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以后，我会开开心心的。”

品了一会儿茶。

池鱼觉得无趣，她起身走到水池边坐下，双腿垂在水池里，是不是用脚尖拨弄平静的水面。

玩了一会儿，忽然，她灵机一动。

“顾渊，这凡间的人在游玩一番后，为了消除疲乏都会湢浴一番，泡一泡温汤来解疲乏。既然，今日，你我尝试做凡人，自然要入乡随俗的。现在咱们就像是回到家，你来，咱们来泡尾巴。”

听到‘家’字，顾渊一愣，在他的记忆中，他的家只有父亲和他二人，确实有些形单影只。忽然，他觉得若是家里在添一个活泼开朗的池鱼，以后的日子定是多姿多彩。

他起身离开石亭，走到池鱼身旁，看到清清澈的池水里，一条苍色的鱼尾在拨弄着池水。

池鱼笑着把顾渊拉倒自己身边坐下。

“来！破尾巴？”

顾渊有些犹豫。

“这……这很失礼吧？”

池鱼觉得顾渊什么都好，就是老喜欢端着君子之态。

“顾渊，这里没有外人，没人能看到。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别总端着君子之态，约束自己，偶尔放松一下。你若是还不肯泡尾巴，我就泼你一身水，让你成为落汤鸡……不！是落汤龙！”

若是换了旁人这样无理，顾渊定是要生气的。而无理之人是池鱼，他只是无奈的笑着。

“好，都依你。”

说罢，他双腿变成红色龙尾，泡在水池中。

洁白无瑕的月光，宛如一抹银色柔美的轻纱，轻柔的洒落在清澈的池水上，水面映射着柔美的银光。

在柔美月光下，水池中那条红色龙尾，闪着莹莹光亮，很是好看。一时间，池鱼竟看的有些痴迷。

“……啧啧啧，鱼跟龙果然没法比较，我原由自己的鱼尾在月下是最漂亮的，今日，见到你这红色流光溢彩的龙尾，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相形见绌。”

说着，她不等顾渊同意，便伸手一下一下的摸着龙尾。

“哎呀呀，真是顺滑。你瞧瞧你这鳞片闪闪熠熠，比我的鳞片漂亮多了！真是好看！”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摸，顾渊身子一僵，他怔怔的看着池鱼。

每条龙都有自己的敏感点，而顾渊的敏感点就是自己的尾巴。他感觉自己不仅被池鱼这么一下一下抚摸着龙尾，更是一下一下撩拨着他的内心，搞得他心猿意马。

他脸颊微红，声音有些沙哑。

“别……别摸了。”

说着，他将龙尾一挪动，夺过池鱼的魔抓。

池鱼一愣，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道歉。

“对不起啊，我……我一时没忍住，嘿嘿。”

“无事。”

此时，空气陷入安静，池鱼觉得有些尴尬，便找话题。

“凡间的文人墨客都喜欢赏月饮酒作诗，今日，我们也附庸风雅，咱们来个赏月泡尾巴。”

提到‘饮酒’，她顿了一下。

“哎？顾渊，不知道你这芳华竹苑里，可有好酒？今日月色甚好，咱俩饮酒赏月吧？”

看着她那笑容，比一旁花开正艳的映山红花，好要娇艳欲滴。顾渊宠溺的笑着。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不过……”

他顿了一下，想起离开浮玉云巅时，嘉言特意给了他两小坛酒，还神神秘秘的说，让他今晚一定和池鱼品尝。

正巧池鱼想喝酒，他伸手变出两坛酒。

“喏，你不是要附庸风雅赏月饮酒吗？正巧我这有两坛。”

看着那琉璃酒坛，池鱼惊异的问。

“咦？这……这是琼浆玉露吗？”

顾渊点头。

“是啊，还是你眼力好，只瞧上一眼，便识得这是琼浆玉露。”

不是池鱼眼力好，而是这琉璃酒坛子，乃是天帝为了彰显九重天界比其他各族的尊贵，御酒特用琉璃坛来乘装。

“这琼浆玉露酿造工艺很是繁琐，天帝可是把这琼浆玉露当成自己眼珠一般来护着，你是怎么得来的？”

顾渊勾唇轻笑。

“你忘了我可是少阴显圣神君，每次酒仙酿好琼浆玉露，都会奉天帝旨意送到浮玉云巅一些。你若是喜欢喝这琼浆玉露，等回到浮玉云巅，我让你喝个够。”

池鱼：果然是天之骄子，连天帝最金贵的琼浆玉露都送给他，真是让人羡慕啊！

“那就先谢谢你了。”

“你我是知己好友，无需客气。”顾渊喝了一口，淡淡开口道：“这琼浆玉露确实好喝，不过这六合八荒众多美酒中，还属渡颜上神酿制杏花烟雨醉才是佳酿。”

池鱼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问。

“杏花烟雨醉？我听过，可是没喝过。”

顾渊笑着说：“洪荒众神中，家父与渡颜上神是好友，每逢杏花烟雨醉酿成之时，渡颜上神就会亲自来寒极镜阁，送给家父两坛品尝。池鱼，你若想喝，等过几日我带你去寒极镜阁，你就能品尝一下杏花烟雨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