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征。”百里荼月看着耍宝的萝卜，凶巴巴地着，“再给我闹，我就把你烘成萝卜干。”

萝卜身子一缩，他才一本正经地着，“前两年我却偷药，谁知道被这鹿给发现了，差点被他给吃了。”

“所以你的重点呢，鹿长什么样，你了吗？”百里荼月一把提着那萝卜，拔动一根须，将那些须给交缠着，“再废话，看我给你剃须。”

萝卜一下老实了，“那鹿是真美，鹿角九种色彩流转，如同流行般璀璨，但鹿身晶莹剔透，如同冰雪一般，总散着一股幽冷，那鹿眼如同星辰一般能够迷惑人眼，比我制造幻境还要厉害，他一眼就能迷倒你，也不知怎么的就心甘情愿给黑夜干活。”

“我曾在杂文野史中看到过如此记载，九色冰鹿，九色冰鹿与这描述相似，它也是一头九色角，通体冰雕似的。书中虽无记载这九色冰鹿除了能制冷，还有何异能，但写着，成年九色冰鹿成双成对，从不会单行，他们对爱情忠贞不渝，就像青鸾火风的爱情一样，不离不弃，形影相随，萝卜如果只看到一头，我想，那另外一头怕是落在了黑夜手里。”

胡盼盼接过话，从前看到这他还留下热泪，为那段至死不渝的爱情而感动，他也相信爱情是这时间最美妙的东西，不惨杂任何利益。

百里陌斐若有所思，“那就解释通了，九色冰鹿，他守住药田，主要是被黑夜看中他的制冷能力，有些药要求寒冷的环境。”

“九色冰鹿，听着好美的样子。”阿言满脸期待，她双手合十，听九色冰鹿也是纯洁美丽爱情的象征。

“夜哥哥，阿言也要和你形影不离，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后面的承诺她是真真切切的，很多妖兽一旦爱上了，便至死不渝，饕餮也是如此。

佘倾夜尴尬地笑着，不主动，不拒绝，也没想着负责人，她的一生，他怕是担不起。

何况，他心里住的不是这姑娘。

他只是微微点头，而她却当真了，竭尽一生去守护他，不离不弃。

“夜哥哥，你会对阿言好一辈子吗？”

“嗯。”

第582章 番外

“呦呦……”

一声鹿鸣传来，声音里夹带着丝丝的痛苦思念之涩，那哀鸣中回荡着一股悲戚。

“为何声音如此悲凉？”百里荼月听着那呦呦鹿鸣声，只觉得心一痛，一阵伤心难过涌上。

百里陌斐也不解，但鹿鸣声声不断，似处于极度悲痛之中，他捂住胸口，想着这会不会是九色冰鹿的幻象攻击，可无论他怎样破开眼前的迷障，那声音依旧那般悲婉。

“这声音。”阿言顿住了脚步，捂住胸口，一段回忆翻滚而出，她抹去眼角的清泪。

“这种悲痛我也曾听过一次，在我爹爹在角逐之战中战死时，我阿娘哭了三三夜，她的哭声就是这般痛苦，夹着痛不欲生的情绪。”

佘倾夜搂住了阿言，轻轻地帮她擦干眼泪，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心痛她，摸着那柔顺的异色头发，他轻轻地安抚。

“阿言，乖，不要多想。”

“嗯。”贴着那个胸膛，听着那样有节拍似的心跳声，阿言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我们走。”

百里陌斐率先瞬移到前方，看到那一片药田，一时间难以接受，那片百米宽的药田种着的灵药散出一股迷饶药气，每一棵都显得十分健硕，养护得极好。

没一棵药草他是知道的。

“呦呦……”

他循着声音继续走过去，发现了另一边更加惊饶药田，那处药田完全处于一个冰雪世界，那一株株更为罕见的药草让百里陌斐垂涎欲滴。

“这一趟下来，能买下好几座大城还绰绰有余吧。”

从前他不担心有钱没钱，因为有楼兰在，如今楼兰不再，听人族最需要的就是钱，他作为遗留的三个人里脑子最灵活的，赚钱这事就落在他肩头上了。

“要怎样才能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呢。”

他一边思索一边走在那冰雪药田中，看着一株株饱满的药草，他眼里全是折成钱的喜悦。

“呦呦……”

声音更近了，百里亦苏只觉得瞬间被冻住一般，身体蒙上了一层薄冰，他只是微微一散开灵力，那冰层便融化了。

他迎上那头九色冰鹿的眼眸，看到了自己躺在一个全是黄金做成的金子里，他在抛着那些金子。

“这些是何物？”眼里的人拿起那金子细细端详着，好一会丢开了，他皱着眉头，嘀咕着，“一堆破石头，真是的，这黄色的石头实在是丑陋。”

百里陌斐一睁眼，嫌弃地着，“就那些石头想迷惑我，我喜欢的是钱，你知道吗？白花花的银子，哥又不是瞎子，银子那肯定是银色的，那黄色的石头，丑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