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和太监HE了(穿书)(50)
庄沢没有回话,太后说道:“哀家就知道,你对她还念念不忘,当初还口是心非,骗哀家说,早已忘了,转眼间倒好,又……”
眼前人掀开眼帘投来视线,还并未言语,太后噤了声,忽而又笑道:“哀家不说她,不说她便是,那你的那新夫……”
若说先前庄沢的神情还未有什么明显变化,这一刻却是实实在在透出了危险意味。
太后自知失言,在心里暗暗掂量了一番,等着庄沢拿上人参走后,连忙派了最贴身亲近的暗卫,去九千岁府中查看情况。
没过半日,两道消息同时传到了宫中。
季明殊和太后同时得知了眼线皆被铲除,尸身被虐待过后抛至乱葬岗让野狗啃食的消息,而他们从回来交代消息的人眼中,看到了铺天盖地抑制不住的惊恐。
随即便联想到,这回来交代消息的人……
是那个人故意放回来的。
皇上和太后同时病倒了,以此为借口不接见任何人,而朝会,则是暂时交由了九千岁主持。
一时间文武百官众说纷纭,议论不下。
不同于外边的风起云涌,九千岁府内自成一片天地,俨然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打扰到。
庄沢坐在床头,从侍女手中接过熬好的参汤,用银勺勺起半勺,吹了吹后,往靠在床头的人口中喂去。
参汤喂到嘴边,尽管撬开了齿关,可躺着的人像是完全失去了本能反应,连最简单的吞咽动作也不会做。
庄沢用锦帕擦了擦她的嘴,吩咐侍女下去,待到无人,舀起一勺参汤喂进自己嘴中,唇与唇碰上渡进去的同时,指尖轻轻抠了抠她的喉咙。
一口参汤下肚,又是第二口、第三口……
一碗参汤下肚,过了半晌,还是不见任何反应,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得更红润一些。
庄沢擦干净了她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她,握着她的手过了良久,才唤人进来,吩咐道:“剩下的人参,也都送到云轻水榭吧。”
庄沢把那个用锦帕扎成的布人拿过来,摆在她的旁边,看了许久,最后掏出一根银针,从心口扎了进去。
“音音……”
宁和音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身喊,她睁开眼睛后,才发现是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街尾不远处有个笑意盈盈的中年人,他牵过身旁扎着羊角髻的小女孩的手,把手中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她。
“音音,别生爹的气了,给你买了,给你买糖葫芦了啊,快点吃吧!”
小女孩拿过糖葫芦,一脸不高兴地咬了一口,斜着眼睛看到旁边中年人在看她,就用胖乎乎的小手把糖葫芦递过去,咧开嘴道:“爹,你也吃一个。”
“爹不吃,爹怕牙疼。”
“爹,吃嘛……”
简简单单的一副场景,宁和音看得回不过神。
“哎哎哎哎,让开,不想死的话,都快点让开!”
远处有少年的喊声逐渐传来,街上的老百姓们都看到,是有人光天化日当街纵马。
一白一枣两匹烈马之上,分别坐了个玄衫和红袍少年,前者驾着马吆喝个不停,后者倒是处在一种不紧不慢的状态。
“哎!我说你呢,你想死吗!”
玄衫少年远远看到有个翠衫姑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在马蹄将要踩踏到她之前,赶紧长吁一声勒马。
勒了马后,玄衫少年下马,看着眼前姑娘,面色沉了下去,“你是不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我喊了那么多句,那么大一人一马,你都没听见瞧见?欸,你是瞎子还是聋子啊?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宁和音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直直朝着前方走去,看到同样勒马却依旧高坐在骏马之上的少年,剑眉星目,五官如画,一身绣金线菊的红袍张扬似火,眉宇间的傲气和矜贵仿佛与生俱来。
他看到她走来,低着眼瞧她时,又有股子说不出的散漫,薄薄的唇角弯出讥讽一笑,并不言语。
“庄……”宁和音的喉咙有些发干,“你是庄沢?”
少年听到她的话唇角笑意并未淡去,随意问道:“你是谁?”
身后喊了半天却被无视的少年气极,冲上来刚伸手想要捏住她的肩头,被宁和音早有察觉一躲,接着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抓着红袍少年的裤腿,俨然把他当成了救命人。
“我是你未来夫人,快救我!”
玄衫少年气极反笑,望向马上的少年道:“阿沢,喜欢你的姑娘虽说从城头排到了城尾,可这么厚脸皮的姑娘,你几时见过?”
宁和音眼睛一眨,看着远处中年人牵着小女孩两人将要离开的身影,恍然意识过来,噢!
她可能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