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287)
可临初念还是听懂了。
“……好。”
延昭使了眼色,丫鬟便哄着延明出去了。
见屋内已经没有了不相干的人,他这才俯身在临初念耳边说话:“我已经想好名字了。”
“什么?”
临初念一时真没猜出他话中之意。
延昭说:“孩子,我说的是我们俩的孩子,男孩儿就叫延景,女孩儿就叫延菱,怎么样?”
临初念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
怎就这么短的时间便想好了名字?如此草率的吗?
临初念推了推他:“你要不再想想?”
“有什么好处?”
临初念:“……”
延昭这人若何时能吃个亏,名字大概都能倒过来写了。
因而临初念也不再理他,反正这孩子还是个没影的事情,等真有了,她还真不信,延昭还能如此随便。
等二人梳洗片刻后,就去了前院。
因为延昭之前受了伤,延侯和夫人忧心他身子,便将这次跪拜之事让延明代劳了。
原本跪一下没什么事,可他现在也学精了,哼哼唧唧的,非要求着多吃一碗汤圆才肯跪。
延夫人当场就答应了。
可等延明吃了一碗之后,看着满桌的美味,就又忘了曾经的心头好汤圆了。
果真是小孩子心性。
***
一连好几日的天晴,临初念在屋内窝得没了意思。
朝中乱得很,延昭将她一留再留,说过些日子再出门。
琴棋书画,临初念只占其二,也就书画上面还有些资质,可这么些天她也早就写腻了,画腻了。
这日天算不得冷,临初念就命人在廊下放了张长椅,开始晒日头。
延昭在门内看书,却始终未见临初念来寻他。
他被冷落许久,这才敲了敲门边。
“娘子可要吃点心?”
“谢绝。”
“可要饮一杯清茶?”
“谢绝。”
延昭可算是听出来了,临初念这是怪他不让她出门呢。
“娘子这么有闲情逸致,不如……”
她一听,以为延昭同意让她出去了,转头一脸期待,却听见他说,“扎、马、步。”
临初念惊,那简直是噩梦啊。
她赶忙起身,舔着笑,到延昭身边:“今日吃什么茶点?”
延昭倒是端起了架子,存心要难为她。
“不是不吃吗?”
“夫君赐,不敢辞。”
临初念就着延昭递过来的茶,吃着今日新做的糕点,就听见延昭说:“带你去骑马,如何?”
她笑得开心,嘴角还有几粒碎屑。
“夫君待我最好了。”
***
延昭八岁那年,他早已是肆意妄为的性子。
他的身边朋友很少,唯有稽长安待他,倒算是不离不弃。
延侯见他如此不受管教,便将他丢进了军营。
磨砺了才一年,便因为祖母高寿,思念这个最宠的孙子而将他召了回来。
回来之后,延侯又给他报了学堂,和临初念以及稽长安同班。
但延昭顽劣,先生又管不了他,也就只能任他逃学缺课,等到学期末,便会告知延侯,少不得给他一顿揍。
遇见临初念的那一年,延昭已然九岁。
听说稽长安喜欢上了邻家二房的独女临初念,虽然延昭和她也算邻里,但二人甚少见面。
亦可以说,是临初念躲着他。
而这日,稽长安唤他到临初念家门前等候。
浣洗衣裳的人也不知为何,将他的衣服都洗坏了,延昭就只好翻出了压箱底的衣裳穿着,正好就是稽长安送他的蓝色衣裳。
他百无聊赖地站在临府门前,并未注意到有人走了出来。
猝不及防,下一刻,他的嘴里就被塞了东西。
延昭转头才看见了人,又娇又翘,很是熟稔地问:“好吃吗?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我都舍不得吃。”
延昭有些错愕,还未说何话,人便又急急跑走了。
他约莫猜到,她就是临初念了。
延昭将未嚼的糖取出,正想扔掉,却又顿在那处。
这就是小姑娘家喜欢的甜腻的东西,他怎会喜欢?可他明明讨厌,却又舍不得丢掉。
延昭看着愈见化掉的糖出神。
随后他将糖丢进嘴里,倚在门边,皱眉嚼了起来。
他终是等到那丫头又出来了。
稽长安还未来,延昭也就明知故问地说:“喂,找什么呢?”
可临初念却生气起来。
“延昭,那是我给长安的糖,你为何抢了去?”
这下换他不懂了。
明明糖是她给的,亲手给的。
他眯着眼看临初念,可却并未见到她有丝毫撒谎的样子,且此时并无旁人,她也无需构陷他。
稽长安来时,临初念早已回了府内。
延昭看着二人相同的袍子,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你今日可是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