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86)
那人乖乖地过来。
伍初念将怒意与恐惧压下:“陛下该知道,这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谁人都不能带走。”
那人见目的达成,也便软了话。
“主子也只是想请这位平公子进宫叙叙话,不是什么带走,属下等是粗人,怕是诸多行为让伍小姐误会了。”
哪怕是这般说,他们也未曾放开平釉颜。
伍初念担心不已。
如今她算是受制于人,不能反抗,唯一能做的,便是求得一时平安。
伍初念咬牙:“陛下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依便是。”
此话一出,那人笑得虚假。
“想来这叙话也不是大事,陛下会体谅小姐不想与公子分离的心意,我们这便告辞了。”
他向伍初念作揖后便带着人离开。
真是好大一场闹剧。
伍初念看着一群人离开,握住轮椅的手攥得很紧。
平釉颜早已昏了过去,被人搀着。
“走。”
伍初念推着轮椅,冷着脸缓缓向自己的院子而去。
伍府众人只当作闹剧来看,竟无一人阻拦,伍初念也无半点不满,她早已不会将一丝希望寄托在伍家人身上,便也没有什么气恼可言。
她唯一担心的只有平釉颜。
他被天道伤着了。
伍家虽是囚笼,却设有保命禁术,连伍初念都只得出去三次,便是因为天道无情,如她这般的人为天道不容。
待伍初念行了逆天改命之举,使得摄政王以一缕生魂存在于世,禁术之下,收魂阵内,平釉颜便更加不能出这伍府了,只要他一踏出伍府,便会立刻被天道击杀。
伍初念从未与他说过,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却到底还是让他受了重伤。
当夜,平釉颜是歇在伍初念的房间里的。
伍初念抱了他一夜。
平釉颜伤的是生气,而伍初念是阵眼,是生机,因而她便能让他尽快恢复。
当平釉颜醒来时,只觉得怀中有人,将他的腰搂得生紧,睁眼便看见了伍初念。
这一刻,当真岁月静好。
他看了许久,眼前的人睫毛微动。
连平釉颜都没有想到,当他踏出家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是要被活生生撕裂一样痛苦。
这便是伍初念不让他出去的理由吗?
那一刻,平釉颜想的竟然是,他是否就可以有借口,如这般一直一直在这里陪着她了呢?
伍初念醒来看见平釉颜的那一刻没有丝毫慌乱,甚至有一丝的恍惚。
平釉颜一瞬间手忙脚乱,率先起了身,逃一般地离开了房中。
伍初念未曾多注意他的神情,悄悄按下颤抖的手,唇色泛白,呼吸急促。
她想叫人:“红……”
伍初念是将自己的生气给了平釉颜。
可这赠予生气一事,本就伤及根本,伍初念之前还用腿作为启阵之物,如今她的身子虚弱得很,连叫个人都不行。
伍初念刚挣扎着要坐起身来,腿上便传来锥心之痛。
她转头,一口血便吐在了床上,晕了过去。
等平釉颜带着红琴再次回到房内,便只看见奄奄一息的伍初念。
“阿念……”
“小姐!”
……
外人只知,这一日起,伍初念病了,对外只说是伤寒。
养病了数日,伍初念还同那日一般憔悴。
红琴看着心疼,何时伤寒会吐血了?
那日平釉颜替伍初念把过脉,知道她身子亏损得厉害,虽不知病因为何,原以为吃上几副药便好,却没想到一日胜过一日的憔悴,每日便只能用参汤温养着。
他从外面弄了无数的好药给伍初念,更是一日复一日地研究医书。
可伍初念一有好转便趴在书桌边,任是谁劝都没用。
地上满是写废了符箓。
平釉颜从前只以为她在练书法,后来看她在黄纸上鬼画符,便也猜到一二。
红琴看着气,软的硬的说过好几回,都未将人说动,甚至还暗地里去求平釉颜说话。
可他哪里没有劝过?
只是他每每对上的便是伍初念那坚定的眼神。
她只说:“我一定要完成。”
平釉颜还是不知道伍初念在做什么,又为何要不顾惜身子地画符?
宫中的人来了两次,都因她重病在身无功而返。
第三次却是那皇帝亲自前来。
伍初念知道避无可避,便拖着病身给他一连卜了三次。
下笔之时已然颤颤巍巍。
等落了笔更是吐了好大一口血,再次晕了过去。
当平釉颜抱住伍初念,恶狠狠地看了那皇帝一眼时,皇帝只觉得背后一寒。
那感觉像极了皇叔曾经看他的眼神。
于是一群人,拿着卜算好的东西,仓皇地走了。
伍初念醒来便又卜了三卦,卦卦为解之前卜算出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