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100)
宁纾嫌曲聒噪, 可是不一会,外面人声、马蹄声声声入耳不绝,她抱个被也被吵的更加烦闷只得从榻上翻起,推了窗子,远眺,似是从外面来了好些人。
“什么事?”
她不过随意一问,本以为曲也不知道,谁知其目光在她脸上游离了一下,意有所指:“君侯与季氏女君有婚约在身,今日来的是季氏的主公,武子。”
“声季女君是吧?”宁纾陡然记起,昨晚被梁樾吓的,把这人都给忘了,不过既然和季氏重修婚约,那么他还逼她承认做什么?
曲没有附和,声季女君不为梁侯所喜,她可不想这个娈宠太过得意。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不过好歹宁纾是起身了,心不在焉洗漱完毕,也无意饮食,一时为梁樾逼她的事苦恼,一时又为他和季氏婚姻的事烦闷,总之是乱糟糟地左右撕扯,没个停歇。就在这时,一个侍从敲门而入。
“君侯在水榭接待季武子,命你现在过去。”
?
季武子来了,叫她过去?
宁纾不由看了眼曲,莫非……不会吧……一个曲不够,还用要季武子来逼她?若她真是孟季,与他们自幼相处,怎能忍住骨肉亲情?
梁樾嘴上说随她认不认,行动上仍然在逼她!
水榭此时,除了梁樾、季武子还有蒙氏的蒙田。
蒙氏当家人蒙居如今恪守在宁晋边境,以防晋国因饥荒狗急跳墙,京中一应事物,暂时皆由蒙田打理。
“如今晋国陈兵二十万于边境,兄长初战失利,陛下虽下定决心,但是而朝堂上还在为是打是和,争论不休。”蒙田摇摇头,一脸的正气与无奈:“绀公主心属,无人不知,若非情势逼人,又岂会将她舍给太子岳家姜氏?
梁樾点头表示理解:“王上与宗室日趋冰冻,下嫁公主,缓和一二,倒是桩好事。”
蒙田听了眉头扬了起来,一改之前的遗憾:“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兄长来信,愿以伯蒙托嫁梁侯,不知梁侯意下如何?”
季武子紧张起来:“我听闻蒙氏长女已经定亲,蒙将军怎会又提出嫁与梁侯,可是你弄错了?”
蒙田慢条斯理弹了弹衣袖,瞥了一眼季武子紧绷的脸,笑了:“我家既说嫁女梁侯,必然不会与他人再有瓜葛,梁侯大可放心。”
季武子心下忐忑起来,绀公主虽是公主,但是真正的势力是蒙氏,蒙氏的嫡女比公主更加与蒙氏捆绑密切,又不会像娶公主那般显眼,着实是实惠很多。
明明之前殿下说要与季氏重续婚姻,难道是因为蒙氏,殿下改主意了,所以声季回家后诉说被殿下冷淡?
那么殿下今日招他来侯府,是要推拒季氏的婚约吗?他已经不再是热血青年,知道理智与现实,也知道取舍,此时此刻,他只想等会从侯府带走曲,命她回去后不许乱说,免得声季伤心。
“多谢蒙将军抬爱。只是樾已有婚约,恐怕要辜负将军好意了。”梁樾的声音轻轻朗朗,毫不犹豫矫饰地道歉。
什么?!
季武子懵了一下,抬头看向殿下,他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殿下说什么?!
蒙居也是一懵,面色瞬间难看起来:“梁侯是说推拒我家联姻?”
蒙氏的橄榄枝,别说他们这种亡国王室了,便是宗室贵胄也是求之不得,居然被拒绝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季武子眼看着蒙居一脸错愕,殿下为了与季氏的旧约,拒绝了宁国蒙氏……他心中一热,声季之前对他的哭诉已经全然抛掷脑后。
蒙田半饷才开口,口气生硬:“梁侯无意我家,我家自不会强求,祝愿梁侯早日得觅良缘。告辞。”
蒙田拂袖而去,季武子急了:“殿下,小女声季昨夜突发恶疾,恐怕难以主持侯府中馈,我这就将蒙田追回。”
声季自小不曾娇惯,很是健康,可是为了成全殿下复国大业,季武子一时感佩,只能弃了她。
季武子生恐梁樾阻拦,也怕自己心软后悔,匆匆去追。
梁樾却看向与季武子错肩而过的宁纾。
“那是孟季的兄长。”梁樾目光湛湛,“我的妻兄。”
离开梁侯府的蒙田腹内全然怒火,丝毫不理会身后追上的梁国季武,径直赶回家中,却不期半路碰上太子酉的车架,蒙田只得憋住气退到一旁静候太子车架经过。
可太子酉却是不愿就此放过他,命寺人招了他过来。
“太子?”蒙田有些诧异地过去见礼,进了车架后,直接开门见山。
“得太子接见,臣惶恐万分,不知有何吩咐。”
“绀公主即将嫁与我的妻族,我与蒙氏的关系自然是更近一步,“宁酉依旧温文尔雅,云淡风轻:“蒙将军只当是亲戚见面,不用这样生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