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142)
只见白光如潮水从狐星河身上爆发出来,邬易烈的弯刀飞出去,邬易烈整个人也被这白光弹开,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狐星河脸色黑如锅底。如果不是这金刚镯又一次救了他,他差点就被邬易烈抹脖子杀了!
邬易烈这狗东西险些杀狐星河两次!
狐星河一看自己的手腕,那金刚镯替狐星河挡下这一灾之后,颜色黯淡不少,估计还能试用一次惹得狐星河心疼不已。
狐星河挥手散去云雾,这才下地走到邬易烈身边,蹲下来检查邬易烈的状况。
邬易烈身上并无伤痕,只是被震晕过去而已。而邬易烈时常携带在身上那把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弯刀正插入地面,在不断地颤动。
狐星河拾起弯刀,发现弯刀并未损坏,只是在不显眼的地方多出一道细痕。
狐星河把弯刀重新插入邬易烈腰间的刀鞘中,又将邬易烈拖在床榻上,这才重新变作狐狸的形体,蜷缩在邬易烈胸口入睡。
邬易烈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隐隐作痛,像是受到重创一般。这种感觉与树林那日醒来时类似,让他当即警觉起来。
他正欲坐起身,才察觉自己胸口压着一团重物。眸光下沉,便见到蜷缩在自己胸口上的红毛狐狸。
那红毛狐狸还在时不时咂嘴,估计正做着什么香甜的美梦。
邬易烈嘴角微抽,本想提起红毛狐狸把他晃醒,但想了想很快臭着一张脸,改为两手捧着狐狸小心翼翼地把狐狸放到旁边的被窝。
这狐狸祖宗心眼小,脾气还不好,要是把他吵醒估计又要生一阵气。
邬易烈站起身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并未有什么伤口。这就奇怪了,总不能是他喝酒喝成这样的吧?
但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邬易烈开始仔细回忆着昨夜的经过,他记得他外出撒尿之后就进了帐篷,很快就躺在床上睡过去。
这自然是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当夜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鬼雾缭绕,他进了帐篷中才发现床榻上背对着他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色衣物,只能见到单薄得不堪一击的身体,和一头乌黑的长发。他微蹙眉头,大步走进,想看看眼前之前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那人忽而转头一笑,露出一张比女子还要精致的面容。
邬易烈胸腔勃然升起一股怒火,他生平最厌恶这等龌龊之事。兵营里的其他人他不管,倘若有人为讨好他,把人送至他的床榻,那就是在找死!
邬易烈拔出腰间弯刀,向着那一脸可怜呆愣的美人脖颈抹去……
接下来的事情,邬易烈全忘了。
不过在梦中忘记一些事情也正常。常有在梦中梦到一些古怪离奇的事情,醒来后只能记得支离破碎的片段的。
这样想倒也说得过去,但邬易烈始终觉得那个梦太过奇怪。
太过真实。
真实到他此刻回想起梦中之人的面容,甚至能忆清楚每一个细节,包括那眼角妩媚的薄红,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正在邬易烈驻足狐疑之时,狐星河在床上一拱一拱地,终于醒了过来。
他从床榻上轻盈跃下,轻点四足走到邬易烈脚边,抬头看了邬易烈一眼。
邬易烈下意识地就把胳膊平着托起,就看着火红色的狐狸猛地一窜,跳到自己的胳膊上,借着胳膊的高度跳到了邬易烈的肩膀上。
邬易烈的肩膀一沉,脸黑了下来,他这样哪儿还有一个王的威武模样,成何体统!
更让邬易烈心里一沉的是,他竟然已经习惯这样,并且还觉得很新奇好玩……
邬易烈与舒曲离约定的是五日后狩猎,但实际上今日舒曲离就派人来邀请邬易烈,说是想进行两军的切磋。
狐星河本来不想去,奈何被邬易烈捉住反抗不得,只能一起上了马车,跟着邬易烈的军队一同赶赴训练场。
两军的切磋其实就是比试,两军各自派出将士来进行射箭、骑马、搏斗等方面的比赛。
明国人骨子里都有种不服输的血性,听到这种比试根本不需要有人激励,全都热血沸腾起来。一路上骑兵们昂首挺胸,步兵们紧随其后,声势震天,巴不得凭借气势就能吓得炎国的军队屁滚尿流。
马车晃动,车轱辘在地上压出两道还算笔直的痕迹。狐星河坐在敞开的马车上,无聊地盯着车轱辘的痕迹发呆,时不时转头看邬易烈一眼。
与外面将士们相反,邬易烈的表情称得上平静,他正把玩着手中那把弯刀,弯刀刀鞘乌黑,上面的蓝色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蓝色的光芒。
邬易烈似乎在心中正盘算着什么事情,面容忽然闪过一抹狠厉之色。转而,邬易烈神色又恢复平常模样,他抬了抬眸子,侧身看了眼自己身后士气昂扬的将士们,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