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所有皇子之后(24)
宣和昨日刚回来,谢沣今天就上门来了,说是要听苏姑娘抚琴,一般人去了苏姑娘不见非要拉上他。
周二傻子撞过他的车之后宣和也许久没有去过绾花楼,谢沣软磨硬泡之下他也就去了。
苏婉清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会茶也会酒,别人来了她最多只泡茶,宣和来了她就拿出自己酿的酒招待。
“大宝贝就是大宝贝,上哪都叫人捧着,我要自己来,即便是见到苏姑娘也喝不上这酒。”
谢沣咂了口酒,一本满足。
左右这里就他们三个人,宣和懒得搭理他,打开窗户看了会夜景又被冷风吹得关上,晃着酒杯转过头来:“你说谢淳他对我什么看法?”
谢沣被他问得懵了一下:“谢淳?谁啊。”
宣和正要说,他又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谢沣放下酒杯:“你小时候老护着他。”
“我能护着人?”这话说出来宣和第一个不信。
谢沣也说:“要不然你二哥脸上那一下怎么来的?”
老二一开始也曾想要宣和好好相处,或者说是听母亲的话哄好他,孩子罢了,既然父皇喜欢,就哄哄,也不费什么力气。
说起来他态度的转变就是因为宣和那一鞭子。
谢沣看他表情,晃了晃已经倒空的酒瓶,往桌上一扔:“你不记得了?老二要是知道还不得被你气死。”
宣和蹙眉:“就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是不是还要恨谢淳?”
谢沣:“……”
“谢淳给你灌迷魂汤了?”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谢沣睁大了眼凑近他:“打小你就护着他,那天我也在马亲眼看见的,他们几个故意抽鞭子抽到了谢淳身上……”
谢淳反应还算快,偏身躲过,但老五不依不挠,紧接着又是一鞭子过去,这一下正面抽在了肩上,外袍抽出了一道口子。
谢淳身边的太监不顶事,他的伴读一个向着老二一个向着老五,没有人帮他。
宣和过来时众人只以为他也要凑个热闹,没想到他取下了腰间的鞭子掂量着看向了谢淳。这一次谢淳没有躲,直直地看着他,宣和扬起手中的鞭子,不少人都闭了眼,只有谢淳,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鞭子落下的同时还有一声痛呼,却不是谢淳的声音。
宣和满脸无辜地把手上的鞭子丢给了身后的太监:“哎呀,二哥,对不住,我今日刚来,准头不好。”
谢泯无暇顾及他,整个马场乱作一团,众人拥着二皇子离开,宣和接过太监手中的鞭子环视一周:“不是说要骑马吗?”
教习师傅满头大汗,二皇子是陛下亲子,但在场这么多人只有宣和手上的鞭子是御赐的,这事到最后追究的只有他们这些下人。
宣和于是上了马,他第一次骑马是皇帝带的,如今也不算是毫无经验。
今天是他和谢淳第一次来马场,他的马是提前选好的,谢淳却没有,因此只是跟在他身边,护着他。
他牵着缰绳,教习师傅只好在一旁指点,宣和反倒嫌他啰嗦,要谢淳放手自己在场子里玩了一会,然后又嫌这里跑不开,很快下来。
“爹爹说等我再大一些为我寻一匹名驹,我就要照夜玉狮子,”他沉吟片刻,“你就乌云踏雪吧。”
他一脸高深莫测,实则这两种名驹都是皇帝马圈里的,他只说得上来这两种,又觉得那玉狮子通体雪白合他眼缘。
“嗯。”
“我的马叫白棋,你的马叫就叫黑棋。”
“好。”
宣和最近在学下棋,围棋学了许久还是半吊子,五子棋倒是上手很快,时不时就要找人玩一玩,此刻给马取名字也要用棋。
当时宣和不过七岁,上马还要人帮忙的年纪,哪里记得这许多,谢沣和他同龄,也是稀里糊涂,至今都记得不过是因为宣和竟然真的打了老二。
宣和听他说了半天,也没比自己记得的多了多少,谢沣喝得有点多,说话大舌头,宣和越听越不耐烦,不如回去问问贵妃。
还是要想个法子让人住到他府上去,近水楼台先得月,住得近了才能搞好关系。
宣和在思索对策,一个没注意谢沣又喝完了一壶,宣和顾不上想了:“你喝完了?”
谢沣懵懵懂懂地点头,宣和有些头疼,这酒后劲大,他们又是两个人出来的,要是被谢沣知道他随便找个人送他回去,酒醒了又要来折腾,宣和捏着鼻子准备亲自送他回去。
绾花楼门外,马车已经在等,但谢沣死活不肯上去,闹着要跟宣和去玩冰嬉。
“玩玩玩。”
宣和一边敷衍他一边要把他往车上塞,没想到这个醉鬼喝醉还不傻,居然知道宣和是在骗他上马车,赖着不肯上。宣和盯着他看了一会,考虑现在这个情况把人直接仍河面上,让他下水清醒清醒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