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198)
用过晚膳,千初念便回了寝殿休憩。
宋司辞该是高兴于她的这种老实,却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及至晚间,千初念再次醒来,床边已多了人。
宋司辞与她的眸子对上。
他并非要来与她兑现做梦之事,只是心中尚有不少疑问有待解答。
“来和我说说,你昨日到底说的是什么。”
千初念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瞧了瞧身上的衣服,这才醒了神。
她转手,便换了一套。
金线红衣,那是她上一世穿的嫁衣。
宋司辞看着她身上的嫁衣,疑惑更甚。
若千初念所言非虚,那她这身嫁衣是因何而穿?
“不是都说好今日是春梦了吗?”
宋司辞还未想多久,千初念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这是在我的梦里,我说要,你只能受着。”
可这毕竟不是真的在千初念梦里。
宋司辞抓住她的手往旁边一倒,压着她的身子不让她起来。
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地平躺着,良久都不说话。
“怎么做个春梦都这样难?”
千初念的表情皱成一团,“我们便在梦里做个了结,难道不好吗?”
宋司辞将她放开。
“你这是何意?”
千初念看了看屋顶,站了起来。
“宋司辞可从不会这样问我,他只会觉得我任性。”
以前的宋司辞确实是如此。
可昨日听了许多他不能理解之事,占卜天象又出现他不能相信之果,今日又看见千初念突破地之境,相处之时她又刻意疏远。
这两日已发生太多异事,不是他说不信便可否认的。
千初念并未真想瞒他,若没这以假乱真的梦境,她终其一生都不会吐露分毫。
“可死境参透轮回,若没有经历过生死,我又如何突破?”
宋司辞知晓,千初念天资聪颖,却于悟道一事远不及月国圣女,因而十几年都还不能突破生境。
他想过,也许濒死才能让她开窍,却终是于心不忍,未曾尝试这种破境之法。
如今宋司辞看见她身上的红衣,只觉得碍眼。
千初念见他动容,却十分欢喜。
“从前我就是馋你的身子,如今在梦中,你若肯给了我,今后我便安心做我的圣女,再也不纠缠于你,如何?”
第1章 圣女大人威武(5)
宋司辞自然没有给她。
他借用星辰之力,制造出瞬间的恍惚感,让千初念以为那一切皆是梦。
这梦做到此处,便可结束了。
宋司辞耗费了不少修为,又加之心神激荡,所以出千初念寝殿时都有些身形不稳。
幸好朱雀未醒,未曾察觉出任何异常。
这其间,自然都是千初念的功劳。
她早早就让朱雀沉睡,就算闹出天大的动静,他亦不会醒,这样方便宋司辞来往她的寝殿,也不怕有人会来打扰。
但这梦是结束亦或是继续,该由她说了算才是。
次日,千初念装着不曾知晓的模样,照常去做了晨礼。
等她沐浴之后,见天色还早,便摆弄起昨日进贡来的白玉棋子。
“国师病了?”
朱雀上前来报时,千初念也有些惊诧。
手中的棋子却未曾放下。
“那便请医者。”
千初念落了一子,只说,“国事诸多,定要让国师大人早日康复才行。”
朱雀点头,并未离开。
他还等着其他吩咐,却被她反问:“还愣着做什么?”
朱雀反应过来,急忙退下。
可他踏出寝殿时便在想,圣女有些不像圣女了。
若是从前,国师一病,便是圣女的大好时机,她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国师的寝殿,亲自贴身照顾他。
任国师有多不悦,或是直言拒绝,圣女都会死皮赖脸地黏在他身侧。
可如今圣女只说请医者?
等朱雀离开,千初念才放下棋子,披上披风,才走出寝殿。
国师告假,早朝便也就取消了,千初念也无需再去。
因而她离开寝殿,也无人发觉不对。
可到了午膳时分,朱雀再要去找人,也没有找到千初念。
他无法,只好报到宋司辞面前。
他的贴身侍官名为暮雨,将朱雀引到了内室,便看见一脸病容的宋司辞。
宋司辞昨日离开千初念寝殿之后便一夜未眠,他不得其法,便只好借助星辰之力进行占卜。
一连两卦,加之昨夜天凉,他也就病了。
如今他不好再用星辰之力,便无法占卜得出千初念的所在之地,只能寄希望于护圣四使。
“派人去找。”
宋司辞言语无力,内心更是无法平复。
昨日三卦,他先问千初念所说事情始末,可星相显示,无解。
事情既然为真,为何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