吗。”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讥笑,“陆大人真是好胆识,祸至无日还如此从容不迫,在下佩服。”
“祸至无日?不知阮大人何意,还望赐教。”
“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不思为君分忧,却在苏州以巡查之名与张恩暗通款曲,本官上奏以后,你又放走同党严世蕃,杀害吴江知县张恩,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不可饶恕之罪,我已连同南京应天府与南直隶联合参你,如今正是拿你归案。”
“呵!”我失笑,“你说我杀害张恩,可有证据。阮昱成,这知府衙门明镜高悬的匾额还挂在你身后呢!”
“证据?夜探监牢,张恩猝死狱中,这些陆大人你作何解释?”
“没错,我是去了监牢,但与此同时,还出现了另一名黑衣人,张恩正是被他所杀,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人应是秦准,你阮大人的人。”我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呵!笑话,秦准是谁的人,陆大人您难道不知道吗?”阮昱成突然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危险缓缓道:“不错,秦准是我让他去你那里的,但归根结底,他可是标标准准隶属锦衣卫十四所下的,我不过是将他送还于你,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如今出了事,陆大人怎么能怪罪下官呢。”
他话刚结束,我浑身一震,秦准是锦衣卫的人?这怎么可能!既然如此,为什么阿勇会完全查不到他的信息呢?
“你说他是锦衣卫,有什么证据证明?”
阮昱成不以为然,伸手的时候,已有人递上一支短箭,“陆大人可识得此物,这支短箭正是今晚杀害张恩的凶器,看上去比寻常的箭要足足短了一半有余,放在袖中也甚是便捷,最主要的是它是上等檍木所制,宫里头怕是也只有都尉府的箭是用的檍木吧。”
我回头看向小七,他也点点头道,“这确实是弓矢司的一种暗器,因为短细便于藏在袖中,故而又名袖箭。”
我心下一惊,突然感到茫然和无措,方才的线索又被全部推翻,如果秦准真是锦衣卫,那城外的那批杀手算什么?锦衣卫还是东厂?如果是东厂,那是秦准背叛了锦衣卫吗?如果是锦衣卫,那又是谁指示他们插手富户助银一案的?
天呐,大明朝的官斗内幕太复杂了。我扶额,只觉得脑壳疼。
“行了,事已至此,陆大人还有什么话到了京城说给三司会审听吧,得罪了,来人!”
“我看谁敢!”面对一群即将围上来的官兵小七赫然拔剑。
虽然是剑拔弩张的氛围,但眼看对方有一波人,我方只有俩,显然情况很不利,但我若就这么被阮昱成给架走了,丢了锦衣卫的面子事小,有负了严世蕃去浙江的计划事大,倒时严胖子回来还不得锤死我,我飞速在脑海里转了个圈,决定先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