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196)
“好。”梁樾轻轻地应,这一声答应,心中的褶皱仿佛被抚平。
“我身为史官,历经三朝,为何从不知有豢养疯女的事?”一声厉喝后,最没存在感的史官登上高台,不理会宁稗的眼色,直冲梁棠:“你究竟是何人,有什么证据!”
“梁太子棠。”梁棠志得意满回答:“证据么,这些女孩子就是证据。你看梁樾不是承认了么。”
史官胡搅蛮缠:“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晋国自己豢养出来的,见先王驾崩,什么都往他头上栽!”
“梁樾的母亲就是宁王所赐!”
“此疯女是相国之母么?”
“当然!”
“证据!”
“晋国大长公主,宁废后作证。”
“她在何处?”
“已被梁樾所杀。”
“那就是没证据了?”
……
……
高台上成了一处口水仗,宁纾盯着梁樾,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整个人似是被冰包裹了一般,她越看越心惊,按说他的身体一受刺激就会病发,可是眼前出了这么大事,他都没有什么反应,太诡异、太反常了。
宁纾推开身前的人群,往高台走,她没有死,母后也没有死,他们说谎,那么什么疯不疯的,也可以是假的!梁樾,这一次,她会救他,会救他离开这场闹剧!
人群为什么拨不动?她急得满头汗。
“小纾。”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宁纾抬头,与母后别无二致的容长脸型,淡淡眉目撞入眼帘,认出人,登时她心脏漏跳一刻。
“放开!”她咬牙威胁:“不然我喊了。”
晋成没有松手,眼睛里满是失而复得:“跟我走,这里太危险了。”
宁纾自然是不肯:“我说过与你再无牵扯,我要去救梁樾,你放开!”
晋成怔住,松了手。
宁纾撒腿就往梁樾的方向跑。
晋成抿了唇,起身便要追,身旁的随从却拦住他:“殿下,来不及了,快些离开这里,梁樾真的疯了!”
晋成甩开随从,大步流星追上宁纾:“你必须跟我走,梁樾已经疯了!你闻闻……”
“我要救梁樾!”宁纾冷冷地对晋成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已经令她非常反感。
他们这些人撒谎、虚伪、漠视人命、残忍摧毁利益集团外的所有,与父王有什么两样?父王利用她的婚姻,晋成也利用她的婚姻,有什么两样?!
“殿下,我们的人已经证实了,蒙氏两头下注,”随从焦急地说:“蒙田的人虽然投靠了宁稗,但是他自己没出现,可是你仔细听,有甲械声!是蒙居!殿下,快走吧!”
晋成目光远眺了下宫门,焦急又恳切:“梁樾只是在骗你,小纾别在执迷不悟了!婚礼不过是利用你布下陷阱,诓骗了天下豪族观礼,再用禅让礼甄别敌我,好让他一网打尽!”
“是呀公主,”随从也焦急:“你闻这空气中燃烧的香料,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宁纾使劲嗅了嗅,一进宫门时,就闻到的奇特香味,此刻闻来竟是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头疼欲裂。她本来以为是自己情绪起伏太过,导致的头疼,现在才发现是香的不对劲。
梁樾想做什么?
她看向高台上,仿若观戏的梁樾,整个人的凡尘气息都快没了,唯有死气越来越重。
她心头狂跳,一个荒唐的念头蹦了出来——不会吧?
“呜呜……”腿边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她低头一瞧,是条又老又丑的狗。
“表哥,对不起。”宁纾眼睛涩涩的:“你快走吧。”她甩开晋成,再次奔向高台之上,死气弥漫的梁樾,狗“呜呜”叫着,跟着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冲上高台。
表哥,对不起,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喜欢了梁樾,只是她不懂。
他对也好,错也好,杀人也好,疯也好,他只有两个月了,她能够和他在一起只有两个月了。
她奔向他,这么短的一段距离,却好比通往世界的尽头一样远,没有光亮、没有声音。
只有空气中越来越沉重的味道,死亡的气息,让她浑身冰冷,比她之前突然死亡的时候还要令她害怕……不可以……不可以……
梁樾不是位面之子么?怎么可能死呢?
终于在寺人典的大呼小叫中,跑到他的面前,宁纾强露出笑容,捉住他的衣袖:“梁樾,我回来了,我们成亲吧。”
梁樾毫不意外,温温笑了,眼睛也温柔至极:“我弄丢了你给的平安符。”
宁纾:符?
“弄丢了之后,每逢战阵,都会在战俘的身上刺上你给的符文,真的很有用。我一天比一天想你。”
梁樾越说越让宁纾难过:当初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死马当活马医,什么招都使上,连侍女曲的招桃花符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