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55)
谁知这竖子也笑得真心实意:“哪里容易。大谏今日出使晋国,我未能同行,实在遗憾。以后事务繁杂,恐怕更加没有机会了。”
伯宗刚想讽刺他,梁棠还没被废,你就吹自己以后事务繁杂,未免把梁棠、把晋国太不放在眼里了。可是大谏州吁,那个梁姬的前未婚夫婿,他去晋国做什么?
一个不大好的念头钻了出来,面前笑眯眯的竖子,露出的牙齿,白森森的,伯宗不敢细想,待梁樾转向季氏父子后,立马掉转车头,连馆舍都没敢回,立刻搜点人马出城。
果然不多久,就听到逃出城的馆舍从人回报——奄奄一息的“王子成”不见了!
他们怎么知道的?他们怎么敢?他们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伯宗脸上神色变换不停,他转头看了看被自己顺手牵羊得来的季氏女——梁樾之妻。
暗自呸了一声季氏的厚颜无耻,他吩咐从人:“快些!再快些!”
“大夫,人挺得住,马就要受不了了。” 一夜奔行,从人也颇为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挺住!”伯宗脸上肥肉一颤:“再快些!再快些!”
听到这里,宁纾暗暗纳闷:“按梁棠所说,梁国要亡,可是伯宗这幅样子,比之逃走的梁棠还要慌乱,究竟是怎么回事?
近侍问伯宗:“王子成已攻破季氏,我们是直接回国,还是去军营?”
“自然是回国!此间事败,不能见王子成!”王子成已经破了季氏,即将奔袭梁都,若是一切按照预想,灭了梁国,宁使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可惜……伯宗想到此处又是一阵暗恨,他嗖地站起身,拽了宁纾,骂道:“梁樾这个贱种坏我好事,先杀了他的妻房,以消心头之恨!”说着挥剑就要剁。
宁纾一头被按在车帮上,发髻散乱,被风吹的满头满脸,她吓了一跳,眼瞧雪白刀刃就要砍下,连忙喊:“我不是他的妻房!我是王子晋成的妾室。”
“什么?”伯宗收停刀刃,鼓着双眼盯着她:“你这个贱人,曾经冒充宫人袭击我。此事还没跟你算。若是你敢骗我,这里凑齐五马分尸的材料还是全的。”
宁纾赶紧发誓,不敢,她心一横:“我与王子成互有好感,王子成允诺过纳我为妾。”
伯宗转了转眼珠:“何以为证?”
宁纾焦急地思考了一下,答:“王子赠我明珠,现遗落在梁都。是他姑母,就是宁国王后所赐,卵大,对光呈五色。”
伯宗放下刀,上下盯着宁纾仔细看,“那是大王赠给胞妹宁后之物。外臣并不知道,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了?”他这么说,是说自己是内臣了。
“若上使肯放过我,他日晋国相见,我必会报答你。”宁纾“郑重”承诺。
伯宗将信将疑,但是据他所查,那日被梁姬骗去的女子的确就是这个季氏女,而晋成见了她之后就处罚了从人,似乎说得通。
这个梁女敢虐杀他的从人,莫非就是仗着王子成的宠爱?
此次他事败,毁了王子成的计划,恐怕回国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若是能交好他的妾室,似乎也只得冒险。不过是一女子尔,杀了也不过是泄愤。
“好,我便放……”
话音未落,便听车外侍从的呼喊:“大夫!不好了!梁人追来了!”
宁纾扭头一看,果见梁都的方向,一阵尘灰飞扬,似有大队人马。
伯宗脸上肥肉直跳,他扯下腰上拴着的带刺鞭子,再次抽在马背上。
“来不及回国了!去进军营见王子成!”妈的!拼了!伯宗只希望王子成能看在他献上他妾室的面子上,不会太过折辱他。
马儿吃疼,一甩蹄子,再次大力跑了起来。
但就这样,跑了约二里地,马车终于抵达了季氏封地,远远看到晋军黑旗密密麻麻。
被抽的鲜血淋漓的拉车马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口吐白沫。宁纾与伯宗跌了出来。
有几个晋军斥候游弋,发现了他们。
“我是大夫伯宗!”伯宗气喘嘘嘘:“我要见王子成!”
“伯宗?”斥候眼神对视了一下,拔刀走了过来!雪亮的兵刃反射出太阳的刺眼光芒。
伯宗瞳孔一缩:“你们想造反吗?竟敢对我无礼?”
斥候笑嘻嘻,阴测测:“王子有命,见伯宗,杀无赦!”
伯宗汗毛直竖,他想到晋成不会轻易饶了他,却没想到他竟然连见都不见,就要杀了他!
他可是晋王近臣,宠妃胞弟!
伯宗一把拽过宁纾,往斥候面前一推:“这是王子成在梁国的姬妾!”
果然斥候一愣,缩回了直面而来的刀。
伯宗趁机跳上侍从的马,转头便跑。从人也纷纷跳马开跑。斥候立刻四散捉捕,几番之下,还是让伯宗给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