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认错如此诚恳,商言戈还能说什么,难道要说谢玉帛一个人在外面,他连沐浴泡都不敢多搓两遍吗?
谢玉帛被拉得很近,近到他能看见未干的水珠在浴袍敞开的胸膛上滚动。
他看不见商言戈有多生气,但突然明白了商言戈出来时有多急。
商言戈拖着谢玉帛进屋锁门,胸膛剧烈起伏,末了,他斩钉截铁地宣布:“回去之后,跟我住。”
原本打算是让谢玉帛住自己家,谢家有保姆有厨师,商言戈只需要有事时出面处理。
商言戈太凶了,谢玉帛愧疚又心虚,只好道:“嗯。”
以后开业都要受限,他没有发现自己做出了多大的让步。
谢玉帛想了想,突然踮起脚凑近商言戈。
怒头上的商言戈一愣,没反应来前脖子突然一重,一块纯金观音悬挂在他颈间。
“送给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谢少爷熟练掌握男人哄生气女朋友的常规操作。
商言戈心情有些微妙,更微妙地是:“哪来的?”
谢玉帛低下头:“呃……经理送的?”
商言戈:“……”不知道为什么,更生气了。
第二天退房,经理笑眯眯表示自己和谢玉帛投缘,房费免了。
商言戈黑着脸带谢玉帛光速离开这间酒店。
谢玉帛满心都是疑惑。
五万块钱,居然还没哄好?而且商总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再发200个红包哄哄商总,国师出钱。
第25章
谢玉帛没哄到人, 反而还被没收了一块金子,坐飞机的时候都不敢靠近商言戈。
以前有人用金子哄我, 我都很开心啊。
难道是不够多?
谢玉帛想起自己前世一箱箱沉甸甸的金元宝, 每个有半个巴掌大。
暴君别的不说, 但每天下朝送的金元宝都又大又饱满。相比起来,金观音是有点瘦小了。
谢玉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于是下飞机后,商言戈带他去谢家收拾东西时, 谢玉帛肉痛地钻进床底下拿了两根金条。
还是要努力赚钱才行,这一点点金库都不够商总生两次气。
征求过谢忱泊同意后,王坪也要跟着去商家住,他帮谢玉帛收拾了衣服和书本, 东西不多, 主要是谢玉帛的算命工具不能被发现。
谢玉帛把符纸都装在书包里,剩余的放在王叔车后备箱,不敢带进商家。
趁商言戈去开车, 王坪悄悄问谢玉帛:“少爷,你真要跟商总一起住啊?”
在他认知里,谢玉帛可是巴不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没人干扰他算命。
谢玉帛抱着书包的手一僵, 重新思考了下,摊手道:“我惹他生气了, 没办法。”
“好了吗?”商言戈敲了敲门。
“好了。”谢玉帛走过去,像赌神亮底牌一样两指一捻,闪现两根金条, “再给你两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商言戈已经不太想问金条哪里来的,据他所知,谢忱泊并没有给弟弟买金条玩的爱好。
于是,商总问道:“又是谁给的?”
谢玉帛对答如流:“王老板送的。”
商言戈怀疑自己再板着脸,谢玉帛能搬出一堆金条,一一告诉他分别是哪些老板送的。
怎么就能这么讨人喜欢?
“走吧,需要带厨师吗?”
“不用。”
仅仅是一晚,商言戈的市中心别墅就大变样,实木家具换成表面柔软的布艺沙发,花瓶等不实用的摆设全都收进地下室,长方形餐桌换成了圆桌,一楼卧室给谢玉帛住,因为原先一楼只设一个卧室,所以总裁的卧室从楼上搬到改装的茶室。
所有棱角都包上了防撞,仿佛迎接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屁孩。
看到这些,谢玉帛才意识到,自己装瞎的任务都多紧迫。
他一边感动,一边把自己的天眼关闭,成为一个真正的盲人。
晚上,谢家人轮流打电话问谢玉帛生活习不习惯。
谢大哥:“弟弟,商言戈别墅格局跟咱家不一样,你走路要小心。要不,我明天就回国……”
谢玉帛:“谢谢大哥,不用,生活很方便,哥哥安心工作。”
薛菁:“小帛啊,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人给你夹菜啊?要不再派一个熟悉你口味的阿姨过去?”
谢玉帛:“我每天都吃得很饱,商大哥很会夹菜。”
谢二哥:“咳,我会尽快挑时间回国的。”
谢玉帛与他二哥的相处,仅限于通话,便只矜持的回了一声好。
谢忱行是神经科医生,一直在国外深造,名声很响,薛菁动手术事宜,也是他亲自走了几十家大医院,和医生商量方案,多方比较才敲定下来的。
谢医生和家人在一起,闲聊时总是容易涉及人生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