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大纯阳(70)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不是又被鬼上了吧?”青年愁眉不展。
秦越:“......”骚年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
“嘭嘭嘭嘭嘭嘭——!!!”那人复又敲上,一边回过头朝秦越问道:“他朋友照理都快绝种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秦越反问:“你知道他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也不害怕?”
“好说好说,我怕个什么,只是多少觉得有些恶心。”青年抿唇笑笑,眼睛也弯弯,“和他打交道这么多年,三观也早就重塑过啦!不过说来虽然知道你们声势不小,自成一界,可他却总是孤家寡人的呢。从来没见过他的朋友,还穿着这一身奇怪的衣服......倒是他最近在写一个道家覆灭的传记故事,你是来拍插图集的?”
“...你可知道方镜?”
“哈哈!”青年接过他手中的蛋糕盒,听到门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挑眉了然道,“原来你是那人的朋友啊。这就说的通了。”
***************************************************************************************
“咳.你不是有钥匙吗?”孤湖弯着背,一如既往的虚弱而老态。
“我丢了...”青年挠挠头,将手中大大的蛋糕盒捧到两人面前,“话说孤湖,我又过生日了!”
“...一年又过去了?”孤湖有些茫然。才看到自家编辑身后的秦越:“方家太子的友人?找孤某有事?——先进屋。”
小编辑一愣,忙摆手:“那...我就不进去了——我去草地等你。”一溜烟跑了。孤湖摇摇头,朝秦越笑笑:“这是我家编辑,最是胆小不过,知道我的事后就再没进过这个屋子。”
“不说这个,方家太子这次没有跟来,可是被什么要事绊住了?”
秦越也笑:“您似乎觉得方镜应该跟来?”
孤湖请他入内,缓声道:“如果孤某所猜无误,您便是昔日秦宫少主吧......当年,方家太子求上门来之时,颇有上穷碧落下黄泉之势,我亦听闻二位自幼孟不离焦,还以为如今寻到了,该是两位兄弟重逢、感情最深的时候,一刻也不想分开。”
秦越有些怔,后又觉得这人说的好笑:“您也说了我们是兄弟,又不是久别重逢的夫妻。兄弟间哪来的一刻也不分开,那还不得被嫌死!”说完自己也想到了方镜刚发现他的那会儿的确是整日跟着他,嘴巴张了张,到底没往下说。
孤湖摇头:“那是你没见过他的那副模样,莫说是死了个兄弟,就是死了亲爹、亲老婆的也没他那样可怖的。”说完好歹看了眼秦越的脸色,叹道,“虽说孤某在人世间很有几分名气,但比上秦宫、方家这样的大物还是很有自知之明。早年承蒙方家太子搭救,捡回一条小命,又受他荫蔽得了许多清净。他是个不世出的才俊,昔日您的名望孤某也有过听闻。二位若是兄弟齐心自然是好,若是各自门前高挂,怕有些小人就要群宴以祝、弹冠相庆了。”
秦越微微笑了笑,转了个话锋,绕开这个话口。心里知晓他在暗示自己大局上没有尽力,只出了主意就撂了挑子,疑心二人兄弟离心。——这人自觉的站到了方镜那边,他没任何意见。只是他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再多解释也是无益。
话音绕到秦越今日的来意上,他略一沉吟,将这事前因后果尽数告知。孤湖咳了几声,躺倒在沙发上,闭目道:“一个一个来吧。”
秦越解开了口袋,放出一个灵魂。
与上次搜魂不同的是,这次是秦越守在一旁亲眼看着。他亲眼所见那人的身体仿若对灵魂有着莫名的吸引,不过一瞬,那只刚放出的魂魄还未反应过来这是哪里,就一头栽进了那人的身体。
孤湖身体一怔,歪头睡着了。
秦越坐在一旁等了许久,等到那只魂魄再次噗的冲出体外,孤湖痛苦的睁开了眼。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那只生魂比起之前,要更纯白一些。
孤湖低哑的咳了咳:“再...再来吧。”
秦越捉住那只魂魄收入袋子里,皱着眉头:“他是被大火烧进医院的,之前又出了次车祸。——且只有两只,一只不是另一只肯定就是,先生不必再多受苦。——他是陈生吗?”
“他的记忆是。”不待秦越得出结论,孤湖抬头看他,眼中一片平静无波,无悲无喜一如初见,“将另一位也放出来吧。如果这罕见的一体双魂真是魔君的手笔,就绝没那么简单。”
“再说。”那人对秦越微微露出笑容,“孤某也早就习惯了。——适才等久了吧,这次我入魂的时候,你无聊也可以翻翻架子上的书,都是些‘我’的经历。人之痛,如人之恶,即使是写出来了,每每看时也都觉寒毛倒竖,偏只有自身经历的时候反倒觉得算不上什么。不用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