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里,尤其她的儿子还是太子殿下,更是不可能达成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神奇的成就的。
但是!
她儿子还没成婚呢!
连妻子都没进门,就可劲儿的送妾上门?
安雪莲并不打算当恶婆婆,哪怕以后不得不依着规矩赏赐人,那她也不会选择在这档口恶心人的。
有毛病吧?
简直就是病得比谢昼还严重。
正在她连连腹诽之时
,就见锦绣一脸的便秘。她顿时奇道:“怎的了?难不成还真叫本宫说中了?那鲁国公府……”
“是二皇子妃。”锦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一脸的无可奈何,“皇后娘娘,您怕不是给忘了吧?鲁国公府的二姑娘在上届大选时,就已经被指给了二皇子为正妃。另外,太子殿下是三月末大婚,二皇子的大婚日子则被定在了八月里。”
安雪莲:……
这忒么就有点儿尴尬了。
“咳咳,锦绣你接着往下说。”安雪莲拒绝承认太自恋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谢昼的错,她本是一个谦逊之人,结果跟谢昼混久了,就被带劈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谢昼者自恋且爱甩锅。
锦绣一脸漠然的继续说着鲁国公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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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年来,鲁国公府早已逐渐退出了朝堂。等于说,他们家在朝堂上是说不上话的,在勋贵人家里虽然还勉强立得住,但也在逐渐的减少话语权。
到如今,整个鲁国公府能拿得出手的,竟是只有两位嫡出姑娘了。
大姑娘嫁给了翊亲王为侧妃,二姑娘则是准二皇子妃。
虽说他们家选择的都是与皇位无缘的,但这种选择反而能让他们长久的立足于京城,哪怕不能再度回到巅峰,却也能够苟上很久很久了。
尤其是,他们家的男丁几乎都是废物蛋子。
锦绣当然不会说的这般直白,她只是略提了一下鲁国公府的近况,安雪莲就想起来了。
其实,安雪莲是知晓鲁国公府情况的,只是一时间她没办法将人和事儿对上。被锦绣这么一提醒,她就回想起了七七八八。
想起来后,她便笑了下:“这鲁国公府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了。说他们笨吧,虽说如今在京城里是说不上话,却也一直能享受着荣华富贵。说他们聪明吧,明知道这年头顶门立户的只能是男丁,却不好生督促上进,啧啧。”
锦绣被安雪莲这话弄得有些发愣,下意识的想到,这年头顶门立户的只能是男丁?难不成过些年头,还能有女眷顶门立户?
不过,锦绣也没往深处想,只当是安雪莲说顺口了,没细究用词。又算着鲁国公府的人快入宫了,她只抓紧时间道:“奴婢虽不知鲁国公府有何事求娘娘,可到底是力嫔……娘娘您会管吗?”
二皇子是力嫔的儿子,按理说,就算鲁国公府的人要求见,也该直接去见力嫔。虽说那倒霉催的没能升回到妃
位上,可嫔位上的也是有权利见客的,没道理直接递牌子过来。
安雪莲略一思索就决定先听听她们想干嘛,然后就打发她们去找力嫔好了。
结果,还没等鲁国公府的人过来,力嫔先不请自到了。.
“皇后娘娘嘤嘤嘤。”
得了,嘤嘤怪又重出江湖了。
“不是跟你说了,下回若再有机会,本宫会同皇上说,要给你升份位吗?”安雪莲也是头
对自己也是大杀器啊!
力嫔自顾自的行了礼,又起身找了个圆凳坐下,随后摸出一张锦帕,就这么自来熟的开始抹着眼泪哭诉了起来。
她从十多年前刚入潜邸时期开始说起,到后面得了宠,却始终不曾受孕,再到谢昼怜惜她,在她的苦苦哀求下最终答应了将二皇子和二公主送给她,随后又是一番辛苦的养儿育女生涯,再到后来……
安雪莲:……虽然我没证据,但我还是觉得你在搞我。
直到锦绣过来提醒她,鲁国公府的人到了,安雪莲不得不开口打断了力嫔的哭诉。
“力嫔啊,你要是不着急的话,要不要先去侧殿坐一会儿?本宫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为皇上付出了太多太多,要不这样好了,你索性去前头找皇上哭诉如何?”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安雪莲果断的怂恿力嫔去折磨谢昼。
想想也是,对不起力嫔包括其他妃嫔的人又不是她,她凭什么代替谢昼受罪?
哪知,力嫔却神情坚决的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不用了,妾就坐在这里挺好的。皇后娘娘您若是要见客,只管唤她们进来,横竖都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