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二总想杀我/逃离偏执狂[穿书](19)
她回头再回头,直到帐幔落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朦胧之中。
小白怎么叫得这么惨?
她下意识又啃了一口鸡腿,罢了,李庙主应该不会对它怎么样。
门口忽然探出一个脑袋,魑飞快环顾一周,没看到那个人后才鬼鬼祟祟低声叫:“因因,因因!”
佟因看过去,魑正对她招手,她指了指炸鸡道:“还有很多炸鸡,他们不吃,别浪费了,过来一起吃。”
谁知道魑摇头摇得极快:“不!我不进去!”
情绪转瞬即逝,下一秒她又兴奋地笑:“因因,出来,陪我玩!”
佟因想了想,一个人吃还是无聊,便把炸鸡都带了出去,跟魑一起吃。
还没跨出门槛,便听见内殿传来小白惊恐的嗷呜声,她想回头,被魑一把钳了肩膀拽了出去。
“别管庙主的事,他会生气,他生气很吓人,走,陪我玩!”
佟因不太放心多问了一句:“李庙主说借小白玩玩,我看他不像是喜欢小动物的,他会怎么对小白?”
魑笑得高兴,绕着佟因走了一圈,没怎么思考便脱口而出:“可能会把小白刨开来研究研究。”
佟因:“……”
她干笑了声:“你开玩笑的吧?”
魑拍掌大笑,模棱两可地说了句:“你真有趣。”
佟因实在琢磨不透这是什么意思,但李追玦是在她身处困境中,唯一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人。
他性子温和清冷,怎么会做这么血腥的事情,也不好把他往坏里猜,便把小白的事情放到脑后。
李庙主是个好人,她坚信。
内殿与外殿不同,无尽的黑暗充满了这片空间,没有烛光,没有窗户,半丝光线透不进来,纯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从帐幔之后开始,越往里温度越低,到了尽头便如冰窟。
小白在绝对的黑暗中瑟瑟发抖,一只苍白冰凉的手抚上它的脖子,顺着它的毛一路往下,落到心口处稍作停顿。
“体温,心跳……”
那人浸在黑暗里,轻描淡写一句:“雕虫小技。”
李追玦没什么人性地把它随手一丢,他如一潭死水,所有的生机都被这里的阴暗掩埋:“刨开来看看本体是什么。”
黑暗属于他的领地,在这里他的温柔半点不剩。
披风男夫诸刚刚接过小白,便听见殿外有人喊:“因因,因因!”
夫诸:“是魑在喊。”
说着把小白丢到石桌上走了出去,一眼便看见魑满庙乱窜,在东边刚刚聚成人形又化开出现在西边,上上下下地乱飘。
“你能不能安静点。”夫诸很嫌弃。
“因因不见了。”魑忽地一下在夫诸面前聚成人形,着急得不行,还把夫诸的披风拽起来看看他身后。
夫诸拧眉,不耐烦喝了一句:“魑!”
魑正要喊回去,忽然看见夫诸身后,浑身一缩,噗通跪倒在地,脸埋下去。
她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侍也猛地一跪,整齐划一的动作。
李追玦出现在夫诸身后。
魑匍匐来到李追玦的跟前,小心翼翼地抬头:“庙主,因因不见了,我领着几个随侍带她出了庙,我回来了,她就不见了。”
夫诸冷笑:“她在庙外不见了,你回庙里找?”
“……”魑茫然,“不是吗?她会回来啊。”
魑感觉庙主垂眼看了她,那一眼明明十分随意,却如看不见底的深渊,把她心底里的惊恐彻底激发出来,她身子越伏越低,惶惶不安:“庙主……”
他视线轻斜,落到那几个随侍身上,似乎本能感受到危险,那些随侍几乎失控脱离控制。
李追玦寡淡地眯起眼,他们本就没多少的生气霎时消失殆尽,死气沉沉地软在地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腐烂。
他下令:“埋了。”
魑更惊恐得不敢抬头。
“去领罚。”
冷冰冰的三个字砸得魑把哀求的话咽回去,她很熟悉庙主,他是真生气了,再求只会罚得更狠。
李追玦冷漠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太阳即将埋下山,天色将暗,下山前的阳光却特别耀眼……
“因因!”
佟因被死死抓住手腕,抵在树干上,冷硬的树皮把她的背硌得有些疼,但她挣脱不了。
“你没死!?”
周巫情绪激动,说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
佟因一脸生无可恋,她怎么也没想到出庙找山鸡会遇到周巫,若是她事先知道,一定任凭魑怎么哀求,也不去找山鸡拿鸡毛做毽子了。
原本她是跟魑一起找的,谁知道那个魑说风就是雨,出来就找了一圈,忽然说知道哪里有鸡毛,忽地一下就闪现走了。
那几个随侍得不到魑的命令,自己摇摇晃晃回了庙里,就这么把她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