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果有气无力道:“竟然你都知道了,还问?”
唐泓泽哈哈大笑,笑的差点儿摔坐在地板上。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抬手给这一身傲气的小东西脱衣服。
“干什么?滚开!”白悠果拽着自己的T恤猛烈的挣扎,可是这点儿挣扎完全不够看,很快就被扒成一只白条鸡了。
“挺有料的。”唐泓泽嘿嘿的笑,拽了一条毛巾当头糊过去,然后拎着他的胳膊又开始往外拽。
白悠果简直要被气疯了,他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哪怕当初做卧底的时候好歹也是保有自己尊严的。可是对方的力气大极了,他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一只铁钳钳住,怎样都无法挣脱。
唐泓泽把这只奶白色的白斩鸡扔到客房的床上,慢条斯理的道:“我跟我父亲不同,他毕竟老了,喜欢给人下了药才敢上。可是我就喜欢别人在清醒的时候,主动的求我上。这个房间让给你,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冰箱里也有吃的。等你吃饱喝足了休息够了再好好考虑考虑,跟我说话应该是个什么态度。”
说完,又冷笑一声,慢悠悠走了出去,反手摔上了门。
白悠果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哆嗦着抓起头上的毛巾奋力的擦了把脸。
他太难受了,这种难受比被人揍一顿还要更甚。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那是因为压根看不起自己。因为自己在对方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别人送上门的一个玩意儿。
这就是演艺圈吗?是,这就是!他之前接触过几个演艺圈的案子,无一不是埋藏着深深的肮脏与龌蹉。他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下去吗?他能像母亲说的那样,变成一个正能量的大明星吗?
他觉得自己现在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唐泓泽走到主卧,他看着已经有了些皱褶的大床忍不住啧了声,然后去柜子里拿了浴袍换上,摸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去查一下,王泽和长盈到底是什么关系,和我父亲又有着什么关系,查的越细越好。”
对方嗤的一笑,道:“怎么了,对方得罪你了?”
唐泓泽冷笑道:“得罪大了,你知道我父亲今天点了个什么小明星吗?白悠果。这个风口浪尖上,他还真的是不风流不死心啊。要不是他突然不舒服来不了,我看今天得闹出命案来。”
“白悠果?”对方顿了顿,道:“周静眉的那个漂亮儿子?周静眉护了好几年,这刚走没多久,他儿子就被人盯上了?”
“别这么多废话,总之把我想要的资料给我。小海那狗东西也眼瞎,什么破烂都想往家里叼。”唐泓泽不耐烦的挂了电话,又抽了大床一眼,最后还是亲手换了床单被罩。
他有点儿洁癖,虽然不厉害,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床被陌生人躺过。谁知道那个小玩意儿干净不干净呢,万一之前吐在床上……妈的,不能想,再想下去今今天没法睡了。
白悠果在床上躺了好半天,身上才有了些力气。他用大毛巾裹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到房间里必备的小冰箱面前。冰箱里除了饮料还有一些酸奶糖果,他吃了两盒酸奶,又吃了几块巧克力,才让难受的胃稍微舒服了一些。
这个房间也有着漂亮的落地窗,如今夜已经深了,可是外面却仍旧能看到万家灯火,似乎平和安详。可是谁能知道这种平和安详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罪恶与肮脏呢?
他愤怒的拽了一把窗帘,想把窗帘拉上,可是拽了一把根本没拽动。再拽的时候,窗帘嘀了一声,缓缓地向中间靠拢。
白悠果:……
这都是什么高级玩意儿!
狗东西,连个窗帘都欺负我!
白悠果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然后把自己狠狠的摔在床上。唐泓泽说的也有道理,他现在必须要好好休息,明天再跟那个狗东西Battle。自己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年了,难道还比不上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小屁孩?
狗东西!
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感觉一宿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不是梦见白天贺与周静眉,就是梦见自己的父母还有小徒弟。梦境的最后,唐泓泽对着他笑的阴险无比,“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跟我说三道四?”
我特么的是你爹 !
白悠果愤怒的醒了,他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房间里无比的安静,他呆坐了片刻慢悠悠的下了地,然后拉开了窗帘。阳光迫不及待的涌进房间,驱散了一室的黑暗。他在温暖的阳光下站了好半天,脑子终于清醒了。
邪恶终究是斗不过正义的,就算他再次死了那又如何?一个徐柏青倒了下去,还有无数个徐柏青会走在正义的路上。他不怕,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