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又败家了+番外(290)
哦,看来这个名垂青史的首辅爹还是个大醋坛子。
砚台自以为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还有呢?”楼君炎明显不想轻易放过他,板着面孔又问。
“啊。”
砚台一噎,该认的错都认完了啊,而他平日里是美人娘亲教他一些浅显的功课,他虽都懂,可依旧表现出一副虚心求学的良好态度,这方面也没问题。
所以,他试探性地回道:“我最近对课业有所怠慢,日后定加勤奋学习。”
楼君炎皱眉:“再想想。”
砚台微微瞪大了眼睛,脑中灵光乍现,美人娘亲说他太粘她却不甚亲近楼君炎这个爹,旋即又道:“我不应该太粘美…… 额,娘亲,爹是个做大事的人,我应该多跟着爹学大本事。”
楼君炎扬眉,脸上神情没方才那般严谨,略有些缓和:“还有?”
砚台头皮发麻,挎着小脸道:“还请爹指教,我不知道哇。”他非常怀疑,这个爹是故意来找他茬。
楼君炎拍拍砚台的脑袋,说:“你能每日做到这般三省吾身,爹便不担心你会走上歪门邪道。”
语罢,楼君炎忽地扯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砚台,话锋一转,“不过,爹最想说的是,你偷听便偷听,何以这么轻易被人发现,若你恰巧偷听的是坏人谈话,焉能有小命在?”
说完,转身便走了。
却徒留砚台风中凌乱:“所以呢?”这个爹是让他下次再行偷听之事时,吸取经验教训,最好能做到掩藏踪迹,不被任何人发现。
有这样当爹的吗?
有这样教育孩子的吗?
砚台表示已经开始怀疑人生,默默地看了一眼还未大亮的天空,拉起被子准备继续会周公,谁曾想楼君炎竟去而复返,再次站于他床前,一脸凝重地征询砚台的意见。
“你是想去外面学堂读书,还是想请个先生专门教你?”
砚台想了想,说:“我想去外面的学堂。”
以前,就是专人教他,一个老师,一个学生,想来去学堂读书也颇有乐趣,只是与他同龄的皆是真正的小孩子,想到自己要混在这群小屁孩中间又觉得头大。
“学堂里所设置的课业符合大多数同龄人的水平,而你远超于他们大多数,还是请个好点的先生专门教你,这样你的学习进度也能拉得快些。过个一两年,皇长孙也到了找伴读的年龄,你若有幸成为皇长孙的伴读,就进宫见识一二。”
皇宫是天底下最能藏污纳垢的地方,见识过人性之恶,世间黑暗险恶,方能心向光明,如何为善,也才懂得有些正义也需要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来达成。
砚台下意识拔高了声音,非常的不高兴:“伴读?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楼君炎拧眉:“那这件事到时再说,说不定人家还不想找你。不过,你既已偷听了我同你娘的谈话,就该知道以后主要由我来负责教导你,再忙我也会多抽出一些时间,我对你的要求就是文武兼修,武术由我教你,等我找好先生,每日必须早起。”
砚台对学武没有意见,他以前也学过但都是些花拳绣腿,偶然见过楼君炎的身手,那可是实打实的身经百战,可他对每日早起非常不满。
“我是小孩子,需要长身体。”这个理由很正。
楼君炎斜睨了砚台一眼,不容置喙道:“午休适当延长!”
此事就此定下,根本就不容砚台抗议,砚台直在心里暗骂,楼君炎有当暴君的潜质,如此摧残他…… 他一个小孩子。
而楼君炎的效率极高,第二天就领了一个据说非常厉害的大儒安先生回来,这位安先生长得倒不怎样,面上带笑,看着是个一团和气的人,等到砚台领教过先生的厉害,人顿时焉了,可还没等他领教安先生的过人之处,每日鸡不叫就要起床,便将他折磨的有些发疯,如今是小孩身,功夫也得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开始学起,真是累惨他了。
撒娇卖萌打滚求美人娘亲说情,皆是无用,他们早已统一了战线。
而在砚台开启漫漫成长路时,皇宫中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弑君谋反。
为了招待北漠贵客,太子于宫中举办了最盛大的国宴,为何是太子主持呢,因为彼时的景昭帝已经病的起不了床,太子已是监国太子,几乎朝中大小事情都需要太子去定夺,才当了几天,太子已经忙的焦头烂额颇有些疲于奔命的意味。
才经手了一桩淮北去年干旱地方官吏贪污赈灾银两的案子,那贪污的官吏是京中通政使李大人的儿子,他问责了刘大人的儿子,却在量刑上不合时宜,听信了其他求情臣子的话,过于轻判了刘家,惹得部分朝臣对他这个太子不满,说他耳根子软,没得父皇的英明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