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何处不可怜(重生)+番外(118)
陈寻雁抱着手冷冷看着他,“你哪里有错?你隐姓埋名顾全大局,我还应当感激你才是。”
路惊鸿低头,两人额头相贴,路惊鸿有些泫然欲泣道:“雁雁是不是再也不原谅我了?”看清他眼中隐隐的泪光,哪里受得住他这幅委屈的样子,当即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刚出口,却是比他先掉了眼泪。
小姑娘靠在他肩膀上滴滴答答地掉眼泪,将心中数月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最近一直睡不好。”
“我以为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了。”
“要是我喜欢上了宋念,你让我怎么办呀……”说到这里,小姑娘简直是梨花带雨了。
路惊鸿吻着她的眼泪,用手指摸了摸她的唇和下巴,低声道:“不会的。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陈寻雁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心疾,她一时分辨不清,只好握着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上,哭道:“先生,我是不是命不久矣了呀……”
谁知他轻笑一声,在她耳下轻轻吹气,“雁雁近来喝了药,没有发觉心疾已经许久没有发作了吗?”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敢到自己身边来。感受到他覆在胸口的手有些不老实,甚至握住了自己左侧的小胸脯,她立马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先生惯会欺负我!”出口却是带了三分娇媚。
路惊鸿不敢再唐突了她,低低咳了一声道:“雁雁,别乱动。”美人在怀,他有点反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陈寻雁看见他的窘态,有心要捉弄他。故意用手环着他的窄腰,额头在他下巴处蹭了蹭,娇娇软软道:“先生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被她撩拨得就要起火,偏偏小狐狸还故意装不懂,路惊鸿哑着嗓子说了平生第一句荤话,“信不信我今晚就办了你。”
然而小狐狸双手环在他颈后,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嘟嘟嘴道:“先生不是一向记性最好的吗,怎么忘了我还在小日子呀。”笑得一脸有恃无恐。
路惊鸿简直被她吃得死死的,不能真刀实枪,那便熄熄火吧。侧着头吻住她,一阵意乱情迷之后,陈寻雁本就哭过的眸子更是如水洗过一般雾蒙蒙,此刻才知道抓着他的衣襟求饶。
埋在他怀里,她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她对这味道太敏感了。伸手一探,才发现他背后那处箭伤裂开了,渗出的血悄然浸湿了他的衣衫。赶紧道:“你伤口裂了!让我给你看看!”
路惊鸿也不扭捏,反正四下无人,况且雁雁早就让自己脱过衣服,此刻干脆脱了上衣。陈寻雁捂着眼睛脸微红,为什么先生现在是这样的。
她把自己的手帕子撕开勉强缠绕住伤口,突然想起自己上次的腰伤不知是谁替她包扎上的,此刻难道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当即在他背上拍了一掌,“上次是不是你趁人之危!”
背对着她的路惊鸿知道了雁雁所说何事,面上也有些讪讪的,“雁雁,事急从权……我总不能让别的男子替你上药吧。”
然而陈寻雁只双手抱臂,一双美目中全是怒火。
路惊鸿只好把她搂在怀里,亲着她的耳下道:“卿卿乖,按着婚约,你早该是我媳妇儿了,夫君看看也无妨。”他们本该在去年冬天成亲的。
登徒子!陈寻雁脸烧得通红,立刻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跑走了。
坐在原地无奈看着小狐狸逃走,路惊鸿笑叹了一口气。当日上药时他只顾着看伤口,此刻一说他才想起来雁雁娇美的身子。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小姑娘一点也不小。
陈寻雁这次被安排在了嘉善的城主府中,当天晚上路惊鸿再去寻她,却被门口的卫凌挡住。
“总指说了,她还没有原谅您,宋先生现在不能进去。”卫凌脸上有些别扭地说道,不知这宋先生与总指大人何时起如此熟稔,竟晚上了也要来找大人。想起军中暗地里有些传言,卫凌心中泛酸,一个谋士罢了,怎么配得上总指?
为了方便行事,路惊鸿还是戴着面具,是以旁人都还当他是宋念。
他暗笑一声,小姑娘还没消气呢,转身离开一会,回来时手中拿了一张小纸条,“劳烦卫小将军交给你们总指大人。”
陈寻雁本就是故意不让他进房来,谁知卫凌傻愣愣地拿了张纸条进来,接过一看,“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几个大字快把她手心都灼伤了。怕他再弄出什么羞人的手段来,她咬着牙说了一句:“让他进来。”
卫凌不解地打开门,看着气定神闲的宋先生进去。他到底是有些好奇,有些逾矩地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却看见宋先生竟伸手将总指环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