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辛饱,李长诚也脸红了。
“你小子年纪还小,那种事也知道了?”李洛问,“走吧。”
“走?去哪里?去救那姑娘吗?”辛饱有些激动。虽然才十二岁,但是也是小伙子一个,英雄救美的事情他也想啊。
“等你下去救姑娘,他们的坏事也已经做好了,走吧,我们继续爬山。”李洛道。
“啊?继续爬山啊?”辛饱看了看从他们山上到山脚下的距离,是有些远,那……那这样那姑娘就被糟蹋了?辛饱有些闷闷不乐的。
李长诚也觉得诧异,但是按照小侯爷的性格,就算觉得他们下去救人来不及了,也不会这样放任不管。那又是为什么呢?“小侯爷?”李长诚不解的问。
李洛轻笑了声:“他们不是还有两个女的离开了吗?也许是去叫人了,肯定比我们下去来得快。而且这里是广悲寺,没有人会在广悲寺做那种缺德的事情,估计也就调戏调戏。再看人家姑娘的穿着,应该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怎么可能只有三个人出门?辛饱想多了,做事情要观察仔细,看看场景。”
听李洛这么一说,辛饱恍然大悟:“小侯爷真是聪明,奴才都没想到。”
“你如果比我聪明,这小侯爷的位置就交给你了,哪里是我来做你的主子?”
晚饭的时候,李洛带着李长诚和辛饱回到了院子里。
“侯爷,刚才小师父已经来过了,说是等您回来了,大师等着您过去一起用膳。”绿瓶道。“嗯,沐浴更衣。”
这是李洛第二次见到广慈大师,明明昨天才见过,但是又仿佛隔了很久。李洛跟着小沙弥走进广慈大师的房间,他正在看佛书,看到李洛来了,很是慈善的笑着。
“弟子见过师父。”李洛道。
“来的正是时候,寺庙里的素菜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广慈大师穿着素色的僧袍,跟昨天的样子有些不同,昨天就是一个圣僧样,但今天就像路边走过的和尚,普通的不得了。
“习惯,我家里初一十五也有吃素的习惯。”何况在现代,有机蔬菜的价格可是比鱼肉还要贵。“师父,您吃肉喝酒吗?”
广慈大师被他问的一愣,随即笑道:“怎么想到这个?”
“常言道:酒肉穿肠肚、佛祖心中有。师父乃是一代大师,师父认为这句话对吗?”李洛问。
广慈大师想了想:“对错不在于这句话,而在于人心。佛修的也不是素菜还是荤菜,而是人心。人心是正,吃什么都不重要。对有些出家人来说,这是一句托词、借口。但是对有些出家人来说,的确是佛祖心中有。所以重要的,在于心。”
李洛听了,明白了。
“你年纪轻轻,慧根很深。”广慈大师又道,“老衲云游一生,不敢说见多识广,但所见所闻也不少,你是第一个让老衲觉得与佛有缘的孩子。你双目清澈,明白是非,你天庭饱满,说明是大智慧之人,只是……你有凤命。所以不能出家,带发修行极好。”
“凤命?什么凤命?”李洛一想,“凤乃一国之母,师父想说这个?”“果然是聪明,看得透,猜得透,却不会被困住。”广慈大师直言不讳。“前段曰子你被绑架,圣上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请老衲为你算了一卦,老衲算出你和齐王殿下龙凤齐名,乃天作之合。故而因这件事,圣上为你们指婚了。”
“圣上想把皇位传给齐王哥哥?”李洛大吃一惊,不是因为他和齐王订婚的原因在此,而是圣上竟然如此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当年齐王出生,我师父广悲特为他赐名辰字,辰乃龙的意思,他的生辰八字,就是帝皇之命,这件事太子宴和今上都知道。”广慈大师一点都没有把李洛当成一个五岁的孩子。或者在出家人眼中,芸芸众生都是平等的,并不会因为年纪大小,而区别对待。
所以,如果太子宴没有死,顾郡辰极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太子。照宁帝和太子宴兄弟情深,所以遵从太子宴的遗愿,也要立顾郡辰为太子吗?
可是如果顾郡辰成了太子,那自己呢?如果顾郡辰只是一个王爷,他当了男王妃也无妨,但一国之后,能是男人吗?
纵然顾郡辰不介意,可朝廷百官、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他能堵得住吗?
心,突然很慌。
“不要对什么都想的太仔细。”广慈大师道,“你是一个很仔细的人,可是也要知道随心所欲,自然而然,一切……皆是命。”
“皆是命?从今年五月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是这样的命。”李洛道。
五月?广慈大师眯起眼:“五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师父何故有此一问?”李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