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挚低声问。
“玄蝶不见了。”林曜说完也没怎么在意:“算了,不管它。它现在经常出去野,管都管不住。等它玩累就回来了。”
秦挚很清楚玄蝶的能力,因此也并不担心。
三人很快走到许怀轩的房间。许岘推开门,林曜就一眼看到那躺在床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少年。
许怀轩看着年纪很小,还稚气未脱,紧闭着眼的模样很是安静。
林曜不知为何,看到他第一眼总有种亲切的感觉。
他禁不住问许岘道:“您先前说是在乱葬岗救的他。他年龄也不大,为何会出现在乱葬岗?”
“这事我问过他,但他说的也语焉不详,只道他被人误认为邪祟、恶灵,那些人便要处死他。我找到他时,他全身被打的皮开肉绽,就只剩一口气了。他今年不过十五,看着也实在可怜。”
邪祟?恶灵?
林曜听着心情忽地有那么点微妙。
他在那点微妙心情的驱使下,明知希望渺茫,还是没能忍住地问:“除此外,他平时说话、做事可有异样?”
许岘不知道林曜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却也并未多想,迅速认真地回想起来。
“我先前没多想,但你这么一说,他有时候的确挺奇怪的。我经常听他没事就自言自语地念叨什么‘手机’‘游戏’,还又气又急地说早知道就不看那本书什么的。这些话我也听不懂。”
“对了。他还跟我说,有种代步工具叫飞机,行千里只需半个时辰。你说好不好笑?毕竟就算最好的汗血宝马,也是要不停歇地跑上一日的。”
第75章
许岘说完笑着摇头,像在讲荒诞无稽的笑话般。在他看来,这种设想实在太天马行空,想都难以想象。他丝毫没觉得这会是真的,反倒因此确信许怀轩的确跟常人不同。
毕竟常人连这种设想都很难提出。
许岘笑着说完,并未当一回事。秦挚却忽地微妙地看了眼林曜。
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林曜先前曾跟他说过的相机,林曜还说那相机能拍的比画的更清晰,更能记录场景。那些话跟许怀轩说这些如出一辙,听着都很天马行空,却又隐隐透着些真实感。
他暗暗揣摩着,总觉得这并非巧合,也并非随口而谈,更像有某种因果缘由。
只是原因为何他一时很难想到。
林曜此时却并未察觉秦挚的注视,他听完许岘说的话,整个人都处在很强烈的震惊跟狂喜中。
他目光灼热地看着许怀轩,内心简直激动到快哭了。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穿进来了,却没想到许怀轩竟然也是穿来的。他还有位难兄难弟。
只是这位难弟警惕性不够强,竟暴露了他并非身体原主的事,能不被当成邪祟吗?
林曜一时感慨又庆幸,他当初若暴露身份,现在坟头草都比人高了吧。毕竟那时秦挚对他可不会留情。
他边想边看着秦挚低哼了声。
秦挚莫名被针对,看着林曜满脸都是困惑。
许怀轩现在还昏迷着,林曜就算有满腹的话想跟他说,也只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盼望他能够挺过这关,早些醒过来。
走出房间,林曜跟秦挚被安排住下。此地难跟皇宫比,房屋跟设施都很简陋,但这时候也没人挑三拣四。
秦挚发觉林曜见过许怀轩后,脸上的欣喜跟担忧明显更强烈了,不禁疑惑问:“曜曜认识许怀轩?”
他能想到的唯有这个解释。
林曜想了想,觉得这种说法也没毛病,中华儿女是一家嘛。
“先前见过几次,还不是很熟。”
但林曜相信,等许怀轩醒过来,他们很快就能熟起来的。身为唯二的难兄难弟,他们也只能报团取暖了。
秦挚观察着林曜,直觉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且他总觉得林曜对许怀轩的态度很微妙,偏又想不透是为何。
赶了这么久路,秦挚陪着林曜回房间就先准备歇息会。
林曜此时仍难掩担忧,但也的确累了,躺着还真很快就睡着了。
三人就这么在药谷一待就是三日,秦挚的毒没再发作,林曜腹中宝宝也乖乖的,魏陵阳则帮着许岘采药、晒药、研磨等。许怀轩却一直昏迷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随着时间流逝,林曜那颗心一天天地往下沉,发现许怀轩跟他一样的喜悦也被冲淡。
他开始担心许怀轩会熬不过去。这个人现在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他是林曜发现的唯一跟他同种遭遇的人,也是唯一能救秦挚的人。
他不知道许怀轩若出事,秦挚又还能不能等到转机。
这天秦挚见林曜愁眉不解,提议出去外边走走。这药谷栽种着很多药材,具备天然优势,环境清幽,空气也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