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岐心领神会,撩开了他的法袍,两人瞬间成了事。
虽说乐天这段日子也玩得挺开心的,但还是清醒下的玄岐更好玩,玄岐听着乐天的轻叫声,忽然在他耳边道:“怎么不说‘师尊好棒’?”
乐天红了脸,“你听到了?”
“嗯,一直在听,”玄岐用力刺剑,眼眸深沉道,“你爱我,是什么意思?”
乐天不答,只绞紧了两条长腿,舔了舔唇道:“我们现在做的就叫爱……”
玄岐俯身吻下。
积累了一个多月不上不下的痛苦终于得到纾解,乐天心道反正玄岐已经听过他说那么多骚话了,也不管了,抱着玄岐什么鬼话都往外说,玄岐满脸淡定,甚至还能接上一两句。
从白天一直做到晚上,两人终于停歇,乐天要玄岐抱着他飞上了屋顶看星星,他坐在玄岐的怀里,仰望夜空,道:“师尊,天上的星星真多,如果你飞升了,会住在哪一颗星?”
玄岐跟着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我不知道。”
“你还想飞升吗?”乐天道。
玄岐又答:“我不知道。”
乐天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师尊飞升之心永不停息呢。”
玄岐垂下脸,“我心中有些繁乱。”
乐天躺在他臂弯里,两只耳朵轻轻抖着,“烦什么?”
“我爱你,是什么意思?”玄岐轻声道。
乐天无语,“很难解释,如果非要安在师尊身上的话,你若愿意为了一个人放弃飞升,大约就是很爱他了,你愿意吗?”
玄岐垂着脸凝望他,看了许久,轻轻道:“不愿意。”
乐天毫不意外,“既然这次飞升失败了,就再等等吧,过段时间再试试。”
玄岐同意了,他有直觉,如不能悟道,飞升还是会失败。
归一宗脚下的这间屋子玄岐不满意,因是杜九重建的,他带着百乐天去了镇上,稍作乔装,谁也不知道生死不明的剑道至尊正与他的半妖小炉鼎正在山脚下的小镇过日子。
玄岐除了练剑是一把好手,其余什么都不会。
“放糖,糖!”乐天边磕瓜子边在灶台旁指挥,“甜的那个,你懂不懂?真是笨死了。”
玄岐舀了一勺糖,又被乐天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太多啦!会腻死!”
没想到做菜比练剑难多了,玄岐深吸了一口气道:“还是下馆子吧。”
“又下馆子?”乐天横眉冷眼,拿出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算,玄岐因要掩饰身份,只将乾坤袖里一些寻常药品拿去卖了,法器却是不能,然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已经快入不敷出了,“没钱了。”
乐天表示我是你的炉鼎,你该照顾我,于是玄岐卷了道袍来下厨,但屡战屡败,毫无精进。
玄岐望着锅内一团焦黑,头一回感觉到了无力,“那……该如何?”
乐天:“挣钱吧。”
玄岐:“挣钱?”
乐天:“你会什么?”
玄岐:“精通剑法,道法只能算略通。”
乐天点点头,“行,去搬砖吧。”
玄岐:……
一身肌肉不卖苦力卖什么?乐天替他找了个码头卸货的活计,坐在码头磕着瓜子看玄岐搬箱子,两米长的木箱他随手拎着就走,旁人眼里玄岐平平无奇只是块头极大,乐天眼里依旧是那个清俊的师尊,法袍飘飘,肩上扛箱,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
一起干活的伙计对玄岐道:“你那相好好狠的心,瞧他笑的。”
因乐天索吻时,被他瞧见,所以他知道玄岐与那面黄肌瘦的小个子是不同寻常的关系。
玄岐不明所以,“笑不好吗?”
伙计:……原来是个傻的。
玄岐力大无穷,别人干一天的活,他一盏茶的功夫就做完了,拿了一卷铜钱给乐天,乐天又是笑得前俯后仰,倒在玄岐肩上笑得快掉下去,玄岐扶住他,“为何笑?”
“好笑就笑,开心就笑,不行吗?”乐天仰起头,冲他嘟嘴,玄岐也不管有没有人在看,俯身亲了亲他,“下馆子?”
“下馆子!”
当天晚上乐天躺在床上越想越好笑,忍不住对玄岐道:“你堂堂天下第一剑修跑去码头搬箱子,哈哈。”
玄岐不知道好笑在哪里,伸手慢慢地抚摸乐天的耳朵。
乐天道:“师尊,你想不想重回归一宗?”
“不想,”玄岐淡淡道,“归一宗容不下你。”
那日他受伤听得清清楚楚,归一宗容不下百乐天,而他离不开百乐天,在百乐天身边,他才觉得安静平和。
乐天窝在玄岐怀里,抱着他道:“那我不叫你师尊了,叫你玄岐。”
玄岐‘嗯’了一声,心道你不是早就叫过了吗?
翌日,玄岐醒时,乐天还在睡,快入冬了,雪蛇的内丹影响了他,令他极想睡觉,玄岐自己去了码头,他现在是码头的红人,人人都要与他这大力士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