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衣总是直播撩我[古穿今]+番外(138)
这话倒是实在,闻言,其他伙伴都跑过来,男生把篮球塞在板凳下面,就托着腮兴致勃勃等起来。
正坐好,舞台上方穿着华丽戏衣的三人又慢悠悠走向后台,男生失望地垂了垂眼,不过没多久,他又起了劲儿,和身旁的伙伴侃谈着唱戏相关的事情来。
“你们听过戏没?怪不怪?”
“不怪啊,我爷爷都经常在家放着电视学唱,感觉还不错嘛,细声细气的,就是声音有点尖尖。”
“哎!刚刚帮你捡篮球的那个姐姐穿的好漂亮,有点点期待。”
“我,我……也觉得她蛮漂亮的。”
“什么啊,我是说衣服好看!”
几人聊着天,喋喋不休,随着夜色即将昏黄,四周的板凳也逐渐有人落座。相熟的伙伴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聊的话题大约都是有关今天的剧团义演。
安阳县很少有外来的“戏班子”过来唱戏,他们现在是又稀奇又诧异,同时不乏期待地等着。
就在此时,舞台周围的灯光缓缓亮起来,给原本就不暗的环境增添了明丽的光晕,照着舞台中心愈发明亮。
舞台车自带的音响里,提前录制好的琵琶声悄无声息的响起。
从徐缓,轻盈,再到略急且流畅的音符,悄无声息地在空中盘旋,让全广场站着和坐着的观众都不禁将目光投射过来。
琵琶声变得急促,在一串如敲玉的清脆声音里,舞台的帘帐从里面掀开。
一席蓝色衣袍的公子生角儿率先出来。
他反手执着折扇,昂首阔步,一边走一边清飒地摇晃折扇,唱:“好梦三遍,不记朝暮半日情愫,噩梦两声,醒后惜花怜春愁容满面,都道春光好留恋,我说春情薄薄羞煞脸。”
他妆容俊朗,步态悠闲潇洒,举手投足像极了矜贵的少年公子。
“今儿抬轿红妆去庭院深楼见娇娥,无畏流言去可得,偏偏撵了我,怒煞我,只说我配不上青梅姑娘倒不如回家另择娇娥。”唱着,脚尖绷着退后,表情难掩悲伤。
唱得是男儿悲情,观体态清羸,气势风流,一句短短的唱词,台下的观众都好像看到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直待细细品味。
才唱一句,就引观众欢呼鼓掌。
没几秒,生角唱完后,纸扇侧腰,静立一旁。粉色短衫的花旦轻移着莲步过来,手绢娇娇地拈在手上,凝着眉,表情夸张地顾盼四周,视线最终停留在生角身上。
她呀了声,顿然提掌落在胸前,又猛地朝下一坠,愠怒地赶紧朝生角眨眨眼,娇声唱道:“哟,公子哥儿,翘头娥,原来是懦懦书生求不得。”
生角儿表情恼怒。
粉衣花旦嘴角勾起,猛地一甩手,再唱:“我家桃花遍山开,谁要你摘一朵饰窗阁。亏得你郎才有貌,一拒便垂头凄凄色,小姐顾念郎君,托我请来相说,这见郎君面黄枯色,难为桃花为你一人开遍山坡。”
而刚才的生角虽是站在一处没有动,但表情恰好得当,一派疑惑怔然,随着丫鬟装扮的粉裙女子唱完后,才一步三叹气地往她身边走。
“丫鬟莫说,桃花开罢却哪何,父兄长辈都不见,奉来红妆怎可?”公子生角抬手,以折扇掩面,一甩头,踮步急声唱:“杜鹃啼,灞桥柳,衣带宽宽,哪处能说。梦里绸缎锦绣,梦外麻布三折,我只恨不得奔走闺阁诉说!”
丫鬟拧着袖帕,哀怨地侧侧身,不欲看公子,只低低呜呜唱:“罢了罢了,我与你说,只当是呆头鹅,怪不得人家把盏欢愉色,你这里只得是惨惨戚戚哭不遏。”
两人的对戏表情活跃,气氛一下子就紧绷起来。台下观众看得津津有味,叫好声接连不觉,甚至有观众已经沉浸在唱词里面,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刚刚的那个姐姐怎么还没出来呢?”刚刚打篮球的几名男生伸长脖子好奇地说了声。
“不知道啊,好慢。”
“呀……来了来了!”
闻言,几个小男生猛地抬头去看舞台。
左侧缓缓走出了个娉娉袅袅的身影,臂弯挽着水袖,身着红色的长衫和褶裙。
那水袖一抛,雪白的绢袖便掩上红唇,涂着殷红胭脂的唇瓣翕动,轻细细唱:“闲庭院落春风走,碧水楼阁荒唐生,一望四壁花枝茂,闺中桃花只一朵。”
方吾秋行云流水般挽着水袖,半垂半含抬起眸子,气恼羞煞地站去童山芙扮演的花旦丫鬟身边。
他瞪着眼却仿佛含着春意,气恼地拉着丫鬟的手,偏头唱:“噫,郎君在此,我便细说,父兄劝我与良人,同君恩断义决绝,满山桃花开遍处,定有娇娥从君心,此言,此语,郎君若何?郎君敢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