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本公主劝你善(24)
白芷拿起玉镯对着阳光照了一下,满意的欣赏着,回头道:“你方才说什么?小花怎么了,哪里奇怪?”
青檀挠了挠头,皱着眉毛,“我也说不上来,只觉跟平时不太一样,相较平时客气了很多,有些生分。”
听她这么一说,白芷摩挲着玉镯的手顿了顿,这还是小花头一回以公主的身份称呼她,“许是累着了,我见小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青檀将礼盒整理到一处,“嗯,脸色苍白无力,差极了。方才看见公主领着小花出来的时候,瞧着她煞白的脸色奴婢还以为她是生了一场大病呢。”
想起初见小花时的情景,白芷放下手里的玉镯,坐在软椅上向后靠了靠,“青檀,去吩咐厨房熬些鸡汤来,给小花好好补一补身子。”
“是。”青檀应声而去。
“贱人!贱人!”鹦鹉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大声尖叫着。
白芷闻声望去,只见赵景程一展折扇,快步向这边走来,勾起唇角,无奈一笑。
赵景程当即“啪”的一下合上折扇,咬牙切齿地指着鹦鹉,道:“本公子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倒是说说清楚谁是贱人?”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愤怒,那鹦鹉左顾右盼,似是在找能做靠山的人物,可四下除了白芷便没了能说得上话的人。
那鹦鹉识趣的一步步向笼子后方退去,闭嘴不言。
见状,赵景程嗤笑一声,用折扇在空中虚虚点了点,“算你识相。”以折扇拍手,悠悠地走过去,“公主好兴致,这是……”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刺耳令他头疼的声音又在耳边炸起来,“贱人!贱人!”
鹦鹉高傲的扬起下巴,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
赵景程看着信步走来的尚灵染,叱道:“不愧是你养的鹦鹉,轮着来欺负本公子。”
☆、作画
尚灵染手伸进笼子里点了点鹦鹉的头,满意道:“都说鸟儿是有灵性的,看来此话不假。”
“谁知道你有没有背后教它说些什么。”赵景程颇不认同的坐在一旁,“一只鸟儿罢了,说的话怎能可信。”
“驸马威武!驸马威武!”鹦鹉边扑腾着翅膀边高声叫喊着。
赵景程嘴角一抽,瞪着鹦鹉,眼底充满杀气。
白芷低头一笑,展开宣纸拿起毛笔蘸了点墨,拢了拢垂着的衣袖继续作画。
笔画流畅手法娴熟,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赵景程好奇的拿眼扫了一下,当即被震惊了,“嚯,公主这是在画什么,柳树吗?”
白芷笔下一顿,细细打量了一下纸上的画作,“你当真看不出我画的是什么?”
“公主手法如此娴熟,想必是练过的。”赵景程一展折扇扇了扇,“不就是棵柳树嘛,有何看不出的。”
“你定是老眼昏花了。”白芷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笔面色变了变,将画拿起来摊在尚灵染面前,“你觉得本公主画的是何物?”
尚灵染匆匆扫了一眼,倒了杯茶,“公主画的鸡倒是不错。”
“什么鸡?怎么能侮辱人呢?!”白芷将画放在桌子上,抚了抚额,“这画中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当时他对我语出不敬,但还是将我安全的送了回来……”
尚灵染闻言被呛了一下,轻声咳了一声。
“公主遇难了?何时发生的事?”赵景程打断她的话说道。
“里安山秋猎那次,我采‘红果’途中病发,昏倒之际被高人所救下。”白芷面上洋溢着笑容。
此时,尚灵染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英雄救美啊。”赵景程一甩衣袖,叹道,“倒是一桩美谈。”
“他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本公主至今还记得他的样子。”白芷拿起笔继续作画。
看着白芷如此认真的在画“鸡”,尚灵染轻启嘴唇,微微皱眉道:“……公主当真记得?”
白芷只是一笑,“自是……”
尚灵染一挑眉头。
白芷挠了挠头,“……本公主当时昏了过去,没看清他的样貌。”
赵景程哑然失笑,拍着手掌,“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白芷抬眸疑惑不解的问道。
“怪不得把救命恩人画成一只鸡,也不自知。”尚灵染喝了口茶,叹息一声悠悠接道。
赵景程展开扇子扇了扇,“灵染,这我倒要反驳你了,它哪里像只鸡?”
“对啊,哪里像了。”白芷一摊手无奈道。
接着便听赵景程说道:“分明是颗柳树。”
“对……不对!”这么一来一回白芷差点儿被绕进去,一拍脑袋,嘟着嘴巴,“你太过分了。”
“哈哈哈……”赵景程大声笑了出来,“公主还是别作画了,这样只会污染了你那英俊潇洒的救命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