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31)
她一人礼佛了三年之久。
斯初念与她谈了一场,倒是知道了一件妙事。
她撒了一把迷烟,将人扶上了床。
等人醒了,怕只会以为做了一场梦。
斯初念出门时已是破晓。
这一趟,她可不仅仅是来看晋夫人,她还在晋府留了些东西。
十年时间,太多事情都变了。
不知当晋隋知晓他表妹之事,会有何感想?
她甚是期待。
仍旧灰暗的街上,斯初念一出来就遇上了混乱。
像是在抓什么人。
斯初念避了开,因为她看见了熟人。
“盟主,那人又逃了。”
葛阳又坐了十年的武林盟主,续了胡子,长了皱纹。
他再也没有回到山上,生怕见到师妹的坟。
葛阳虽然没有打破朝廷与武林之间的盟约,却也甚少与李栎见面。
他们之间,怕是想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这一切早已与她无关。
与斯初念无关。
她避开了所有侍卫,出现在了卧房。
戚檐九被她下了迷药,一睡便是一夜。
斯初念躺回了他身边,亲了亲他的唇角。
“阿九,我回来了。”
***
晋隋病了。
高烧了几日总算是过去了,他急忙宠幸了三姨娘。
半夜晋隋便梦魇了起来。
他梦见了那日满地横尸的斯家,尸体一个个站了起来追赶他,看见变成恶鬼的斯念来向他索命,问他为何要害她,看见这些年他为了往上爬而害死的那些人,将他期盼了好多年的孩子活生生地害死在腹中……
晋隋梦魇的动静很大,将睡在他一旁的三姨娘都吵醒了。
可下一瞬,她却吓傻了。
“天……天花……”
那是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
府中掌起了灯,众人皆被惊醒,穿起衣服到院子外时便听见有人呼喊“天花”二字。
谁人不怕?谁人不惧?
府内一时混乱起来。
还是晋夫人坐镇宅中,将这件事平了下来。
消息未及传开,晋夫人便带着十几个护院将晋府里里外外围了个遍。
“谁若是踏出晋家一步,便当做逃奴处置。”
此话一出,下人都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留下是死。
逃亦是死。
人心虽慌,到底是将晋隋隔离在一处,众人只得避得远些,惶恐度日。
晋夫人先后悄悄请了好几位大夫进府诊治,但看紧闭的大门,想来是医治无果。
三日过去,来过的大夫皆束手无策。
晋隋这些年留恋花丛,身子早已大不如前,几位大夫都以为,他很快会撑不下去。
谁知他愣是撑过了这么些天,逐渐有苏醒的症状。
连日的高热与疼痛已渐好转,晋隋被病痛折磨得十分虚弱。
他醒来时,只觉得嗓子干得厉害,隐约有一股子血腥味。
伺候在一旁的侍女蒙着面,见人醒来,先是去禀告了大夫人,随后才将水喂进他嘴里。
晋隋正要抓着人问上一问,却被人躲了开。
身上开始痒起来,也顾不得其他,晋隋就要伸手去挠。
“大人,可不能抓。”
晋隋动作一顿,看见手上的红疹。
“天、天花?”
他掀开被子就去找了镜子,期间两次跌倒,却甩开人不让人扶。
当瞧见自己满脸红疹之后便像疯了一般叫着喊着要找大夫,找太医医治。
若不是晋夫人带着大夫进来,一针扎下去,晋隋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此时,田氏也病了。
太医来了好几回,愣是没找到治病的良方。
戚檐九为这事也很是忧心。
斯初念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她摸了摸手头的医书,知晓自己该有所决断。
斯初念翻阅了好几日的医书,正愁没有头绪,田氏房中的大丫鬟过来,说是田氏有事寻她。
“可有说何事?”
大丫鬟很是坦然,想来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约莫是因为中馈之事。”
原本是田氏管着中馈,如此一病,这一事自然而然便要落在斯初念身上。
可斯初念只会行医,哪里管过内院的事情?
她心下了然,便随着人去了田氏房中。
三位嫂嫂已经候在一旁了。
斯初念与他们见礼之后,便坐到了田氏的床边。
她是特意过来看看田氏的病症的。
“……潇儿以为如何?”
斯初念回神,依稀记得适才田氏的安排。
她瞧了瞧三位嫂嫂的神色。
斯初念本是想辞了的,可她到底是王妃,又初为人媳,不好全然推脱。
如此她只是一脸惶恐:“潇儿尚幼,比不得几位嫂嫂办事得体周全,倒不如让嫂嫂们暂代,潇儿在一旁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