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看的,我在国公府的话每月都有府医把平安脉,我的身体没问题的。”玉珠猛地起身,“母妃,既然您没事女儿就先回去了。”
“站住。”杜倾磊脸色一沉,“把脉。”
“我不要,我不要。”玉珠突然疯狂了起来,整个人往外跑。
别人不敢去抓她,但是杜倾磊是她的父王,自然不会顾及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所以一个大步上前,直接把人打晕了。
张太医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了,这是……干什么啊?
杜倾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脉。”
张太医赶忙回神:“诺。”
只是一会儿后,张太医的额头渐渐的出汗了。
“怎么样?”等张太医收了手,杜倾磊问。
张太医拿出帕子查了一下额头的汗,他有点怕,因为接下来的话随时会让他没命。但作为医者,他自然不敢有所隐瞒:“郡主她……她体内寒毒比较严重,这辈子恐怕……恐怕再也不可能怀上。”
“怎么可能。”顾希假装大惊失色道,“郡主怎么可能会中寒毒?你骗我,磊哥哥,他骗我。”
“阿辞别哭,阿辞乖。”杜倾磊赶忙抱住顾希,“阿辞你别紧张,先听太医慢慢说,可好?”
顾希咬着下唇:“嗯。张太医是我不好,是太担心玉珠了。可是玉珠好好的怎么会中寒毒?还有……寒毒是什么毒?”原主是个白莲花,其实就是个二百五,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顾希知道寒毒,对女人或者哥儿而言,这个不足以致命,可却夺走了他们孕育孩子的机会,比致命还要毒。
张太医道:“寒毒是寒气的一种,如果人体内的寒气到达一定的量,就会变成毒。郡主体内的寒毒十分的严重,按理说,郡主在国公府每月都会有府医把平安脉,不可能……没有发现。”
杜倾磊道:“玉珠出嫁才一年,一年前还在王府,府内每月有太医来把平安脉,如果有问题太医早就说了。”
杜倾磊言下之意,这问题应该是刘国公府。张太医当然也知道,如果不是国公府出了问题,那么每月来王府把平安脉的太医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这问题就大了。平国王是长公主的儿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外甥,而平国王妃是皇后的亲侄子,这两人在皇亲国戚中,是妥妥的顶级皇亲国戚啊。
“郡主的事情你且看着治疗,这件事保密。”杜倾磊道。
“诺。”张太医当然不敢泄露。
“还有,给本王一张绝子的药方。”杜倾磊又道。
“这……”张太医可不敢。
“你要知道,就算你不给本王开,本王去药房或者让其他的太医都可以开。你只管开,抓药的事情本王不管你。”杜倾磊道。
“诺。”只是一张药方而已,张太医觉得自己也不算有罪。
等张太医离开之后,王府的人跟着去抓药了。杜倾磊按了一下玉珠的穴位,把她叫醒了。玉珠一醒来就挣扎:“放开我,父王、母妃,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闭嘴。”杜倾磊最受不了除了他媳妇之外的人大声嚷嚷,就是他的母亲长公主殿下这样大吵大闹,他也转身就走。当然,以长公主殿下的修养是不可能这样大吵大闹的。
那低沉带着威严的声音把玉珠吓了一跳,她马上安静了下来。
杜倾磊很满意她的安静:“张太医把过你的脉了,对于你自己的身体,你可曾清楚?”
玉珠沉默着没有说话,但眼泪滴滴滴的掉。
杜倾磊虽然对女儿没有怜惜之心,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当然不可能任由别人欺负她:“你是去年成亲的,在王府的十七年,你的身体健健康康,可是去年到了刘国公府,这才一年的时间,你怎么就中了寒毒?”
“寒……寒毒?”玉珠抬起头,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擦干,“父王,您说什么?我中了寒毒?我不是……”
“不是什么?”杜倾磊抓住了他的语病。
玉珠又沉默了。
杜倾磊道:“张太医说,你的寒毒不是一朝一夕就形成的,而是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虽然每次的量不多,但是如果一年中每天放的话,就不同了。寒毒是众多的寒气积累在一起,并且加上药物的影响,形成的毒素,平时对身体有些影响,但是不明显,可对女人的生育非常有影响。现在告诉本王,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国公府的府医每个月都会请平安脉吗?这就是他请平安脉的结果?”
“父王……”
“你如果不说,本王明天就叫请刘国公来一趟。”杜倾磊道,“你知道以本王的手段,没有查不到的事情。”
“父王……”玉珠的眼泪又滴滴滴的掉了,哭了一会儿,她道,“我……我也不知道,府医说,我只是什么寒体,这是从小就这样的,没办法治根,寒体的话孕育子嗣比较困难,极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相公安慰我,说他不在意,如果真的没有子嗣,到时候可以向二弟过继一个,他叫我不用在意。父王,那按照您的意思,这是……有人给我下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