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5)
纳兰初念调整了坐姿,重新盛了一碗杏仁羹拿在手里,闻了闻,没有尝。
“如今,你吃还是不吃,我一点都不关心。”
她一松手,一碗杏仁羹就从她的手里掉落,摔在了地上。
一众太监宫女早已跪无可跪。
“来人,将剩下的东西都撤了吧。”
纳兰初念发话,便没人需要看李栎脸色。
太监宫女撤了个遍。
李栎忍了又忍,他花了大气力收服的人,却只要听见这人的名号便一个个乖得像兔子了。
他还不够厉害,不够狠。
李栎听见她说:“只是陛下的小性子也耍了,瞧,碗也摔了,那臣与陛下打个商量可好?”
他看着面对面与他相坐的人。
处理了十几日的政事,纳兰初念睡得极少,睡眠也浅,如今她的面色已透着一丝白。
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素着一张脸,便可将他这十几年见过的貌美女子都比下去。
李栎敛神。
之前纳兰初念可从没有自称过“臣”,如今承认自己的身份,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她拍拍旁边的位置,让李栎坐到她身边。
没有人看得出纳兰初念现在的不舒服。
每个月的初十是她的小日子来的时间,而因为她的身体的原因,每次来月事都要痛上好久,如今她只是强撑着疲惫,与李栎说着话。
七天的小日子于她而言是难熬的,若是可以,她希望这七天能舒服些。
她可不像前世的纳兰初念,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熬过来,就这样坚持了七年,搞垮了自己的身体不说,还没得到回报。
她心疼那个“她”,知道她是如何忍着身体不适处理朝政,如何为他出谋划策,她又是如何带着病体带人抵抗逼宫的人,又是如何以女儿之身为他披甲上阵,血战沙场。
她不是“她”。
李栎再怎么不愿,也还是挪到了她身边。
纳兰初念将宽袖置于身前。
李栎正巧看见她袖子上沾染的一抹墨迹。
只听得她说:“今日刚好是初十,那么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初十到十七这七天,让陛下感受一人独揽朝政的滋味如何?”
李栎很是诧异,她这是什么意思?
第1章 女帝师很倾城(3)
纳兰初念明白他不懂。
“你可信我?”
看他样子就知道还没有完全信任她。
纳兰初念也不气,只是再次告诉他:“我这人重信,说好教你便是真的要教你,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且要好好学了,不然你期待的那七天不会好过的,那时我会到宫外去,享受下休闲的日子,你遇上任何问题,可就不能指望我来帮你了。”
该说的好言她已然说尽,往后她也没得性子再也他说这些。
李栎到底是在宫中十数年,再是蠢笨,也该知道此时该如何回话。
“我可以。”
纳兰初念摇头,非要一字一句地纠正他:“是朕可以。”
倒真有些严师模样。
李栎睫毛微闪,未曾再耍性子:“朕……”
纳兰初念很是满意。
“好了,我的陛下,明日是陛下第一次上朝,莫要迟了,下朝之后便是臣的教课时间,直到陛下就寝,请陛下做好准备。”
说完,纳兰初念撑着桌子站起来,腹部一阵不适,她的脸色又白了一些。
“既然无事,臣就不打扰陛下了,臣告退。”
她走路很慢,姿态很美,却谁也不知道她有多难受。
一路上跪满了人。
可谁也不敢抬头多看她一眼。
生怕下一秒等待自己的便是死亡。
***
李栎第一次上朝,纳兰初念就坐在她下面。
他很紧张,更多的是饿。
纳兰初念那个人,竟然真的饿了他三顿,从昨日的早膳过后,他便没用过膳。
不过一个太傅,竟然真敢让皇帝饿肚子,他可算是记住了。
此时李栎饿得没了力气。
可也因为,他再也不敢用这种方式耍性子了。
此时正是上朝时分,殿上更是站了许多大臣,李栎也只能挺着腰身,坐在比他大了两倍的龙椅上。
太后强势入殿,就要坐在他旁边垂帘听政。
纳兰初念未曾反对。
太后膝下并未有一子一女,这还多亏了李秣,为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扫清了障碍。
如今李栎登基,太后为保母家,只能倾其一切助他。
至少只要自家人不造反,他的位子暂时不会有什么威胁。
可这样的势力,纳兰初念不会容许它再壮大。
更何况,现在他们敌对的还是她自己。
纳兰初念虽只是太傅,却站在众臣之首。
更是在陛下恩宠之下,除太后、皇帝外唯一能坐着上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