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201)
有儿有女的人见此,纷纷有些心疼。
而那些并未动容的人,七嘴八舌。
“殿下神圣不可侵犯,怎可容得他人玷污您?”
千初念双手交错在身前,随后展开。
“纵使我居于泥潭,落入地狱,我亦心向日国,心向光明,那便是洁净。”
“情爱之事,误国误事,还请殿下三思。”
千初念反驳道:“我虽为圣女,亦是普通之人,于政事而言,若非国师决断,群臣群策,便没有日国的长治久安,非是我一人之功,也不会纵我一人犯错。”
……
那一日,只有千初念一人面对日国百姓。
因为她在朝堂之上放下话,若她能说服百姓同意修改条例,那么朝臣亦不可再反对。
大臣们皆是认为,百姓众多,最是难说服,便由着千初念胡闹,等今日一过,怕是圣女再也不会重提此事。
可他们并不知晓,唯有百姓最易煽动。
那时,宋司辞就站在圣殿楼上,未曾现身。
他看着千初念站在所有百姓面前,那些人一开始都咄咄逼人,可她丝毫不惧,巧舌如簧,一一反驳。
后来所有百姓向着她下跪,高呼:“天佑日国,圣女千岁。”
再后来,万法条例终是被改了。
圣女和国师亦可嫁娶。
***
千初念觉得,这几日朱雀很是消沉,怕是被她的一席话说得不知该如何做了吧。
那一日的谈话,她也是为了给他一次机会。
是会像上一世那样叛国?亦或是忠于日国,忠于国师和圣女?
千初念很想知道,朱雀会如何抉择。
但她倒是过得舒心。
宋司辞借着朝务繁忙的借口依旧避着她,于是她每日便是上朝下朝,吃喝玩乐,好不自在。
千初念知道,临近一年一度的日月国会,日国上下很是忙碌。
一年一轮,而今年的国会正好轮到了日国,时间是在十日之后,而月国使团也早早就进入了日国。
宋司辞要全权主持日月国会,因而几乎日日都窝在了书房。
千初念煞有其事地借了他的书房,将人挤到一旁。
彼时宋司辞拿着的笔还在滴墨,略显无奈,也只好给她让位。
他自己都不知,他的表情有多宠溺。
暮雨收拾了一应公文笔墨,转挪到不远处的小案上,又卷了帘子,让屋内更加亮堂些。
朱雀端着茶点过来的时候,千初念正站在案前写什么。
他的眼睛就定定地看着案上的东西。
“殿下,这是……”
宋司辞处理了好久的朝务,听见这声也抬起了头,这才放下笔,想要休憩片刻。
千初念搁下笔,瞧了瞧自己写的字,十分满意。
“婚书。”
宋司辞手中的茶水差点就泼了出来。
暮雨连忙接过茶盏,拿了帕子将溢出的茶擦尽,幸好宋司辞的身上没有被溅到。
等他收拾完,正想说两句,便看见了宋司辞的神情。
暮雨在宋司辞身边多年,旁人也许能感受到,国师十分照顾圣女,但暮雨却知道,国师是喜欢圣女的。
安静而隐秘,也许连宋司辞自己都未曾察觉。
而今一人欢喜地写婚书,一人忐忑地一言不发,又是何必呢?
暮雨看不下去,转身去换盏茶了。
同居一室的朱雀静了好久,直到心绪恢复平静,这才发问。
“殿下是写给谁的?”
可他仍是问得忐忑。
千初念指了指红色婚书上的名字,答得坦然。
“给元储的。”
她的欢喜溢于言表。
元储是谁?
任谁都知道,他是月国的国师。
可哪怕每年都有日月国会,可二人相见的次数也仅有十一次,如此便可喜欢了?
不待朱雀再次发问,宋司辞开了口。
“殿下是何时开始喜欢那元储的?”
千初念吹了吹未干的墨。
“不知道。”
“殿下改那婚嫁之法,便是为了元储?”
“自然是因为我。”
“虽说圣女与国师已能婚嫁,可那元储可是月国国师,殿下可做好了准备?”
“宋司辞。”
千初念将婚书叠了起来,放进金帖之中,“今日你的问题怎会这么多?”
朱雀低头,不敢插话。
宋司辞的手紧了紧。
是他变了吗?
千初念看了屋内二人一眼,说:“我欢喜便好,旁的不会成为任何阻碍。”
可宋司辞却还是不能理解。
为何曾经那般痴缠于他的千初念会突然要给旁人写婚书?
以至于到了晚间,他也不知为何进了圣寝殿。
千初念还在酣睡。
宋司辞掀了纱帘,坐到她的床边。
一室昏暗,可星辰璀璨。
宋司辞看着千初念的唇,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