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你这做师父的竟是一点都不关心徒弟。”掌门也无语说道,他真是服气了阮明颜的心大,他是见识过江淮如何尽心尽力无微不至照顾阮明颜,他有时候都觉得这对师徒身份颠倒了,弟子照顾师父到这个地步的也是少见的。
这他还真是冤枉了阮明颜,他觉得阮明颜自个在寒阙剑身上折戬沉沙数百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明知寒阙剑的难以驯服还纵容江淮前去收服寒阙剑,就不怕打击影响到他的道心。
但是没人比阮明颜更清楚,寒阙剑别人收服不了,但是江淮是那个特殊的例外。如果说这世上有人能够收服寒阙剑,除了江淮没别的人了。阮明颜甚至隐隐觉得,寒阙剑在剑阁这么多年一直未认主也许正是在等待着某个人。
但是这种内情她是不能和掌门说的,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你瞎操心什么,对我徒弟有点自信。”阮明颜对太白宗掌门说道。
太白宗掌门闻言顿时冷笑一声,“这不是自信,是自负!你一贯以来都是如此自负,江淮才多大,连你这么多年都没做到的事情,他如何做得到?你就纵着他,你这是害他!”
“如果他做到了呢?”阮明颜打断他的话,抬头盯着他,说道,“如果他做到了,你待如何?”
掌门闻言,当即说道:“如果他做到了,我就喊你祖宗。”
就在他这句话落下,剑阁大门打开,双手捧着寒阙剑的江淮从阁楼内走出。
江淮刚出一来就听见了掌门这句信誓旦旦的话,顿时脸上神色一愣,不明白为何他师尊和掌门争锋相对起来了,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了那里。
他心忖,如果让掌门喊他师尊祖宗,掌门会不会恼羞成怒气晕过去?
就在他手捧着寒阙剑进退两难的时候,阮明颜眼尖的看见了他,当即出声叫道,“淮儿。”
掌门闻声抬头看去,看见江淮,再视线往下一看,落在了他双手捧着的那柄剑上,脸上的神色猛地僵硬。
“不愧是我徒儿!”阮明颜也看见他手中的寒阙剑了,这么多年来她和寒阙剑打了上百次交道,熟的不能再熟,它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看见江淮抱出了寒阙剑,阮明颜心下生出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觉,寒阙剑这么多年果然在等他。
阮明颜:我输得不冤。
见江淮抱出了寒阙剑,阮明颜二话不说扭头对着身旁神色僵硬的太白宗掌门呵呵了两声,“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
掌门脸上的表情更僵硬了,冲着阮明颜吹胡子瞪眼,一脸没好气的表情,“小人得志!”他恨恨道。
“相比您老人家,我的确还小没错。”阮明颜尽显小人得理不饶人嘴脸。
“师尊,您别欺负掌门了。”江淮来到阮明颜身旁说道。
阮明颜闻言,振振有词道:“我有欺负他吗?我这是给他信守承诺的机会。”
“……”
掌门瞪着她,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终,掌门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阮明颜憋屈的叫了一声,“老祖宗。”
“乖啊哈哈哈。”阮明颜满脸得意。
回到了太白山。
“师尊。”江淮双手捧着寒阙剑呈现给阮明颜说道,“神兵配强者,此剑可堪配您。”
阮明颜闻言目光盯着他,好半响之后嗤笑一声,“乖徒儿,为师知道你孝顺,但是这话你是来逗为师笑的吗?”
“整个修界谁人不知,我苦求寒阙剑多年却不得?它怕是看不上我。”阮明颜道。
江淮闻言毫不犹豫说道,“那是它眼瞎。”
“……”寒阙剑。
寒阙剑:我委屈。
饶是阮明颜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怔了一下,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笑道:“还是你嘴甜。”
“不过强扭的瓜不甜,它既看不上本座,本座也不为难它。”阮明颜语气轻描淡写道。
“……”寒阙剑。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透着一股白莲婊的味道。
寒阙剑:我怀疑你在陷害我!
江淮闻言眉头顿时皱起,看向手中寒阙剑的目光顿时不善。
寒阙剑:她真的陷害我!
“若它不能为师尊所用,那便不必存在了。”江淮声音轻描淡写说出这般恐吓的话来。
阮明颜闻言顿时嗔了他一眼,“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也罢,既然你都如此说了,这寒阙剑暂且放在为师这几天。”
寒阙剑:我觉得我药丸。
闻言,江淮眉头松展开来,他将寒阙剑双手奉上。
阮明颜伸手接过,将这柄名震天下(此方小世界)的第一神兵寒阙剑拿在手上,打量了几眼,随后不甚在意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