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眼神呆滞,“我不懂”
“说简单点,爱你的人不需要你放弃尊严去悔过,而你若真爱一个人,也会为他爱惜自己的羽毛。”
用卑微讨好换来的感情,那绝不是爱。
柳兰前世一直在讨好各位金主爸爸,那些讨男人喜欢的招式她都懂,可是如何让男人爱上她,不计前嫌的爱上她,太难了,学不会。
“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你没有经历过我的遭遇,凭什么嘲笑我的努力?”柳兰爆发了。
“跟你一样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可有几个会选择跟你一样的不择手段?”
柳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
陈溪知道柳兰怀了副厂长的孩子,对女人来说,遇到这种事是揪心,也很恶心。
但柳兰若真有那自食其力的魄力,就应该及时止损,勇敢地站出来,把那个老混蛋送进去捡肥皂,然后凭着她自己的努力,脱离这个火坑,用奋斗去成就自己。
可她没有。
选择了忍气吞声地留下来,一边享受着张家给的富贵,一边怨恨着生活的不公。
就如柳兰的前世,不想付出跟寻常人一样的劳动,非得去给大老板当小三,一个不成就换一个,混得啥也不是的时候才哭着说她太难了。
谁容易?
只是那些不容易的姑娘们,还在咬着牙努力地打工赚钱,只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柳兰这种只想权利不想义务的人,从没尊重过她自己,也没尊重过生活。
这种人,没资格要求生活原谅她。
第231章 老实人挖你祖坟了?(21)
陈溪知道,她说的柳兰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人的本质很难被改变。
所以她为啥要说哩?
痛快一时嘴,回来费好几百精力值,十元店失忆后是一点脸也不要了。
说好一次,回来好几次。
系统又查不到数据,搞到最后溪爷也懒得算到底多少了,反正她又不是没爽到。
距离九十九还差很多呢,就那么回事儿吧。
一晃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的事儿。
溪爷在“距离九十九还差很多次”的思想下,又自欺欺人地跟人家弄了几次。
系统依然故障中,猫剩长期失联,溪爷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柳兰生了三胞胎,一儿俩女。
但是她婆家人却顾不上高兴。
钢厂已经半年没发下工资了,工厂接不到订单,愿意上班就来班上织毛衣混日子,不愿意来在家也没人管,产值低下。
甚至为了缓解人员开支问题,厂里还开创了一些副业,比如开辟一块养鸡,又弄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项目。
但总是入不敷出。
已经有风声传出来,说可能要改制。
习惯了安逸的工人们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工资都开不出来也都守着,就等着哪天重新恢复昔日的辉煌。
殊不知,大工匠时代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一场轰轰烈烈的经济改革已经蓄势待发。
现在厂里情况混乱,副厂长焦虑不安,连喜得三胞胎都顾不上高兴,回家听到一群孩子吱哇哭,愁得头发都白了。
比较这些人的焦虑浮躁,张家却是逆势上扬。
张母见厂里不见起色,不愿意每天去厂里混日子,索性找人弄了病退,提早退下来了。
张父被副厂长收拾了几次后一直按兵不动,副厂长果真如陈溪所料的那般,换了收拾目标。
张父因长期出差,被省里效益好的大厂看中了。
目前正在私下谈调动的事儿,厂里的领导都不知道。
百废待兴又处在改革的节点上,有的厂跟钢厂一样,管理落后设备不行人员浮散,也有的厂抓住了风口,欣欣向荣。
邀请张父的那个厂正是如此,已经提前完成了改制,无论是设备还是人员,都非钢厂能比,给张父的待遇也极好,技术大拿到哪儿也不愁没施展才华的机会。
事实证明,溪爷的大局观是十分正确的。
厂里的末世已经到,张父事业迎来转机,之所以没有立刻许下来,全都是因为张铁柱在外地有好消息传来。
他在那边跟白小溪领证了,打算在他父亲调动之前,领着媳妇回来摆酒席。
原来张铁柱和白小溪在工作时遇到山洪被困在里面,俩人以为都活不下去了,就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没想到上级救援给力,俩人劫后余生,马上拿着介绍信去领了证。
张父张母喜滋滋的给儿子筹备婚礼,院里其他家都在愁生路时,只有这家喜气洋洋。
柳兰最近日子不太好过。
三胞胎照顾起来非常的辛苦。
她名誉上的丈夫是个傻子,帮不上任何忙。
孩子亲爹整天东奔西走琢磨往外调,一天到晚不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