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对她投去一个眼神，月娘瞬间懂了，和黄药师一起往外走：“你说，魔尊不会真被石秋拿下了吧？”

“看样子是。”

月娘感叹道：“听说石秋还能催动无双剑？这次也算是她救了魔尊。”

“这就是一个‘缘’字，这下好了，石秋姑娘的心病有药医了。”

月娘补充道：“魔尊这棵铁树也要开花了。”

……

石秋被冉无双这么一运功，只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动力，神情亢奋地打量着这间屋子。她走出屋去，发现冉无双的屋子就在隔壁。

她心里美滋滋地想自己终于可以有床睡了。

“尊上——，以后我就睡这件房了吗？”她对着冉无双的房门喊。

屋内传来水声，兴许是冉无双在泡澡，“顺便你，若你想继续睡地上也可以。”

石秋坐在台阶上，回：“我觉得床不错，我不挑。”

里面没有声音了。

石秋试着运转了自己的灵力——灵力充沛，就像是一个吃饱饭的成年人，不再是以前贫困吃不饱饭的小孩儿。

“吱呀”门开了，石秋回头看，洁白无瑕的冉无双站在屋内，空气中又有那种专属于冉无双的冷香。

石秋忍不住皱着鼻子嗅了嗅。

“你是狗吗？”冉无双跨过门槛，朝石秋走了过来。

石秋连忙站起身，以微笑回之。

白天冉无双去了一个石秋不知道的院子——春来洲。

整个院子了无人迹，四周杂草丛生，木门被虫蛀蚀的坑坑洼洼。院内有一池荷花，正飘着幽香。

冉无双推开破烂的木门，进屋找着什么东西，石秋站在池塘边看着满池塘的荷花，虽没有人打理，池水却是清澈澄明，里面还有一种黄色鳞甲的鱼，巴掌那么大，游来游去。

“这是夜光鱼。”冉无双不知何时走近，站在石秋后面道。

石秋：“夜光鱼？晚上会发光吗？”

“会。”冉无双从空间里拿出几颗怡糖，扔进池塘，逗出了一群夜光鱼抢食。

石秋直直地看着冉无双手中的糖，咽了一口口水，终是忍不住，轻声道：“尊上，我也想吃……”

“这个？”冉无双捏着指尖捏着一颗白色的怡糖，举到石秋眼前明知故问。

石秋点点头，越发的馋，又咽了几口水。

冉无双转身一抛，怡糖落水，引起一阵涟漪。

石秋失落地盯着浮在水面抢食的夜光鱼。

“那是一百年前的糖了，吃不得。”冉无双看着石秋一脸馋样，解释道。

石秋回过神来：“我刚才就是突然想吃，现在不想了。”她刚才盯着糖似乎失去了心神。

“那走吧。”冉无双负手往前走，黑衣黑发，玉冠亭亭。

石秋跟着冉无双，也不知道他取的什么：“尊上，那座院子以前何人住的呀？”

冉无双的脚步略有停顿，复前行：“我娘亲住的，小时候我住在那里。”

冉无双的娘亲？原著中并没有提及过，这是让书中的剧情更完善了么？

她在魔教没有听闻人说起冉无双的娘亲，可能是什么不可述说的往事，石秋选择不问。

她不问，冉无双也没说。

一直到泽川殿，冉无双推开门走进屋里，站在屋内看了一眼站在外面并不打算进去的石秋。

石秋：“？？”

门没关，冉无双往屋内走。

冉无双的房间很简陋，一个大澡池，一张桌子一张床，外加一个大红木柜子。

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三根拔回来的羽毛，桌面还放着两片七彩斑斓的贝壳似的鳞片，是雷莽兽身上的。

红木柜子上摆满了小玩意儿，集市上买的虎头玩偶，两个泥人，一个风筝甚至还有一盘圆滚滚的珍珠……

这魔尊还真是……有童心。

屋内的冉无双已经盘腿坐在床上打坐了，石秋轻轻把门关上回到隔壁的房间，躺在床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地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月光姣姣。

石秋只觉很饿，非常饿，她跟随着脚步，眼神麻木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隔壁的冉无双正在隔绝外物的打坐，并没有注意到石秋的动静。

她跑到了春来洲，远处池塘满池金光，走近，正是那些夜光鱼发出来的，像一条条闪闪发光的黄金泡在水里。

石秋咽了一口水，“咚”地跳了下去，幸好池水不深，只到她胸口。

夜光鱼被石秋惊吓了，不断地躲窜。若是平时，石秋肯定抓不住，不过今晚……她两手一抓，一手一条鱼。

……

等石秋回过神来时，她看着满地的鱼骨残骸，以及她满手的鲜血，借着月光一看着水面，她满脸满手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