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墨宫坊突然进驻两仪广场,明显在弄着些什么,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他们都已经全部弄完了,墨宫坊他们又在弄什么呢?
越发神秘,越发遮掩,越发不想让人知道,就越想知道。不少胆大好奇心作祟的蜀山剑派弟子夜里试图闯入封锁的两仪广场,毫无意外全部落网,被逮住了。
殷玄瞿大发雷霆,重重处罚了这群弟子,那几天他的脸色都是黑的,导致蜀山剑派上下看见他都绕道。
有一次阮明颜老远看着他,顿时面色一紧,二话不说掉头转身就跑。
殷玄瞿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追了上去逮住她,没好气问道:“你跑什么!”
“……”被他挡在面前拦下的阮明颜。
阮明颜目光看着他,语气迟疑了下,然后没什么底气的说道:“……我没跑。”
殷玄瞿见状闻言顿时抽了嘴角,“你这话说的你自己都心虚,还想糊弄我!”
“连说谎都不会!”他恨铁不成钢道,“你也太老实了些。”
“……”第一次被人说老实的阮明颜。
她看着面前的殷玄瞿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大概对她有什么错误的滤镜,将她的形象高大了无数倍。
殷玄瞿目光盯着她,沉声问道:“你怎么没去闯两仪广场?”
“????”阮明颜。
兄台,你怎么回事?
你抓了这么擅闯夜探两仪广场的弟子,然后来问她为什么她不去闯?
几个意思?
莫不是想钓鱼执法?
想到这里,阮明颜立马神色一肃,义正言辞道:“我等弟子自当遵纪守法,宗门严令不准擅闯两仪广场,岂敢违背?”
站在她面前听了她的话的殷玄瞿,看了她一眼道,“你还真是老实,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
阮明颜和天工祖师的关系匪浅,这点知道的人不少,殷玄瞿自也知道的,他还知道墨天工搞出这些东西来和面前这位阮师侄有关,他还以为阮明颜会是第一个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的人。
“……忍不住也要忍,宗门法度不可无视!”阮明颜说的大义凛然,其实是因为天工祖师都那样说了,她虽好奇也不敢去提前偷看,这多伤人心啊。
小墨一番真心想要给她惊喜,她就、就忍忍吧,配合他吧。就算,就算忍不住也得忍!
闻言殷玄瞿看她的脸色更加欣慰了,但是嘴上还是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还等着你前去擅闯,然后逮住你,趁机罚你在执法堂服刑。眼下执法堂正是缺人的时候,本宗的那些小兔崽子们还不安分,天天惹事!不重罚他们,我这气顺不了。”殷玄瞿骂道。
“……”阮明颜。
感情你还真想钓鱼执法啊!
阮明颜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变,连忙说道:“殷师叔,我还有事想,先走一步。”
“你有甚么事?”殷玄瞿见她又想跑,当即冷笑,“我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不敢。”阮明颜说道。
“不敢甚么?”殷玄瞿看着她冷声道,“我看你敢得很,没少拒绝敷衍我,你当真就如此看不上戒律执法堂?”
阮明颜闻言张了张正欲解释,殷玄瞿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不必多言,我知道你心中有所顾虑,但你要相信,法度自有公理在,戒律执法堂的存在正是为了维护法度公理。”
“你可知为何我要推举你前去接待各大门派来人?”殷玄瞿看着她说道。
阮明颜闻言心下一动,诚实说道:“我不知道。”
“因为我想让你去多看,多观察。”殷玄瞿看着她,语带深意说道:“每一届的三境大会,从未太平过。”
阮明颜闻言一愣,好半响之后才说道:“就算这样,我又能做什么呢?”
殷玄瞿听后笑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能做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在这一点上,我从来不怀疑你。”他说道。
阮明颜脸上神色触动,她听了殷玄瞿的话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就算殷师叔你这么说,我还是不会答应你的。”
“戒律执法堂不适合我。”她说道。
殷玄瞿目光看了她一眼,懒得理她,只道了句,“滚蛋!”
然后阮明颜立马滚了,滚得飞快,生怕他反悔又叫住她。
转眼便到了三境大会开幕的前一天。
阮明颜一大清早便起来了,换上了一袭浅紫色的蜀山剑派剑袍,站在了气派恢弘的山门前,迎接各大宗门的来人。
第一个前来的便是天玄宗,天玄宗的掌门是个美须中年男子,一袭白底蓝纹的道袍,身后站着一群清一色苍蓝道袍的玄天宗修士,蜀山剑派掌门热情的与天玄宗掌门寒暄,而站在天玄宗最前排的那两个正不断冲着阮明颜使眼色试图引起她注意力的不正是宋无缺、宋无忧兄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