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药娘(26)
以前虽然爱背地里说闲话,和大嫂不睦,因为家里花钱找大哥不停的抱怨。但是,好歹没有动过手。
现在却敢动手了,甚至还是打的大嫂,长嫂如母,耕读人家讲究的规矩礼数,顾月娘是全然的丢在了地上,还踩几脚。
打了大嫂之后,就想养成打大侄女的习惯?
越民耕正是因为太清楚顾月娘的想法了,所以看得很明白,她就是要养成习惯,动手打大嫂和绣宁的习惯,让家里人觉着见怪不怪了,也不管了,这样以后她想打就打。
想到这里,越民耕愈发气的火上头,对顾月娘放了狠话:“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敢对绣宁动手,我就休了你这个婆娘!嫂子如果回来了,你敢再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她,甚至动手打她,也休你了!”
说着,怒瞪了顾月娘一会儿,看她没有敢在出声,这才转身摔门出去了。
顾月娘当然也了解自己的丈夫,越民耕是那种很少发脾气的人,但一旦若是发了脾气,最好就不要跟他顶撞,因为他肯定是真的生气了,若是顶撞,他必然是说到做到。
顾月娘才嫁到越家的时候,还带着娘家姑娘时候的脾气,另外娘家妈还教了她一点小手段,想要一嫁过来就拿捏住越民耕,叫他一辈子都听自己的,于是顾月娘就用了点手段对付家里的一个丫鬟。
那丫鬟其实并没有伺候越民耕,越家家风正派,也不是富贵人家,虽然不至于定下家规叫子孙不准纳妾,不过也并不允许用什么通房丫鬟,若是真喜欢的不得了,便正经的纳妾做姨娘。
不过从越承耕开始兄弟三个,没有一个纳妾的。
就只是因为那丫鬟多跟越民耕说了几句话被顾月娘看见了,加上那丫鬟长得挺漂亮的,于是顾月娘就着实整了她一顿,诬赖她偷了自己的首饰,大冬天的罚她跪在雪地里,还是跪在冬天里没什么人经过的府里花园里。
幸好家里头其他的下人看不过去,也不习惯家主母这样的整人,所以去和越民耕、越老爷都禀报了。
不用说,老爷子气坏了,当场就将那个丫鬟指给了越民耕,扶了做妾。越民耕同样生气,从此三年就没进顾月娘的房。
现在越民耕的这个大儿子,亲生母亲是那个丫鬟。
所以,别看越民耕平常里好像蔫蔫的,似乎没什么脾气,一旦惹急了他,他的反击是顾月娘绝对承受不了的。
顾月娘着实领教过这一点,因此看见越民耕真的生气了,她也不敢在火上浇油了。等越民耕气冲冲的出去了,这才气呼呼的去照镜子,因为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疼。
咬着牙根嘴里还低声的骂着:“小贱人!贱人!和你娘一样,两个贱人,总有一天叫你们两个跪下给我磕头!”偷偷的骂着走到镜子前,突然惊了,忙凑近了一点看,然后就发出了一声惊叫!
她的脸上,赫然的一条血痕。
当然,不深,但是够疼,也足够让原本已经很难看的脸上更加难看起来了。
难怪刚刚火辣辣的疼!
顾月娘气的差点又要破口大骂,忌惮刚刚丈夫的态度,且他刚刚明明是看到了的,却一直没告诉自己!说明是一点都不在乎的。顾月娘不敢大声,只能咬牙切齿的低声骂着,什么难听骂什么。
第21章 休想分家
越民耕来到了越榴红这边,看见只有越榴红和越绣宁在,她们姑侄女的倒是在互相的看头发,越民耕刚问了一句:“没事吧?”
越榴红就道:“二哥,娘刚刚过来,三哥又拉去说话了。”
越民耕就出去了。
越绣宁仔细看了看越榴红头上的伤,道:“既然已经撒上药粉了,就这样别动了,估计明后天伤口就能愈合,”
越榴红道:“别看我的伤了,你头上伤更严重,昨晚上都血流满面的,还有背上的伤……”
“背上的伤姥姥已经给我撒上止血的药粉了,头上的就不管了,也没法包扎,等它自己好吧。”
越绣宁正说着,听见外面传来了越民耕的一声吼:“你还不去做饭!又想找借口赖在床上?!”
显然,这话说的是顾月娘。
越榴红也听见了,喃喃的道:“二哥也是着实生气了。”说着,她看了看越绣宁:“绣宁,你想分家?”
越绣宁点头:“是啊,分家之后去和姥姥住一块儿,一来可以照顾姥姥,二来也不想这样苦大仇深的过日子了。小姑,你也看见了,奶奶现在真是恨不能活吞了我,刚刚偷摸着进来就要给我一鞭子,如果不是三叔在,我这顿鞭子又跑不脱了。我就不明白,我爹丢了,又不是我和我娘弄丢的,奶奶怎么就把这算在我和我娘身上?说得过去吗?我要是不分家,难道就等着叫奶奶把我和我娘打死了,她出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