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皮厚并不觉得疼,为了哄他高兴故意倒抽一口气,“谋杀亲夫!?”
“对!”燕来瞪他一眼,又落一子,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平王见状又想笑,他家王妃怎么这么好哄呢。
“该你了!”
燕来给他一胳膊肘子。
平王朝他腰上揉一把。
燕来身体一颤,往旁边倒去。
早有准备的平王抬手把人搂回来,“怎么还没习惯?”
“你偷袭!”燕来心说,没法习惯,永远都不会习惯。可惜他不敢,否则平王必然会追根究底,“还下不下?”
平王随便落一子,“该你了。”
燕来见那一子离他的两个白子甚远,“你下那边远干什么?”
“你一时半会儿赢不了,本王下哪儿都一样。”平王道。
燕来扭头瞪他一眼,“别看不起人!”说着落下一子,“还有两个就连成一条线了。”
平王捏一个堵住一端。
燕来见状瞬间放弃往旁边下。
平王跟着落下一子,都不带犹豫的。
燕来见他动作这么快,忍不住问,“王爷都不想想?”
“不用。”平王想也没想,“本王闭着眼下都能赢你。”
燕来呼吸一窒,不阴不阳道:“是吗?”
“当然不是!”平王惊觉不好,忙不迭道,“本王闭上眼都看不见黑子白子,还怎么下?小笨蛋。”
燕来一阵恶寒,“下棋就下棋,不带瞧不起人的。”
“好好。”平王满口答应,随即就说,“该你了。”
燕来稍作思考,又落一子。
平王再次给他拦住。
燕来早有准备,边往外铺展。
平王有一次拦住。
燕来并不担心,继续往外伸展。
平王见他这两子落得比自己还快,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一会儿,干脆咽回去。
片刻,燕来傻眼了,他的棋被堵死了,而平王无论落到哪儿都能连成五子。燕来不敢置信,看了又看,确定真是的,“……你耍赖!”
“本王比你多下几子?”平王问。
燕来的嘴动了动,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不下了!”燕来扔掉棋子就要走人。
平王箍住他的腰身,“再来。这次让你赢。”
“让我?”燕来转向他。
平王忙说:“错了,本王尽量输!”
“萧泽!”燕来大怒,没这么欺负人大的。
平王一见真生气了,连忙搂着他,亲亲他的脸颊安抚,“本王跟你玩呢。”
“别碰我!”燕来说着就掰他的手。
平王乃武将,他不想松手燕来如何能掰开,“母后今日宣本王了。”
燕来顿时老实下来,“出什么事了?”
平王松了一口气,“我算了一下,贾家甫一到咱们府上,母后和父皇就收到消息了。”
燕来眉头紧皱,“这次又是谁?”
“不知道。”平王道,“兴许是本王的几个兄长,也兴许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贾家姻亲。”
燕来:“吃饱了撑的。”
“可不是吗。得亏王妃的主意,父皇和母后没有责怪本王,还跟本王夸王妃乃本王的贤妻。”平王说出这话,心头火热,不禁搂紧他。
燕来呼吸一窒,就推他,“难受。”
“这样呢?”平王咬住他的下唇。
燕来僵住。
平王还想继续,余光注意到豆蔻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放开他,转向豆蔻,“何事?”
“启禀王爷,晚膳好了。”豆蔻道。
平王就想松开燕来,话到嘴边嗅到燕来身上淡淡地脂粉香,“在这儿用。房里闷热。”瞥一眼方几上的茶水和棋盘,“收起来。”
“是。”豆蔻下去,小丫鬟端来洗漱之物。
平王赖在燕来身上洗漱一番,用过晚膳再次黏上他。
燕来心累的同时又不免觉得好笑,剧中平王避她如蛇蝎,现实中平王恨不得长在他身上,这要说出去谁信啊。恐怕只有身为原作者的编剧。
“爱妃想什么呢?”平王见他发呆,捏捏他的脸颊。
燕来拍开他的手,“该就寝了。”
“走吧。”平王直接把他抱寝室。
燕来闭上眼安慰自己,看不见就不存在。
而平王不知真相,误以为他累了,到寝室也没好再闹他。
如此过了五天,一场大雨过后,气温降下来,燕来坐在廊檐下看着转小的雨滴,梁州撑着伞疾步过来。
燕来仔细想想,给黑风寨建房的钱送过去,地也瞅好了,只待天气转凉开工,而府里也没什么事,“王爷命你来的?”
梁州脚步一顿,迟疑道,“王爷大概想亲自告诉王妃。王妃可否当奴才不曾来过?”
“什么事这么神秘?”燕来笑道。
梁州:“奴才可以说,王妃可否装作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